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殷从浮勃然大怒,旋即目光转向风绝羽,冷风中微微抱拳,说道:“风公子,老朽听闻周南境涌现数万武修,已从沿岸登陆,倘若老朽所料不差,这些人应当是阁下的部属吧。”
风绝羽没想到还看了一场同室操戈的好戏,此刻听到殷从浮发问,心里面大抵上明白他的用意了:“是又如何?”
殷从浮道:“好,敢作敢当,老朽佩服,只不过风公子,这数万武修乃是为了颠覆我万岳天宫而来,可一直以来,天宫弟子与公子并无恩怨,公子没有必要把事作绝。”他看了看向东河:“说到底,公子的愤怒是此人一手为之,倘若老夫将此人逐出门墙并交与公子,万岳天宫和风公子可否化干戈为玉帛呢?”
“嗯?”纵然风绝羽料到殷从浮不想开战,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方,把向东河交给自己?这到挺有意思的?
风绝羽想了想,周南境的两万武修也是人,真的与万岳天宫打起来,无非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效果,能不打当然是最好的,反正自己的仇人是向东河,只要向东河伏诛,还可以保存实力用来对付梅尚友等人,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风绝羽呵呵一笑,抱了抱拳道:“既然殷长老能明辨是非,风某自无二话。”
听着二人短暂的片刻就要化干戈为玉帛了,向东河不禁大吃一惊,暴躁悲愤的喝道:“殷从浮,你这个小人,卖友求荣。”
“友?”殷从浮脸色奇冷,仿佛看着一具尸体般看着向东河:“你为一已之私,罔顾天宫弟子安危,不惜掀起圣地之战,可有想过天宫数万弟子的心情,有你这样的太上长老,天宫何福?师伯他老人家真是看错了你。”又是一番斥责,殷从浮道:“风公子,老朽就将此人交给你,公子可以命人撤走了吗?”原来他早就知道周南境的武者们在沿岸登陆了。
风绝羽吟吟一笑,便要过去拿人,可就在这时,向东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那是一枚小小的玉牌,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高高举起,大声道:“殷从浮,浮月镜秘法在此,你敢把我交出去,我就把它毁了。”
“慢着!”看到那玉牌出现,殷从浮心中的一动,连忙呵止了风绝羽。
“殷长老,你要反悔吗?”风绝羽眉头一皱,岂会听他的话,提步走向向东河。
殷从浮心下一沉,唰的一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站在了向东河的面前,他刚要伸手抢夺,却见向东河拼命的催动真元将玉牌护在身下,一脸的视死如归道:“殷从浮,你给我站住。”
殷从浮站住了,就好像线控木偶般不敢冒然前进,而这时,风绝羽很纳闷,那玉牌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让殷从浮如此在意?
向东河见殷从浮果真听话,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殷从浮,这浮月镜关系甚大,师伯当年传给我的时候你也在旁边,你应该知道,天下间只有我知道浮月镜秘法,要是我毁去此玉牌……”
“不可。”殷从浮的脸色终于变了,连忙阻止。
风绝羽在旁边观望,也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此战必不可免了:“通知残阳、暮雪,准备发动进攻吧。”他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句,龙焰将魂石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以周南境如今的实力已经与万岳天宫不相上下了,而且在高手数量方面更是近乎持平,倘若算是风绝羽和龙焰二人,实力则会更高一筹,所以,风绝羽根本无所畏惧,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必须速战速决,哪怕不能真正颠覆万岳天宫,也必须让他们伤筋动骨,十年之内无法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