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霏原本还在凝神细听,待听到梵楼直白的表露后,忍不住低咳起来。“既然知道,还不快做?!”他面红耳赤地扯开梵楼身上剩余的布料,手指在结实的肌肉上抠弄了几下,“让本座喜欢,可不是易事!”梵楼被那带着惩罚意味的抠弄激得头皮发麻,蛇瞳里的血色一瞬间压过了金光。“属下……属下遵命!”云海间,时间流逝的速度都仿佛与尘世不同。摇曳的床帐后,隐隐透出两具纠缠的身躯。沈玉霏嘴上教导梵楼,要争取让自己的欢喜。可……这哪里是“争取”之事?梵楼还是那个梵楼,即便成了妖修,也不过是可以幻化出另一根罢了。沈玉霏压根生不出半分排斥之心。他只是习惯性地在床榻上争夺着掌控权,明明腰已经酸涩无比,还非要骑在妖修的腰间,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梵楼听话。但有的时候,听话反而是一种“折磨”。沈玉霏崩溃地伏在妖修的怀中,气急败坏到了用牙齿厮磨对方喉结的地步:“本座……本座要你动……”梵楼扶住他的腰,语气不稳道:“主人方才说……若是我动了,就……就剁了。”“你!”沈玉霏闻言,兀地瞪圆了眼睛。傻子……傻子!梵楼是傻子!他被汗水与泪水冲刷的眼睛,清澈见底,倒是透出了几分只有在梵楼面前才会展露出来的纯真与胡闹劲儿,“你给本座闭嘴!”沈玉霏言罢,赌气自己动了会儿,最后还是因为腰实在是酸得厉害,不得不再次伏在梵楼的怀中。他这回,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掐着梵楼的下巴,哑着嗓子质问:“本座问你,你……你到底动不动?”热潮顺着梵楼的下腹,直奔涌而去。“不动,以后……以后就别想动了!”此话一出,梵楼立刻用力掐住沈玉霏的腰。梵楼看着的他湿润的眼睛,无端生出一种,自己将宗主欺负得流下了眼泪的错觉,嗓音一瞬间嘶哑到了极致:“属下……遵命!”梵楼依沈玉霏所愿,满足了他的愿望。而有了这一出,沈玉霏就懒得再去作威作福了。……也可以说是自暴自弃,他气鼓鼓地翻身:“本座……本座……嗯,累。”“……本座要你抱着……”梵楼听得心下一片滚烫,双手一紧,翻身将沈玉霏压住。他抱得再紧,也怕沈玉霏不舒服,手臂弯曲的弧度都不断地小心翼翼地调整,更怕宗主腰疼得厉害,角度自然也是精心设计好的。如此一来,沈玉霏哪里还能说得出梵楼的不好来?他在极致的舒爽中,彻底放任了梵楼。蛇妖体力充沛,且渴求的心已经压抑了太久,一朝得了甜头,差点绷不住,将所有阴暗的情绪都展露出来。好在,梵楼听话。且……不想要真的伤害宗主。他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卑劣私心他想要宗主离不开自己。所以,梵楼使劲浑身解数,只要能让沈玉霏舒服,他什么都愿意做。云卷云舒。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声,被北海上的风声搅碎。十五还没有到,沈玉霏已经被梵楼缠住,再也无法从情/欲中脱身了。他也忘了情毒不情毒的事。自打修炼《白玉经》,被情毒纠缠以来,沈玉霏头一回将顾虑抛在了脑后。梵楼的存在,再也不止是因为解毒。他想与他双修,只是因为,“想”罢了。梵楼自然也感受到了沈玉霏内心的松动,大喜之下,动作间愈发激动,恨不能一次性,就将自己的本事全部展露在宗主面前。哪怕,他们早已亲近无比。沈玉霏浑浑噩噩之间,隐约猜到了梵楼的心思,但他的想法刚在脑海中汇聚,就被梵楼的猛烈进攻撞散。“阿楼……阿楼……”被弄得极为舒服的沈玉霏,难得想要坦诚得与梵楼谈一谈。失去理智的妖修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阿楼,你不必……”沈玉霏破碎的话语,很快就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你不必如此……”不必小心翼翼,不必努力到这般田地,也不必为了讨好他,不顾自身。他欢喜。很是欢喜。可惜,沈玉霏这点突如其来的坦诚,最后终究是埋葬了滚烫的欲/望中。待梵楼稍稍回过神,迎接他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一羞恼起来就气急败坏的合欢宗宗主,沈玉霏。“十五……十五了。”不知过去多久,梵楼短暂地停下来,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玉霏。沈玉霏恍然回神,感受体内的异样,脸颊一热:“你还知道,才到十五?!”他都不敢直视满床的狼藉,胸腔恶狠狠地起伏了几下:“还没到十五,你就将本座折腾至此梵楼,你是想要本座的命吗?!”梵楼心虚地弓起腰,将那罪恶之源稍稍收回来一些,然后实话实话:“属下知道宗主……即便是再继续几天,宗主也不会受伤。”妖修信誓旦旦:“宗主,属下会小心的。”“本座要你小心什么?!”眼见着,话越说越不能入耳,沈玉霏彻底恼火了。他抬起腿,不管不顾地踹向梵楼的肩膀。谁曾想,不等梵楼出手,他先呜咽着伏在了榻上。原是有温凉的液体流了出来。梵楼见状,瞳孔骤然紧缩,吞咽着口水,凑过去用手指替他擦拭:“宗主……宗主不要动。”“……属下会……会忍不住……”“住……住口!”“宗主,您是不是感受到了情毒?”“……闭……闭嘴……”“宗主不要担心,属下会……会让您舒服……很舒服……”“闭嘴……闭嘴!你当……你当本座真舍不得杀你吗?!”“宗主,舍不得。”“你……你……”沈玉霏到底还是在梵楼的喘息声里,重新被压在了榻上。作者有话要说:狗狗蛇疯狂摇尾巴:主人,主人,主人我(在bed)上厉害吗?!沈玉霏:哇,好厉害狗狗蛇:!沈玉霏:的妖术!狗狗蛇:。?第115章 115因功法而产生的热意席卷而来。虽说, 沈玉霏修习《白玉经》多年,且与梵楼双修日久,早就习惯了情毒爆发的感觉,但这还是他头一回, 从情毒爆前, 一直到情毒爆发时, 都与梵楼厮混在榻上。沈玉霏毫不留情地张开嘴,在梵楼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牙印。整整齐齐的红印浮现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像朵偷偷盛开的花。“宗主……宗主?”梵楼在疼痛中,微微停下了动作。并非沈玉霏咬得太狠即便沈玉霏真的不管不顾地咬下去, 梵楼身为妖修, “皮糙肉厚”,也不会受伤。梵楼是怕沈玉霏有话要说。“闭嘴”沈玉霏却不是要同梵楼说话。他不仅不同梵楼说话, 还要阻止梵楼说话。因为沈玉霏知道, 这个时候, 梵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梵楼见状,抿了抿唇,将被润湿的唇贴在他耳根边:“宗主……”妖修只觉得欢喜。发自内心的欢喜。穷尽一生,梵楼想要的, 不过就是沈玉霏的亲近罢了。如今,得偿所愿, 简直要欢喜得落下泪来。“宗主……要……要换一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