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港港的脑子里现在只有离婚两个字。
别人都长了一颗恋爱脑,她长了一颗离婚脑。
被贺禹白从马场带回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李港港玩得太累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在家里的大床上。
她有好久都没有睡过这张床了。
李港港是趴着睡的。
因为屁股是真的磨破皮了,好疼,完全不能正过来睡。
真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遭受屁股受伤的问题,这就是爽了之后的代价!
李港港在心里骂自己这头倔驴逞一时强,害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屁股火辣辣的,重点她自己还不好涂药。
房间里很安静,李港港看了一圈,没有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当然就是指贺禹白。
她都不敢碰屁股。
擦药肯定要擦药,不然明天她的屁股会跟长了痔疮一样完蛋。
疼痛绝对是同等量级。
于是李港港挪到床头柜去找药。
床头柜第一层是有药的,这全都归功于贺禹白,他狠的横冲直撞,甚至喜欢压着她在各种地方,李港港细皮嫩肉,难免受伤。
这款药膏是她用了很多之后最好的,冰冰凉凉中有一抹山茶花香,抹上之后在周围打圈按摩,促进吸收,基本上第二天就不会再疼。
只可惜伤的位置她实在不好发挥。
李港港把裤子往下拉,她打开药膏盖子,指腹轻轻沾了一点,从她扭头的余光里,看到她翘起的臀部,红肿一大片。
和马座接触最紧密的部分已经破皮。
李港港在心里骂人,她为自己一时的倔驴行为表达了短暂的后悔。
接着她试着给自己涂药。
李港港这样趴着又使劲撅起屁股的姿势过于优美,她刚碰到,疼得直吸凉气,手还反着,门口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李港港一转头和贺禹白视线对上。
她甚至来不及把屁股放下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带我去骑马就是为了看我笑话!”李港港在此时凶凶的控诉他。
贺禹白停了两秒,他眼底黑沉,李港港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马上爬起来,把裤子提上去。
“我帮你。”贺禹白说。
李港港还没答应,他已经一把揽了她过来,直接放他膝盖上趴着,裤子也是松松一扯就下来了,他动作一向这么粗鲁,李港港忍不住骂道:“你不知道轻点!”
以前两个人就是边做边骂李港港再跟他动手,贺禹白不耐烦了就会直接把她绑住,这会儿她骂人他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也不生气,手臂把她肩膀按住,就去拿药膏过来。
“疼疼疼——”李港港差点要骂脏话了,谁知道贺禹白真放轻了,他沉声道:“我说全天下就你最娇气。”
成,轻点就轻点。
李港港和贺禹白当然比不得,一个身强体壮皮肉厚实,一个细皮
嫩肉跟豆腐似的,她疼得皮肉打颤,就跟豆腐上波纹一道道的在荡,看得贺禹白喉头发紧。
“贺禹白,我迟早要弄死你。”她疼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贺禹白闷声:“你来。”
药膏已经涂得差不多,贺禹白看着和他手臂肤色形成鲜明反差的白,他腹部越发收紧,手掌轻轻拍了下,低声道:“翘高点。”
李港港就是容易相信人,她这会真信了,等她傻傻的翘高起来,半分钟没动静,才意识到被贺禹白骗了。
她直接提裤子坐起来,跨到他身上,嚣张道:“你可少来,你真以为我以后还能免费让你看?”
