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败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若论职位,他贵为一朝丞相,身上任的担子何时会比他这个皇帝轻,而今他才回朝,就是要出也要歇个三天三夜那才是最好的,岂可这般胡来。

“想我朝也并非旗下无人,为何定要丞相征讨锭突不可,试问在场之人,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这话隶礼真自是气急败坏而出,实也是真话,明摆着国家社稷全没人在乎,全要他一人费心费力,若非顾捷鼎力相助,只怕偌大江山也要分崩离析,而今他们不仅尸位餐食,还企图就要离间,他这个做皇帝才要叫问他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什么心?就凭他顾捷擅自离京,奔入锭突,如闯无人之境,试问天下何人能有此身手,若非间谍一说,要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据臣了解,前朝叛贼韦漠一家正居锭突之地,试想三年之久,盘兵已成,只等有人穿针引线,谋朝篡位如不能卷土重来!?”

他们嘴巴里都在放什么屁!他前时去到,他们仍要寄人篱下,看人下碟吃饭,如此卑微也配称养兵蓄锐已久,只怕还真是高看了他们吧?再有那曹鹏是如何得知他前出锭突,试问皇帝保密,消息早该是密不透风,且看他们神情,若不是证据确凿,又怎敢死死咬住他不放!

“怎么,相爷没话说了,也是!听闻如今相爷之位往时已曾那韦漠而坐,父子相称,又克绍其裘,实在是妙哉妙哉!”

哼!还真是一张巧嘴呢?若说他顾捷反驳吧,显得他心虚,可若说他不驳吧,看他这小人嘴脸,又实在厌恶得很。

“往昔之位皆有卖官鬻爵之嫌,试问若不是在场各位皆有份参与,只怕本相就要全锅端了,你说又使得不使得?!”

想他私通敌国竟然还敢这般理直气壮,当真以为他这宰相能安坐百世一般!

“能不能做一辈子本相不知道,但你们的小日子舒不舒坦,你又可知未必不能在我手上拿捏!?”

谁叫他们说话这么咄咄逼人,若非看在文武百官的面子,只怕他这脑袋早就已经搬家了?

“中书令……?!”

他身边的狗子还知道要护短,终归还算狐朋狗友,真情可嘉,如此他顾捷就要先走一步了。

“你等等…!”

不想他曹鹏还敢追出来质问,好大的官威啊,到底还是今个没睡醒,还是这脑子早就坏了,敢和他大声嚷嚷?

“不就是个宰相吗?安知天下黎民百姓不问权责,只问过失,试问宰相当真一点过错全无吗?!”

他这话问的,还真就应该他顾捷有些什么才对?

“本相最大的过错就该把你这个蛀虫一带铲干净,如今留在这里狺狺狂吠,实在好没意思?”

“本官劝你还是说话尊重些,别真拿自个是什么圣人,或许你外表装得不错,可这里子就未必说得过去!”

哟?怎么他还有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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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任是他顾捷自个都看不清的五脏六腑,他能一一数来,好啊!他今儿个若是不目测清楚,他这喉咙管有多长,那他这个中书令还是趁早别当了!

“你!!冥顽不灵,你权且记住你今日姿态,别怪我等日后手下不留情面!”

他还巴不得他们能拿他如何,好歹也算是看看他们的能力进步多少,索性今日怼人也还痛快,又正想和胡冲畅饮一番,可见他也是胆小之人,说什么一切小心,又叫他多加防范。

他防范个屁呢,就是他四脚八叉的让他们捅,他们又能造出什么天来,过虑过虑啊!

既然无人陪他吃酒,权且让他一人买醉,什么碧山春女儿红妃子笑,也难买他今日高兴,一个气势力撼天,就叫酒如水灌,吃地就要一个潇洒恣意,管他什么国仇家恨,改日再说!

可他没想到这一改,就险些成了致命打击,之后还险些害得他妻离子散。

“回皇上,这就是丞相贪污之款,金额之大,国法不容啊…!”

就在昨晚,他们已搜罗人证物证,只等上朝一敲锣就把人带上来,好个巧嘴,又是好个证人一说,小嘴叭叭的,恨不得亲自把他顾捷拆皮扒骨就是最好的,就前头这个一百万的罗氏,他还能认,但他已经在还钱,就是栽赃也要查查事儿才好,至于那二百万两他还真是敢说,他怎地不说这国库都是他家的,他盗国库来个株连九族,岂非都能合了他们的意?

