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向苗锦郁同学道歉,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的声音紧绷着,最后还是委屈落泪。
她委屈,苗锦郁不委屈吗?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毋庸置疑。
这事过去了,但有关苗锦郁和梁司聿的传闻并未停止过。大家都私底下找蛛丝马迹,证明他们的关系超乎寻常。
苗锦郁说要解释,梁司聿反问她:“你介意?”和他传流言,不是谁都能的,好么。
苗锦郁忽略他的自恋,说:“我怕传到老师耳朵里。”
“清者自清。”
苗锦郁反驳:“君子不立危墙下。”
“那随你,你去解释吧,一千八百多张嘴。”
宋岭乐也劝她,都是假的,不要介意。苗锦郁沉默,流言是假,可她不想一张张不怀好意的嘴玷污他们的关系。在他们的嘴里,她永远是厚脸皮,恬不知耻,上赶着去。
就这事,苗锦郁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绝不独处。梁司聿默默看在眼里,行为表露他在生闷气。苗锦郁觉得自己没错,不解释会被认为是默认,可不是事实。只是动嘴皮子解释几句,不伤筋动骨。
梁司聿却觉得不能陷入自证陷阱,不屑于和没有是非观的人解释,浪费时间精力。他也觉得苗锦郁太在意外界的看法了,不该。
他们都暗自较劲,互不低头。
苗锦郁开始忽视他的存在,问大家要不要吃饭,一个个温柔问,程久桉吃鸡肉吗,盛临要不要给你留晚饭,李舒润饿了吗,宋岭乐想吃什么。
于他宋岭乐,你问问你哥......
其他几人都没管他们,觉得要不了多久就好。
可两人的冷战持续很久,几个月之久,都不愿先低头。高二的他们,都很忙。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如以前频繁。有时候只是门口匆匆照面,家到教学楼的距离,就是所有相处时光。
少年们都逐渐收心,开始谋划出路。
尤其是要出国的他,要丰富简历。各种物理竞赛,社会公益活动,大学讲座,他都会去。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别说缓和。
苗锦郁,一如既往的刻苦。除了家就是教室,文科学着没有那么累,但是她必须拼尽全力,才能摆脱环境的拖拽。宋岭乐仍旧和她是同桌,宋妈让她出国,她不愿意,打算走艺术路线,下午时光也要各种学习。
只要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飞逝。
苗锦郁偶尔和他相遇,彼此默契错开视线,一前一后。时间久了,有关两人的恋爱传闻不攻自破。其实冷战快一学期,大家都没气儿,冷静下来都觉得其实没必要,有什么可冷战的。
问题是,谁先低头。
苗锦郁每天要背的知识太多,试卷一张接一张,她的脑容量很小,再介意,都暂时搁浅。她也不相信,梁司聿会主动求和。她甚至觉得,只要她不主动,他们可以僵持一辈子。
可她不是全然掌握梁司聿是什么人,僵持近一学期,是他主动先踏出一步,只是略显失败。
要再往前倒带,是期末前一月月考结束。苗锦郁每天泡在学校图书馆自习,夏广易也在,两人自然而然凑一起。他给她占座,她给他带点小零食。
夏广易在理科火箭班,永远被梁司聿压一头,偶尔盛临会反超,他要么第二要么第三,似乎梁司聿成了他梦魇里的终极大怪物,永远打不过,永远无法通关。
夏广易偶尔透露过想拿第一的野心,苗锦郁当然懂,高一同班,她也一直被夏广易压一头。她安慰他,以后上大学,天地广,任由他。
那句话说,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从选文后想通了,天赋型选手有值得羡慕的地方,但努力型选手也不差,不要硬拿鸡蛋碰石头,天生没优势。他发光挡住她,那她换个地方好了。
下暴雨,她没带伞,夏广易送她到小区门口。两人深聊,有努力型选手的同仇敌忾,两人之间的关系比学习小组时更深。
以前只学习,但不聊天。他们的话题,天南地北,夏广易会温温柔柔和她说自己走遍大江南北的经历,遇到的人。从图书馆出来,夏广易会送她到小区门口,才骑自行车反向回家。
他的见识,是她不曾拥有的那部分,她听得有趣,问题一个接一个。从学校到家的二十来分钟,就这么成了她的放松时间。某个周末,夏广易邀请她去看天文展,苗锦郁欣然答应。
她将此事告诉宋岭乐,宋岭乐又随口在群里调侃一句,苗锦郁发了个打人的表情。梁司聿看到时,在家沙发上,嗤声。
她不是要辟谣吗,宋岭乐开玩笑造谣她和夏广易,她不着急辟谣了?
梁司聿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