第一百二十六章:泄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话说那顾捷起码近日,越过关隘,回家也是越发近了,可他就是没那个心思啊,任是别家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少说也要占一样,可他却不是这么回事,愣是文檀这个小子和他娘一个脾气,是头犟驴,也叫给他这个做爹看脸色,他是真不想回去,故而走着走着就到了胡冲的府院。

他这院坐落偏僻,若非他曾和他说过,还真想难找,还没等他进门,那小厮就极为眼尖,赶着朝里边报信,叫他一时想不下也不行了。

“哟,相爷怎么来了……?”

出来迎他的是玉扇,眼看她斜鬓云角,貌似才午睡而去,这般打搅,好不合情理,叫他正要退出时,那玉扇便极力挽留他。

“可是想要找他吃酒的,他方才出去了,小一会才能回来,看相爷风尘仆仆还是快些入来坐吧……?!”

一念,顾捷还不肯,非要玉扇好声三请四请,这才换他进门,但他顾捷也不是什么不守规矩的人,若非胡冲亲自现场,当真是断断不敢和她吃酒。

“怎么,相爷还见外不是,想当初我坐在台上,就是弹琵琶看你们吃酒,吃得那叫一个恣意潇洒,连我看了也好生佩服?”

他只道是那会心情郁闷,随便吃上几盅,没想过台上人会偷看,如今知她话里有怒,这酒便少不得吃上一盅。

“不能了,再吃怕是要吃光胡兄的好酿,我看还是先走一步!”

想他们这孤男寡女的,若是再待下去才叫出事,于是提就要走了,不想那玉扇还追了出来,眼波之哀怨,身段之游弋,难不成她也有醉意不成?

“奴家就知道相爷瞧不起妾身这般出身,可我又有什么法子,任是十岁父母双亡,十一岁被卖入鸣玉楼,但凡这世间十分苦楚我不是受了九分,如今妾身虽做了修撰夫人,但知我底细人不少,而他们又何时会拿正眼看我,相爷贵为人中龙凤,若是你这般慧眼也知我肮脏,那我就真是没什么脸面见人……了?!”

说时,她还要马上撞墙去死,叫顾捷那个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护住,也不知是她悲愤至极,还是怎地,一把就沾在顾捷身上,任是说什么驱不走,苦叫为难,而胡冲好巧不巧却是这个时候回来,二者一遇脸色堪忧。

“你休要再哭了!!”

只怕胡冲误会,惹得顾捷一声怒吼,她方才收手,只恨她那副楚楚可怜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叫胡冲看得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可他顾捷自认没做什么恶事,自然也就不肯低色。

而他上来后,自是看了那玉扇一眼后喃喃道了一句下去,好在她识趣,一会就收袖离开,如今她是走了,可怜他顾捷难做人。

“不知道芮兄到此地所为何事……?”

果然他问这话脸色已变,虽然脸上还在强撑,若今儿个他顾捷不说些干货,只怕是躲不过他这顿疑心了。

“还能去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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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处理家事,家里婆娘甚烦,这才费了些脚力到这儿,饶见弟妹在此,我也不敢久留,可她极力挽留,说是你将时回来,她好不热情,一个不慎跌在我身上,还落了不少脂粉在我身上,若是回去了,让我那婆娘知晓指定想要我没好果子吃!”

话至此处,他顾捷自是为了两方留面子,可胡冲一听也不乐意了。

“既是不慎蹭了脂粉,那就该换身衣裳,就像大哥所说,若真要嫂子误会,那才叫小弟难做人呢……?”

原他心里还是在意他顾捷,如今就受之不却,且论那胡冲身材也和他差不离多,一件金丝展翅缠花大袖,穿得顾捷那叫一个富贵逼人,连他胡冲也忍不住称赞,只是说说他就看到顾捷里衣似夹着一包信笺,看着新奇,想他什么身份何时也想那些小儿女情肠愣要写书寄情?

“胡兄误会了,想我这个年纪,又有家室,早就不念其他,你既然念到了,那我拿出来又有何妨?”

道是一张价值千万的房契久这样被他顾捷随手一挥,掷于桌上,在外人看来磕破一角如损百金,若非他顾捷财大气粗,也断然不能够啊?

“这么重要的宝贝确实要妥善保管,我看将其放在身上也无多安全,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由头…?”

“自然是锭突……?!”

胡冲还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那会顾捷就悟来,不由将其收了回去。

“芮兄……这又是何意?!”