“回禀皇上,中书令所言句句属实,就自四日前,一品夫人非要我倾力整出二百万两,若是拿不出来,就让小人横死街头啊……!!”

“你在说什么屁话!!”

只怪此人把话瞄到文凤儿身上,试问他奔着顾捷无所谓,但若是要打他家人的主意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回相爷,小人并无大话啊,您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上一问,若一品夫人也不该认的话,小人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讨回来啊……?”

久坐高堂之上的隶礼真,饶是在看那人神情再有他的语气,只怕这其中还真就有这么一回事,如今顾捷一意孤行,倒时才真叫他吃亏,于是遣了各位,择日再给答复,介时一并把顾捷留下。

“这原本是你的家事,可如今闹到朝堂,我身为天子,若是当场偏袒于你,就叫我有失公允,我是左右为难,所以也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高见?摆明就是他们想要摆上一道,若非给他们吃点厉害,还真以为可以造得了他顾捷的谣?

耳听这话,隶礼真就觉得可不得了,只怕他还不知道,这几日先要参他上阵杀敌的几乎是百官之愿,那时放他去锭突,隶礼真就担心这一点,果不其然还是出事,各官抓住这一点不放,依他之见,眼下稳定锭突是个将军也可做,而那银子该是他们设局,只要他顾捷诈死,没人还银子,而他这个做皇帝的,帮他保留职业财产,只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拿就是了,又何必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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怄气?

“这……这?!”

此事顾捷一会也吃不明白了,原本是想着他堂堂正正岂会有被他们拿住痛脚一说,如今事态发展至今,俨然不是他可控范畴,还是只等他回趟家门,问上一问就为妥帖。

一进门,他就看到文凤儿躺在藤椅闲散淡吃瓜果,时看院中风景秀丽,而她自是闷在家中,也该有此心情,可不知为何顾捷越看她的神态就越发不自然,隐约地顾捷再多看她一眼,她竟然还要发脾气,道是泼辣娘子,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

“你看什么看,叫人觉着恶心!”

既然她体力不错,想来把她细细盘问,也是合情合理,不想才到中书令曹鹏的名字,她已脸色大变,故作镇静,之后还想要回房小憩。

竟……竟然又是她…!

抵是想起那日罗氏上门讨要钱财,而他刺臂立誓,若非还有他这个宰相身份挂挂,只怕这就要家徒四壁,又何必再提将三个孩子抚养成人一说,想到这里他已是一个没忍住,口中喷出鲜血,倒地不醒。

那几天,他被安置在床,日夜有人汤药伺候,可她们手脚实在愚笨,愣是没一个能伺候好,也就是后来的玉扇,体贴入微,温柔可人,这才让他心情欢愉不少。

但知他顾捷根本就不是享福的命,就这一点优待,还要招来文凤儿的白眼嫉妒,从最初的好好说话到最后竟然还想要打起来,若非他顾捷极力劝阻,只怕非要把人抓破相不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文凤儿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郁郁寡欢,变得乖张跋扈,只要别家彪悍娘子有的她断不能甘于人后。

如此,顾捷这病可谓是越发严重,脑子也多多回忆起这几年,梦见他们初见的打闹甜蜜,也有这几年的心酸打拼,以及文檀出生时,他这个做爹的也没有第一眼看到他,他是悔得落下眼泪。

男人落泪,该是让人动情时候,可要么说这些家奴冷血,一见顾捷含怒闭眼,这小腿就忍不住要给他跪下,求他给条活路。

他乏了这样畸形的关系,为了让她们放松,一并让她们每至下午就为他巧读诗书,如此也算自在些。

每午不用干活还有诗书果点享受,任是这等好事,最初尝过甜头,人人都要挤破脑袋也要给他顾捷读书,可怜他只是求个甜蜜小口,抚慰心灵,可不是她们谋利的!

“滚滚!!通通给我滚出去!!”

这方道得厉害,惹得顾捷当即喉咙阵痛,那些人本就是纸老虎,一见戳破,手脚自然跑得飞快,期间也就是送饭擦身才敢进顾捷这个门,其他时候断然不敢再惹他生气。

可自后一日,顾捷毛病似更重,精神头也看着不好,丫环都在商量要不要告知,若是说晚了,出了人命她们几个可断断担不起啊……

“快去快去快去啊……!”

道她们还不是齐一心,一个狠推出去就躲在屋外,而他顾捷好巧不巧也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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