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温良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
果然人不要脸,才能成为人上人!
要不是怕被打,他恨不得现在就给祁晔疯狂鼓掌,勇还是勇!
云锦摸头的手一顿,然后很是干脆和冷漠地收回了手,眯着眼睛看他,发出一个鼻音:“嗯?”
“不是大事,不会影响你的,只是想要你满足我一个小小小小的愿望!”
她的神色有少许的缓和。
温良伸长了脖子,很想听他接下来说些什么。
然而,办公室内的闹钟响起,发出滴滴的声音。
祁晔眼睛一亮,勾起嘴角,“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正好,我们走吧!”
说着,就大手牵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人拉到了怀里,极度大胆放肆地将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往外走。
她被迫地被带走,只能无奈地顺着他的步调走。
临走之时,祁晔斜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警告,又似在无差别的吃醋攻击。
温良脊背一凉,只能呆愣地看着两人坐了总裁专用电梯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只觉得胸口一痛。
今天不仅遭受了云锦智商的碾压打击,还要遭受祁晔秀恩爱嘲讽的会心一击???
这日子太难了吧!槽!
云锦闻着车内冷冽的男性香薰,眼眸半阖,“说吧,要我做什么?”
祁晔上扬的嘴角已经咧到太阳穴了,言语中冒着兴奋。
“和我一起吃烛光晚餐!”
池也的那份追妻手册也不算是什么作用都没有,至少目前使用了几条,效果反响很不错。
书上说,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感性生物。
日常生活中偶尔制造出来的小惊喜和小浪漫,可以让她们分泌荷尔蒙,影响她们的一定判断力。
但别的项目,对于云锦来说都太过激进了,只会增加她厌烦抗拒的程度,适得其反。
可好在她对于美食的喜爱还是很高的,可以借此试探一下。
云锦一怔,皱着眉下意识地要冷声拒绝时,就被他的声音打断了。
“是一家空中花园,景色很不错,据说烹饪海鲜很有两下子。”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继续补充道:“仅仅是吃一顿饭而已,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你今天可是抛弃了我好一会儿呢。”
她垂下眼眸,指尖摩擦着,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
半个小时过后。
云锦看着宴会厅内沉迷演奏的乐团,又看着餐桌周围浓郁盛放的玫瑰花圃,再环视除了他们外,没有任何一个旁人的餐厅,抿着唇,重新将“仅仅是吃一顿饭”重新定义了一番。
乐团的演奏技术很高,甚至里面有几个在国际上都有名;玫瑰非常新鲜,香气浓郁,花瓣上都带着露水,很显然这不是餐厅原先就有的。
明明是他早早包了场,又精心准备的,还偏偏嘴上说着没有差别。
原来男人的嘴,也可以是骗人的鬼。
祁晔笑着将她别扭的情绪收入眼底,他很清楚她会猜得到,但他要的就是她知道,要不然做这一些不就没有了意义么?
他可不会大义凛然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回应。
然后做一些感动自我的事情。
他可是每日每夜都想得到她的回应,拥她入怀中!
骨节分明的大手精细地剔着海鲜上的肉,雪白的肉在餐盘中堆成小山时,他才推到了她的面前。
“尝尝。”
云锦垂眸看着海鲜肉,鼻尖闻着馥郁的花香,头顶是漂亮的星空和绚烂的城市夜景,眼前是他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神颜和他灼灼的眼神。
她的下唇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她咬得泛红,鲜艳浓郁的颜色比那玫瑰还要漂亮两分。
在悠扬的乐声中,她的心跳也随着节奏快了些许。
她拿起来餐刀,接受了他的投喂,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祁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缠绵缱绻的视线就没曾在她身上离开过。
他又一次得逞了。
先斩后奏地把人哄骗了过来,甚至大胆地送上玫瑰,她也没有起身离开。
她一步又一步地后退,容许着他侵占着她的领地。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尝了第一口。
骚话随口就来:“嗯,没有你做的好吃。”
“果然你的手艺无人能敌。”
“原先觉得还好,现在尝了你做的美食之后,我的口味已经被养刁了。”
“所以,为了以后我不被饿死,我可要经常在你面前讨粮了。”
云锦:“……”
坐在人家餐厅内,说着人家的食物难吃,真是不怕被打。
解决完“烛光晚餐”,又是由他送回公寓。
不,现在也算不上送了,毕竟他就住隔壁,百分百顺路。
云锦站在门口,偏头对他说了一句:“晚安”,就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本以为今天不再和他见面了,谁知十分钟后,她的门就被敲响了。
祁晔浑身湿露露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见,只有一条浴巾裹着下半身,赤脚站在她家门前。
黑色柔顺的短发贴在他脸上,发尖还滴着水珠,水珠滴答落在他的健壮有型的胸肌上,一路划过有料的腹肌,消失在幽渊之中。
他微微低着头,可怜兮兮地问:“我家浴室坏了,可以借用你的吗?”
云锦:“……”
这是又来骗鬼?
她此刻几乎很是肯定地觉得,那就是他弄坏的,目的就是来这里上演一出美男色诱!
他见她没有反应,眼眶都红了,指着手臂上被冷风吹拂起的鸡皮疙瘩。
委屈巴巴地说:“外面好冷,我可以进去吗?求你了。”
她咬着唇,很想冷下心来,把人狠心地拒之在门外,可一抬眸,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那股冷气就消散了。
这个狗男人是算准了,她吃这一套是吧!
她恶狠狠地说:“滚进来!”
祁晔瞬间不可怜、也不委屈了,甚至在背后摇起了大狼尾巴,轻车熟路、大摇大摆地再再次进入了她的家中。
他很是熟稔地从鞋柜中拿出属于他的拖鞋,溜达着进了浴室。
看到洗漱柜上她没有丢掉的深蓝色牙刷和毛巾,他忽然咧开了嘴角。
决定再得寸进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