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追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他初到那地,看到韦漠韦陇二人高居贵座,还真以为是这大王发了善心,想要请他们一家吃上一顿,可再一近步子时,不想来人竟是顾捷……

“哎!文姐夫好久不见,快快过来吃一杯啊?”

他顾捷道是要稳住他,自然就说不得重话,他若是再不听,休叫他给在旁一点颜色,而他们再给文容清一点厉害,如此方能把他请入席间。

“想我们几人也有三年没见,如今一见恍如隔世,我什么也不说了,先自饮三碗!”

他正说时,当即吃饮,道是北方之酒烈如穿肠毒药,他一口气能吃下三碗,知他当是马上要醉,如今方换得文容清安心小吃一杯。

但这其中敬意韦陇是断断不能接受,想他们当初富贵时,没少让他占便宜,如今他有钱有势,全不知拉他们一把,屁大点恩惠还想要他们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还真是想把他当乞丐打发呢,想时,他已将手中酒水泼在顾捷脸上。

“啊……?爽!”

如今顾捷能生气吗,他韦陇心中不就是有气吗,尽管发就是,这场面若是他文容清心里还不门清,可真别怪下回这酒水就要落在他的脑门上。

“听闻贱内近来问候各位,但她脑子不清,不想误把每日写于我的情诗夹于其中,还望哪位收到了,勿要偷看,转交于我可好?”

韦陇原还道他为何能到此地,不想竟是为了一封情诗,好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恨不得让他快些乱箭满身,又或是五马分尸,还岂容他在面前碍眼,父子二人皆说未曾见到,于是问起文容清可有见到。

“若是有,就快些还给他让他滚蛋!!”

这滚蛋容易,就是不知可否让他滚上一滚?

韦陇那会还以为是他耳朵出问题了,他顾捷愣是没把他们当做一回事,一首小破诗也配藏着掖着,果真能入赘他韦家,就不是什么纯种男人,想时韦陇已上下其手,果然在他怀中夹层中摸到一信,而那顾捷一见此信,也立即喜开眉笑。

“好好好,就是它了!”

道天底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一个不慎韦陇就将那纸踩在脚底,没错!他不是想要维护内人的脸面吗?如今他让他没面,甚至让他胯下钻过,又使得吗?

让人钻胯,是锭突一大习俗,每逢输者将会被要求,他们都是见怪不怪,饶是今日他们都吃了顾捷的亏,都是想看看他们一家人是如何骨肉相残,又是如何钻胯顶胯,都是曾经在他手下做事,况且顾捷也甚得他心,可如今韦漠是真心凉,看他丢脸,若是能好受一二,他又何乐不为?

就在众人都等着那顾捷钻时,不想那文容清忽然蹲下,这下就把韦陇吓了一跳,胯也收了,脸也羞了,虽说他常自看不起他,但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姐夫,哪有自己的姐夫能小叔子钻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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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属韦漠最生气,当即上前就给他吃了一巴掌。

“什么玩意,还学人家强出头,也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吗!?”

说时,还让韦陇捡起地上书信,届时交到顾捷的手上,韦漠言下之意不难听懂,说他往后可念及他们曾经父子情分,这事情就断不然不会做太绝。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那一百万银票不送都送了,也没有搜回来的必要,于是走前再三叮嘱那位锭突大王,说他每三月就会前来探望一次,若是他敢有半分亏待,小心让他城破血流,得了此话,怕他还不乖,一个拍桌,顿时理石桌四分五裂,安叫人不敢不从。

可见顾捷一走,韦漠的心思也当即冷了下来,想当初他收他做义子为的什么,不就是看重他的能力,如今能力是有了,也把他干倒了,愣是今朝他为宰相他为囚,好一个悲哀人笑,苦让他今儿个才看个明白。

“父亲又何必为这种人,孩儿早就说了,这种人他就是靠不住,但凡父亲多加听上几句,我们也不会落得今儿个这个地步!”

事到如今,他们竟然还能咬起来,但说养条狗也还有感情,又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一论起狗来,二人又忽是想起文容清来,想他平日也是默不作声,可就在半年前忽然得了一张一百万两银票,那会他们问他究竟是如何得来,他谎称说是这些年偷偷攒下,当时看他神情淡定自若,且眼下也需要这笔银子生活,于是这才放过他,而今却见他藏匿书信不说,自叫他拿出来也是一副狗样,若说两行情诗当不至于此,料知他就是有事情瞒他们!

