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从浮何其眼力,龟忍千虹山多年,他的心思愈发的灵活、眼力极高,登时便看出风绝羽不惧之意,只不过殷从浮此刻到是没有跟风绝羽针锋相对的心情,其实在他心里向东河死不死的并没有关系,甚至他还希望向东河直接死了,不过要处置向东河并不容易,要师出有名才行……
冲着风绝羽点了点头,殷从浮眼神回落在向东河身上,面色不改,反而隐有不愉之意,喝道:“师弟,为兄听闻你在地上天的通道中弃我千虹山七位长老于不顾,用他们作为挡箭牌,助你逃生,可有此事?”
“……”
刹那间,西荒山原野平静了下来,殷从浮的兴师问罪,连带着把风绝羽和龙焰都弄了个满头雾水,他们还以为殷从浮是来救向东河的,但看上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窝里斗了,还是这个叫殷从浮的光明磊落,压根就跟向东河不是一路人?
事实上风绝羽知道自己和向东河之间的恩怨纯属个人恩怨,要不是因为万岳天宫是向东河的,他颠不颠覆的也无所谓,倘若万岳天宫还有一个当家作主的,可以把向东河驱逐出万岳天宫,他也不是非得毁去万岳天宫,就要看殷从浮怎么做了。
要是将堂堂万岳天宫太上长老逐出门墙,兴许比杀了他更有意思……
抱着这般想法,风绝羽没有急着动手,默默的关注着事态的变化。
正想着,龙焰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不由得转向了身后,旋即在四个方向分别看了看后,来到风绝羽身边压低声音道:“公子,人到齐了,随时可以动手……”
“先不急,让他们等等。”风绝羽心中明了,似乎周南境的两万武军到了,不过貌似现在这种情况挺有意思的,他也就没下达进攻的指令。
殷从浮果然对他视而不见,充满怪责的目光死死盯紧向东河,竟然没有半点出手相助的意思,其下千虹山众多长老也是一般无二的表情,顿时就让向东河有种被的弃离的悲愤之感。
向东河捂着胸口,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很难想象,他就是那初那位叱咤风云的太上长老。
“师兄,你我同门之谊也有近百年长短了,为弟虽然不济,但好歹也为万岳天宫劳心劳力多年,难道师兄就不明白为弟吗?”
殷从浮面无表情,冷言喝道:“师弟,你我同门没错,可你还曾记得师伯离开之时怎样叮嘱我等的,原本这万岳天宫是为兄的,但就是因为师伯说你天资聪慧,可当大任,才将为兄安排在千虹山,可是你呢,非但没让万岳天宫门楣壮大,反而招来如此惹祸,你就是这样回报师伯的吗?”
向东河面色一变,极其精神,先是愕然半晌,旋即露出释然的表情,放声狂笑道:“哈哈,殷从浮,我就知道这些年你不甘心,当初师伯把万岳天宫交给我,你便心怀不满了是吗?咳咳……,九十年,你果然还是不死心啊。”
殷从浮冷冷的望着向东河,对于他的癫狂视而不见,仍旧冷声问道:“向东河,我再问你一遍,曹、海两位长老是否是你故意背弃的?”众多千虹山老者紧紧的盯着向东河。
向东河狂咳不止,几口鲜血吐出来,已是面无人色了,他笑道:“是又怎么样?殷从浮,你不是就想让我死吗?我偏不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