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变成了我和我的隔阂。
她自认为是词不达意的人,由衷感谢音乐,感谢世界上有精准的歌词和旋律承载她的情绪,与她灵魂共鸣。
等车子减速,准备进小区,她将弥散的情绪拢回,暂停音乐。纠结一路,最后发消息:【吃宵夜吗,我在楼下,顺路带上来。】
【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烧烤摊。】
他没回,她放好手机,自顾自回家。洗澡,洗衣,隔了一小时再拿起手机,心空了又空。
苗锦郁将那两则消息解释成红酒在血液里作祟,激昂情绪而导致。他不回就不回,不重要。
周六那天,她问苗强,他和梁司聿当真约了傍晚在店里一聚。苗锦郁想了想,去了。她试图在停车场截人,但梁司聿不在,很早便出门,下午在健身房,从健身房直接过去。
苗锦郁到时,已经闭店,梁司聿余光瞥她,很快收回去。他们喝白的,苗锦郁先去楼上和张姨打招呼,检查给欣欣布置的作业情况。
她来前,苗强已经喝了不少。视线追随她往上的背影,不自觉叹气,叹了又叹。
梁司聿问他有什么不满意,女儿凭一己之力买车买房,大有前途的工作。一切,欣欣向荣。
苗强自顾自添酒,“好什么好,二十六七了,没个着落,当爹的看着闺女独来独往,没个牵绊,着急啊。”
梁司聿懂他的着急,也懂现在年轻人对婚事的不重视,因为他也是后者。他问苗强是不是给人相亲?
起先刚毕业时,相过几个,她不满意。苗强觉得挺好的,她挑的刺,在他那里都不算事。只要男孩踏实,稳重,成熟,有前途有担当,足以。
可苗锦郁不这么觉得,嫌人不够高,三观不合,嫌人赚钱不如她,又或者嫌人沉闷,无趣,一家子的闷葫芦,家门都要荒草丛生。
后来,苗锦郁也烦了,父女俩吵一架,从此后他也不敢再催人。苗强闷声喝下,灼烧感从喉间蔓延到胃,离心口最近的位置。苗强不自觉感叹:“小孩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
“以前多乖,现在脾气怪,两三句话就不高兴了。”
她的转变,梁司聿明显感知。所以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他问苗强,“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这样?”
“还能怎么,因为......”苗强的话才开头,楼梯的脚步声响起来,两人双双抬眸,楼梯口站着苗欣慈,小猫一样扒着栏杆,“爸爸,叔叔,妈妈问你们要不要吃葡萄。”
梁司聿逗小姑娘,“怎么叫叔叔?多难听!”
“姐姐说这么叫才礼貌。”她执意要答案,“你们要不要葡萄啊,姐姐说你们要,就多洗一些。”
梁司聿说:“可以。”
苗强又喝了一杯,灼烧感让他哈长气,梁司聿也喝了不少,迟钝,也听得出他在惆怅,叹息。他以为苗锦郁考上好大学,这个家会一切如她自己所说,朝着好的方向。
朝阳,晚霞,天空,大地,任她行。
似乎没有,好像物质条件好了,精神还在饱受折磨。
第50章 第 50 章
被打茬, 苗强把话题忘了般,讲起其他。梁司聿不好追问,表现得太八卦, 打破砂锅问到底显得没教养, 没礼貌。
过好一会儿, 苗锦郁端着葡萄下来, 苗欣慈在身后跟着, 下了楼小跑扑进梁司聿的怀里。苗锦郁阴阳怪气:“你可以啊, 老少通吃。”
梁司聿想起那晚,她和郑意丰吃饭, 笑得叫一个荡漾, 他来气儿,无视她。抚摸小姑娘的头,问她作业写完没有。刚刚他来时, 苗欣慈正在写作业。
苗欣慈才四岁多,只是苗锦郁着急,会给她布置简单作业,养成小姑娘静坐书桌前的习惯。小姑娘点头, “姐姐说, 只要这个星期我乖乖的, 就可以带我去动物园。”
“所以,明天我就能去看狮子,大老虎咯!”苗欣慈扮成大老虎,两只小爪子,故作凶狠吓唬大人。
苗欣慈诚邀梁司聿, “叔叔,你要去吗?”
“叫叔叔, 我就不去。叫哥哥的话,我考虑一下。”
“哥哥,你想去动物园玩吗?”苗欣慈眼巴巴期待答案,梁司聿摇头,说下次。
小姑娘可不好糊弄,说:“姐姐说,大人说下次,就是拒绝的意思。”
梁司聿抬眸看身旁人,身旁人在专心吃葡萄,会把略酸的皮剥掉给苗欣慈。说:“哥哥有事,去不了。”
苗欣慈失望垂头,“好吧。”她转身到苗锦郁身旁,被苗锦郁圈住。苗强说:“欣欣别不高兴,姐姐陪你行了。”
“我知道,爸爸妈妈忙,姐姐也忙......”
梁司聿小口喝水,压住白酒的灼烧,“你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