“岳父……小小婿怎敢……?”

眼下房契被夺,他再说什么,也只怕也剩个千刀万剐,索性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的好,但他到底还是低估韦漠韦陇本色。

就他一个入赘的,心里还能想什么,若他再不说,只怕他连韦嗪也要一并杀了,叫他们到地府做一对鬼夫妻。

“爹!爹你怎这样对女儿,我可是你的亲骨肉,再说我已经这把年纪,怎么连一点体面也不知道留给我……?”

韦嗪如何不叫委屈,明摆着就是他们的恩怨,可往时他们就算有气也不至于对她发火,便知这回是真的把韦漠惹毛了,随即二话不说,也叫文容清一个巴掌。

“好个入赘废物,明摆着你当初风光就是靠了我爹,如今爹问你话,你竟敢装聋作哑,连带着把我也害了,可是想要把我逼死,你才甘心啊!!”

这话更叫文容清听得冤枉,他当初是为了她家钱入赘不假,但他这些二十年费心费力难不成也是假的吗,就连他女儿文凤儿给他送银子再让他们享福也是假的吗?!

“什么……!!你外边竟然有个女儿,就是那个叫做文凤儿,难怪当初我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支支吾吾不说清楚,原来是想在这摆一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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嗪说时又是上去给那文容清吃了一巴掌,她只恨她自个连他什么时候偷腥也不知道,更别提他在那些年拿了多少银子补贴外边那个小蹄子,韦嗪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拿刀杀了他才解气,可韦漠还有没听到的又怎会让他轻易去死,反正现在他文容清横竖也是死,再和他们道个真话也没什么所谓。

“自是亲王府邸,京都至向东紫金华庭,饶是我女儿把房契都百里托人给我送来,而你们却又把它送回给他,活该我们没这个命享这个福,反正我也这个岁数,再言还是入赘,死不死的也就是这样了,动手吧!!”

紫金华庭!可是历代皇帝盛待亲王才能有的待遇,别说里边宝物无数,就是能住个百八十天,那也足以光宗耀祖一辈子,可见他顾捷有什么能耐,竟让皇帝天赐豪宅,况且亲王房契一说自是交由皇帝统管,即便交到他顾捷手上也要严加看管,岂可会这般轻易交到他文容清的手上……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那时也细看了,确实是那府邸房契,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再去把那芮敦追回,向他索要问上一问,就该明了!?”

可笑他顾捷出入此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再言他座下良驹也可一日百里,如此脚力,他拿什么追,可见他废材就是想要辱他,看他今日不废了他,安叫他人笑他无能!

他正发怒时,外边侍婢忽是入门请话,说是今日大王有意赏赐,盘上桌面就可知是这些珍馐海味,想他们即便交了百万银子,但终归还未得过这种待遇,可知还是那顾捷的话好使……

“拿走拿走,通通拿走!!”

但那韦陇怎会想要领他顾捷的情,正要一个大臂一挥时,韦漠却不声不响将他拦下,并对那位送餐侍婢表示感谢。

侍婢心里也纳闷得很,大王难得看得起他们,况且他们还有人撑腰,怎就会有这么大火气,可见就是个怪人,叫此地不宜久留得很。

眼看人都走远了,韦漠还不肯将韦陇放了,让他更大为光火!

“爹好生没趣啊,明摆着别人都欺负到我们胸口上了,可爹还能像个没事人,枉自爹还是当过宰相的人,那些年的雄心壮志都到哪去了……!?”

雄心壮志惯是谁都有,可若说何时能出手制胜就不是谁都能有的本事,想到这里,韦漠已是看向那桌酒菜和文容清。

抵是被韦漠看得心里发毛,文容清不由耸了耸肩,要是叫他杀人放火,他惯是不会再做,别叫他们成天喊他是个废物,既是寻常废物能做的事情,他们何不自个做了?

“我的好女婿,往时我们不识泰山,语气重了,今儿个有酒有菜我们且在这里赔罪,你大人有大量,该不能和我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吧?”

还是韦漠心里门清,眼下谁是废物,已见分晓,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是让文容清听得心里那叫一个发毛,连手中的酒杯也端不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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