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8.颍川荀彧（十七）
没有人知道，一个决定到底是会带来更多的正面结果，还是更多的负面结果。
有时，事情的变化可能和当事人的预测并不一样。
好比，蹇硕此次代表帝姬前往幽州征马，抄家灭门。
看起来，很不人道，似乎会导致帝国发生动荡。
但好巧不巧，正是因为这次强制征马。
三年后，黄巾之乱爆发，帝姬刘宏才能从西园里拿出五千匹备用的战马交给皇甫嵩平乱。
若是真到黄巾之乱爆发后，再去征马，那可真的就迟了。
不过，这次征马确实把幽州的豪强们弄疼了。
上万匹好马，数十亿财货送往洛阳。
于是，黄巾之乱后，她们决定跟在张角后面，联手起事，反抗朝廷。
甚至不惜和鲜卑人、乌桓人合作。
几年后，积怨已久的幽州豪强们，支持了一个在中山当太守的渔阳人，担任这支叛军的首领。
她和乌桓人入侵大汉，烧杀，青、徐、幽、冀四州，无恶不作。
基本上，就是另一个马腾、韩遂。
只不过这人没有马腾、韩遂那么强，很快就成了公孙瓒和刘备的经验包。
刘备的第一个官职，中山郡安喜县尉，便是多亏此人送的战功。
出身幽州士族的庶出女，公孙瓒虽然借此扩大了兵权，也和幽州豪强们结下第一个梁子。
不过，这和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老百姓又买不起马。
除了张角这个农民领袖加宗教领袖，当老大。
在老百姓眼里，朝廷当老大还是豪强当老大，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不过谁又能保证，张角不是第二个朱重八。
那些出身白丁的淮友布衣，最后不也堕落成了比西门庆还奢侈霸道的王公贵族了吗？
……
……
夜晚。
刘备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西园睡下。
最近城北“打严”，北部尉曹操每晚值夜班，凡是抓到夜晚出行一律杖刑。
刘备知道曹操不会打自己，可他不想让曹操难做。
既然曹操想做“正义伙伴”，自己作为朋友，总得支持一下吧。
西园里屋舍众多，有专门让臣子休息的客房。
刘备虽然没有动用这些房间的权利，但是和他一起来的小内侍有。
不得不说，二祖宗曹节身边的人，哪怕是个小内侍也是神通广大。
然而，小内侍却对他提出了一个无礼的要求。
“同榻而寝，抵足而眠。”
刘备当然是拒绝的。
倒不是讨厌小内侍。
而是小内侍实在长得漂亮。
西园是阿大的后院。
这件事情如果传到阿大耳朵里去。
不，应该说，要是传到怀孕的阿大的耳朵里去。
刘备有些担心小内侍的下场。
“你不是想见我吗？见我又怕我，那么何必约我见面呢？”
西园的一间客舍。
小内侍摘掉头上的弁冠，拔掉绑头发带子。
一头乌黑秀发垂落。
果然，女孩子还是垂落头发的样子，更好看。
刘备看直了眼睛。
这么香、这么美的小内侍，又是跟在宦官身边做事。
他基本可以猜到对方叫什么名字了。
但是，见面又不是在床上见面。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这也太过了吧。
“走吧。”
小内侍招呼他到大名鼎鼎的温泉圣地，果泳馆沐浴。
果泳馆有专门的小黄门伺候两人舒服。
“文，文若，这样不太好吧。”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小内侍在宽衣。
于是伸手捂住两只眼睛，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偷偷留了缝隙。
不得不说，十四岁发展成这样，荀文若的身材简直逆天了。
等宽完了衣，刘备才把手指的缝隙合上。
心中默念着《汉律》里的一千多条肉刑。
真怕自己和小内侍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身上没两件的小内侍闻了刘备的味道。
“虽然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但是不经常沐浴的话，也是会生病的。”
“可我……”
“男孩子吗？”
刘备不意外小内侍说出他的性别。
基本上，只要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刘备的性别，并且被刘备的荷尔蒙迅速魅惑，沦为脑袋里只有亲热的“大坏蛋”。
小内侍却没有这么做。
她在刘备耳边里悄悄说道：“小坏蛋，这是帝姬的安排，从你进入尚方台拜会曹常侍的时候，考验就开始了，后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我，这是帝姬对我的一次考验，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我们，要配合帝姬的想法去做，彼此间相敬如宾。”
说完，她看向客舍外。
服侍刘备和小内侍的宦官们已经集结完毕。
为首的正是中常侍赵忠。
刘备这才相信，这的确是阿大的意思。
……
……
果泳馆的泉水引自洛阳城北的邙山。
泉水冷冽，能经过加热之后就成了温水。
洛阳境内的梁县有专门的温泉，汉明姬经常去洗。
但是每次洗温泉都要跑外面，阿大还是不喜欢。
如此大的工程，自然也只有宫廷才能办得到。
而澡堂的出现，要等到宋代之后。
刘备正躺在温暖的池子里，像个木头一样。
四周灯火通明，照得和白天一样亮堂。
不知道一晚上也耗费多少燃料。
小内侍和他坐在一起。
两人挨着坐。
因为都是全天下最美好的身材与样貌。
刘备和小内侍，心里都很紧张。
刘备紧张坏了，到底是因为阿大怀着他的孩子。
并且怀孕中的女人妒火很烈，他真怕阿大要找他的麻烦。
和刘备一直紧张不同，小内侍一直在试图放松，并且观察刘备的反应，在刘备脸上撩水。
颇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感觉。
“你也试着朝我这边看过来。和我撩水。”
“啊？”
“陛下最爱看这个，她最喜欢美丽的少女少年。”
刘备朝四周看。
四周没人啊。
小内侍却说：“不必看了，在高台上，陛下用琥珀片做的放大镜，朝这边看着呢。”
听到小内侍这么说，刘备生气了，他真的生气。
这算什么啊！
都说，汉代的帝姬们好色，尤其是汉桓姬，喜欢看大臣和自己的人胡来。
怎么连阿大也是这么个货色！
赵云都知道为此生气。
阿大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乐。
他立刻从池子起来，不顾被看光，便朝着后面漆黑的高台看去。
月光落下，有反光从那里照射过来，不出意外，就是那里。
正准备穿件衣服，去找阿大讲讲道理。
岂料，小内侍抱着刘备的腰，握住刘备的，又把他给拖回了池子。
“别动，会让帝姬扫兴的。”
小内侍抱住刘备，无法动弹。
“要按陛下的指示来。”
我不想当变态啊。
刘备咬住嘴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
……
远处的高台上，一个手持双琥珀片望远镜的少女，正跪在床榻上，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她正瞧着发生在果泳馆的画面，笑着说道：
“美，真是太美了。”
“天下间最美的男人和女人，都在朕的池子里。”
“朕真是太幸福了。”
“玄德哥哥，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朕就是想看你忍耐的样子。”
“你越能忍，朕越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