贺禹白没动,他只是盯着她。
要是往常她这么嚣张早被他按下去了,这会儿真觉得有趣,看她生气都还能再看会儿,有点津津乐道的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来。
她刚刚还说要弄死他。
李港港看着他眉间那道疤,咽下口水心中生怖,她知道自己细胳膊细腿拧不过贺禹白,于是她翻身要下来。
今天才不打算在这里睡。
李港港才离开,被贺禹白一把拽住,他几乎是一手揽过她腰把人直接扔回来,没等她嚷嚷着喊疼,他捂住她嘴巴,低声贴着她耳边,沉沉的问:“我就不信你现在不想。”
李港港看着他充血鼓起的肌肉,古铜色坚实的皮肤,紧紧贴在她腰身,她胸口呼吸停滞,心想离婚前最后一次了,不用白不用。
可她还是很生气。
李港港一口直接朝他手臂上咬了下去。
她狠狠的出气。
贺禹白不动,他任她咬。
有些事真的就挺神奇的,以前闹的时候哪哪看她不顺眼,现在竟然想让她多咬咬也没关系。
可我们善良的李港港她连死口都没咬下。
她松口时,小声傲娇又委屈兮兮的:“免得咬出问题了你还要我负责。”
贺禹白心上像被攥了一下。
被一双柔嫩的手抓住。
他突然,很想这样的李港港为他留在这里。
波斯猫就是,拥有漂亮柔软的毛发,她的声音最娇最软,跳过优美流畅的雪白山峰,她蜷缩着窝在狼犬的怀里,柔软的尾巴轻轻扫着他的心口,痒得厉害。
李港港今天太累,累得她一结束就睡着了。
她侧着身体,头发垂落在脸颊边,她合眼睡熟了,暖色的床头灯下她皮肤透着血色红润的白,贺禹白盯着她,从没发现她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她不说话,他耳边却回响她娇娇的声音,从她合上的双眼里,看到她得意又傲娇的眼神,她的手软嫩细长,落在他手边,和他指尖轻轻碰撞。
以前他们同床共枕,都是各占一方,李港港总是手脚冰凉,会下意识往他身上贴,贺禹白不喜欢她身上的温度,总是把她扒开。
她现在已经不往他这边靠了。
贺禹白伸手去抱她。
她肩膀一如既往的
冰凉,细细的吊带挂在肩头,贺禹白揽她过来时,她不爽的哼声:“你不要动我……”
他压着声音说:“不是怕冷吗?”
“哼,我就是现在跳进冰窟里,被扔进珠穆朗玛峰上冷死也不要你抱,你个冷血无情私自冷漠的讨厌鬼……”
李港港含糊却似清醒的骂人,她嘴里嘟嘟嚷嚷,“我每天都在画圈圈诅咒你倒大霉。”
李港港有自己清楚简单的一套原则,她相信真心换真心,也不信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人。
“我都倒大霉你还帮我?”贺禹白问。
“我脑子进水了呗。”
“那你晃两下我听听。”
“滚啊。”
她还是太累了,懒得再动,眼睛哪怕再使劲再使劲也还是睁不开,不想再和贺禹白说任何的话,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李港港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
贺禹白刚洗澡出来,他下半身裹着浴巾,见李港港醒了,问她要不要去洗澡。
昨晚做完一身汗,她嫌太累了又不肯让贺禹白再碰,直接就睡着了。
现在洗当然要洗,她最爱干净了。
李港港下床,双腿发软。
一方面是她骑马骑的,另一方面是做的太狠了。
她还没来得及扶住,被贺禹白一手抱起,几乎是扛在肩膀上,两大步走过去,然后到浴室放下。
“莽夫啊,你轻点!”李港港瞪他。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只小鸡仔,被贺禹白提来提去。
他就这个作风,这会李港港骂他,他难得点头,应了句:“行。”
李港港径直把浴室门关上。
没两分钟,她在里面嚷嚷,说手腕疼,洗不了头。
贺禹白推开门,看她裹着浴巾在洗手台前,头发散在肩侧,轻轻揉着右手手腕。
她昨天扯缰绳太紧张了,过了一夜起来,手腕酸痛的不行。
“我给你洗?”贺禹白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他走进来,手掌到她颈后捞起她头发。
“你轻点,别扯断我头发了。”李港港嫌弃但也没办法,只是指使说:“先打湿一点点给我涂发膜。”
知道她麻烦但没想到那么麻烦,贺禹白也没想到,他头一次耐着性子问她:“哪个发膜?”
“喏喏喏,那个。”李港港眼神示意。
她的东西太多,光护发产品就占了一整排,贺禹白从密密麻麻的字里扫到发膜两个字,伸手拿了过来。
他的身高正好,帮李港港把发尾打湿,听她指挥先涂发尾再一点点往上,发根处不要沾,然后把发帽戴上。
“这个戴五分钟就好了,然后把发膜洗掉,清水洗一遍,洗发水洗一遍,再一遍清水,然后涂护发精油。”
李港港正说着,她一根头发被贺禹白扯掉,她喊了一声,皱眉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啊!疼死了……”
妈的,她声音怎么软。
贺禹白没说话,手掌揉了揉她脑袋,低低应了声:“行,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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