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心绪将奚年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干脆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
从队员们身后路过时,尤帅正好看到,于是问了一句:「咦,年年你干嘛去?」
「有点头疼,先洗个澡再回来训练。」
说完,奚年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训练室。
看着略显匆忙的背影,尤帅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怎么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什么落荒而逃?」隔壁刚刚结束对局的小ad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不由转过身。
「没什么……啧,小屁孩不要乱问。」
「……」
奚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先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低落的情绪好转了一些后才从床上起来,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
看着眼前一滴水都流不出来的淋浴头,奚年心里默默念叨。
明明今天起床后还洗过澡,怎么到了晚上就莫名其妙坏了?
奚年心里愈发烦躁,不死心地抓着淋浴头下面的水温调节器来回拧动,试图让它重新恢复工作状态,然而……
「咣当」
调节器被拦腰拧断,生无可恋地落在了浴室的米白瓷砖上。
奚年:「……」
他好像也没用多大力气……吧?
这下淋浴头彻底没了修好的可能,大概只能通知经理让维修工人来换了。
十分钟后。
奚年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袋子有些纠结地站在房间门口。
一楼的两个卫生间都是没有淋浴功能的,而三楼是经理和教练住的地方……奚年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尤帅房间的卧室或者……某人房间的卧室。
剩下的两个队员不太熟,所以都不在考虑的范围里。
其实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尤帅房间,但是奚年隐约记得尤帅有出门锁门的习惯……
不管了,先试试。
奚年房间的隔壁就是尤帅的房间,他几步走到门口,伸手握上了门把,然后往下一拧——
果然没开。
愈演愈烈的头疼消耗了奚年大部分的体力,他实在不想下楼再上楼,于是目光便落到了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门上……
反正他今天不在,而且现在才七点左右,参加婚礼不会这么早回来,只要自己在洗完澡后把浴室收拾干净,就不会被发现吧?
奚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遍,最后笃定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按照那人睁眼瞎专业八级的程度,必定不可能被发现。
但问题是,他不会也锁门吧?
事实证明,奚年想多了,因为……
靳朝的房间不仅没上锁,甚至连关都没关好。
奚年有些无语地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就像靳朝身上的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奚年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摸黑进了浴室,毕竟每个队员房间的结构都是一样的。
奚年打开了镜前灯,不是很亮,但是照明已经足够了。
足够他一眼就看到了藏在门背后的洗衣篓,里面装了满满的脏衣服。
奚年:「……」
队员们的衣服只要拿到楼下洗衣房,基地阿姨就会帮忙洗……他是连拿下去都懒得了吗?
奚年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管这些,只想赶紧洗完澡就离开,于是便将手上拿着的袋子挂在了衣架上,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几乎同时,楼下的基地大门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奚年笃定「去参加婚礼不会这么早回来」的靳朝。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抓到了(*/w\*)
明天上夹子,晚点更新(づ ̄3 ̄)づ
第32章 扭三十二下
骆高扬刚排进游戏就听到训练室的门被敲响了,他有些纳闷:「门没锁,可以直接进来。」
「我手里拿了东西,帮我开下门。」
居然是靳朝的声音。
骆高扬随手ban了亚索之后就从位子上起身去帮他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靳朝,他双手提着两大纸袋的东西,难怪开不了门。
「阿朝,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骆高扬一边帮靳朝接过其中一个纸袋,一边问道。
按照西江这边的习俗,正式婚礼往往会在傍晚举行。
「婚礼一结束我就打车回来了,晚饭都没吃。」
靳朝将纸袋随手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腕,视线装作不在意地在训练室内转了一圈,然后他就发现,某个原本应该坐着人的位子上现在空荡荡的……
「咳,战队今天还有其他人请假了?」靳朝「随口」问道。
骆高扬挠了挠头:「没有啊,只有你请假了。」
「所以……」靳朝没把话说完,只是用眼神示意他。
「啊?」但是骆高扬可看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靳朝:「……」这种迂回战术果然不适合对憨憨使用。
「所以训练室怎么少了个人?」他干脆直接问道。
骆高扬这才恍然大悟:「你说奚年啊,他说他头疼,先洗澡去了。」
「头疼?」靳朝皱了皱眉,不善的视线转移到某位正在峡谷努力奋战的中单身上,「肯定是昨天和那傻逼中单出去散步的时候着凉了……啧,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