还能是几个意思,毕竟个人前往锭突索要千万房契,不说房契这一条,最怕无伤无破回来,才这叫他人以为他私通敌国,到时给他安个罪名,那他真是冤得很啊!

“好了!今儿个多有打扰,你嫂子身子还不爽利,我还是前行回去伺候的好!”

正说着,他人已经走到外边,一个上翻御马,走得那叫潇洒,马蹄踏踏颓墙浓春间,当真也可如他马上恣意一番。

他前后走得不过三日,饶是文凤儿也估计不到他能这么快回来,一见面先是热后是冷,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她两位忠实手下,他们各自都在顾捷手下吃了亏,习武人面皮之薄,恨不得当场自刎而死,可她文凤儿怎容他们这般,一应要为他们买间房,房子就靠近他家不远处,只因又是男女有别,适才只能咬牙买下两间,原本她还不想说,但听顾捷问起,也只能说出一点实情。

“你……你疯了,我们家多少房间难道还容不下他们两个吗?!”

今时顾捷气得可不是他们这点傲骨,而是她文凤儿是哪里的钱为他们买房,要知他们这里什么地段,皇城脚下根,没有个百八十万的,能拿下几间,莫不是她又拿什么东西前去典当了?

“这可是朝廷皇家的东西,你怎敢……啊!!”

只恨她产子尚虚,要不然这顿巴掌真想让她吃了,但她拒不认错,反倒是嘲讽顾捷这么快回来,可是没有拿到房契,她都想好了,想她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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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能争个什么房子,拿房契时她就看得仔细,为了防止顾捷拿走,她还留了一手,就是作假,反正他如今正得皇帝盛宠,哪有那个嘴巴提房契一说,他若是敢提,只怕是这皇帝小儿不想高枕无忧了?!

哼!没想到她还真是胃口大开,任是当今皇帝也可亵渎,若非给她看点自己的本事,她还真以为是个什么玩意?

“你……你!!”

她原自要走,却被顾捷压制,他就是要让她看清楚,这个家他说了算!

近来城中并未听说有人调兵前往锭突,他前后不过三日,怎能不费一兵一卒安然归来…?

“吏疏米儿二人,你势必把他们带回来我们这地,若是带不回来,你这个主母看来也不必当了,还有就是把两间房给我卖了,多少钱买的你就给我多少钱赎回那些东西!”

那会文凤儿早已是惊魂未定,回味着自个前时看到的房契,又在想他临走前的信誓旦旦,可她终归不信,于是连夜修书寄往锭突。

那晚,顾捷和文凤儿分房而睡,期间她多次邀请,顾捷也只能是无动于衷,对于她这种行为,他早已是伤心,若再恨不下心责怪她,只怕日后就是拿他的命去也是不够赔的。

次日,顾捷起了一个大早,原本想着悄然而去,不想那文凤儿竟在他房门外守了大半宿,天未亮时才回去看孩子,而她正要折返时又看到顾捷出门,闹得如今这般场景,顾捷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金龙朝堂,鳞爪压势,往时顾捷走进来就是人乌压压的一片,个个冷峻严面,正应了他内心所想,可不知为何今儿个他再临这地时,他们那叫一个喜笑颜开,模样看着颇为喜气。

“哎呀喂,这到底是有什么好事,想他们都是千年老古董,竟然也有老蚌生珠一回?”

这话顾捷自然是打趣,可不知为何,隐约看那脸色也沉了,只道了一句多加小心,就不肯再聊。

好笑了,想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无非笔墨伺候,再不能就是嘴皮长毛,区区纸老虎,只要他顾捷行的端做得正,又有何惧?

才正想着,皇帝就走了出来,他先是得见顾捷一惊,二人眼神交汇,自知他事情已清,不免放下心来谈论天下大事。

试问天下大事能有几件,无非旱涝蝗灾,今天道不完,明天也得说,好好听了一遭,晚上润墨呈折就是,可那些老狐狸并非这样想啊,一见皇帝要退朝,就立马跳了出来。

“试问三日前,我等参议锭突驻守一事,悬而未决,事关边防,况又正等春日冰雪消融,长期驻兵而战,定可一举拿下,试说内可等外不可忍,还请皇上早日定夺!”

“哦,那依曹中书之说,朕要派何人前去清剿?”

隶礼真也较近日为此事所愁,锭突人向不安分,尤是没逢春秋时节,便打家劫舍,好不烦恼!可他接下去一段话就让隶礼真觉得万万不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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