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远知自己功力不敌,不敢投谏拜山借路,竟而暗中华装,偷偷越过三峡,将镖送达四川。
但是,这镖虽然平平安安,保到地点,事情却不慎初入巫山。
老怪闻迅赫然震怒,认为,三江镖局,太瞧不起他,立意杀尽苏志远全家,以做效尤。
因之巫山老怪亲率党羽,连夜下山,兼程追到苏州,夜袭,三江镖局,将苏志远夫妇及下人,连杀一十三口。
苏玉玑因随祖母白发婆婆,居于苏州城外老宅之中,幸免于难,当夜闻迅,白发婆婆亦自故敌不过巫山老怪的,五毒掌,心中虽然悲痛爱子被杀,但为保全苏家根苗,不得不双双化妆成乞丐模样,弃家逃出。
打算另外找地隐居,载练绝艺,以图复仇。
可是那巫山老怪,性情残酷异常,事先早已将铁拐苏志远家事打听清楚,并派有专人暗中监视白发婆婆的行动,虽然连杀十多人,并末满足,闻报两人逃脱,不但不肯放松,反引以为耻辱。
一路追踪到济南府城外,将两人截住,一上场便痛下杀手,以五毒掌,击毙白发婆婆。
因此对苏玉玑别有用心,打算活活生擒,携回老巢,慢慢羞辱折磨,正巧杨玉琪赶来,一掌将巫山老怪劈死,救出苏玉玑。
苏玉玑说完上述经过,又愁容满面地道,巫山老怪虽被公子击毙,其手下党羽定必不肯善罢甘休,公子功力高绝,虽不恐惧,但日后行道江湖,却不能不防其暗算,我今举目无亲,了无牵挂,本欲遁踪荒山,苦练一番,日后往巫山寻找毁家众犯,报还血仇,亦为地方及江湖中除一大害,只是,一来所知有限,恐心有余力不足,二来公子为我家除此元凶,深恩大德无以为报,故愿跟随公子左右,作一名书童,末知公子肯收纳否。
言毕,起身恭立,目注杨玉琪,满脸哀怨期望之色。
杨玉琪满腔义愤,早被触动,见状忙拉他坐在身侧,非常愤怒地说。
想不到巫山老怪一行如此可恶,早知这样,决不放他手下逃走,好在元凶已歼,我自身亦负有血海深仇,正欲前往江南察访,你即了然一身,愿意跟我一起,真是在好不过。
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不过奴仆之话,实不敢当,既蒙不弃,你我结拜为兄弟好了,至于功夫方面,我虽不才,倒也学过几套,只要吾弟愿学,我是决不吝啬的。
苏玉玑闻言,喜出望外,陡地立起,兜头一揖,愁容扫尽,双颊上,梨涡滚转,锭颜一笑,道,公子此话说得当真,小弟这里道谢了。
杨玉琪见他泪痕末干,笑颜若花,心中一动,也自笑道,你我既以兄弟论交,请勿在称呼我为公子,我姓杨名玉琪,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苏玉玑眼珠一转,咯咯一笑,轻声说道,那我就称你玉哥哥好吗?
这一声,玉哥哥,清脆娇细,若含有无比柔情,苏玉玑自觉面上一热,杨玉琪听来,心头亦是一震,似觉耳熟得很。
原来竟与英妹妹唤声一般,温柔娇憨异常,想起伊人不知在何方,可安好否,不由长叹出声。
一旁苏玉玑,见他不但不答,反现满面愁容,只当他不愿与自己这等亲热,面容因之骤变,眼圈儿一红,气幽幽的,若有无比哀怨地道。
你………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如此唤你,那我………。
下文尚未出口,杨玉琪已然警觉,抢着道,玑弟弟休要误会,我因突然忆起自己的身世,心生感动,不由叹气,想我孤身一人,无兄无弟,家中父母不知为谁所害,亦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如今既然与吾弟论交结拜,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你叫我,玉哥哥,呢。
说完,一看天色,四更将尽,又道,天快亮了,玑弟弟快去睡一会儿,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有话明天再谈吧。
苏玉玑经他一提,也觉得疲倦不堪,便回到隔壁房中,不一刻便睡熟了。
次晨,杨玉琪起身,见他那位新交的玑弟弟尚在熟睡,便先唤来伙计,告以尺寸大小,命他代购两套青缎长袍,内衣内裤及鞋袜等物。先行送去,再去购买棺材,雇好大车,工人,等待饭后拉往城外。
一会儿功夫,伙计送来衣服,杨玉琪亲自送往邻室,给苏玉玑更换,苏玉玑此时刚刚醒转,尚未起身,见杨玉琪走进,不但末起身相迎,反将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像是生怕别人去掀一般。
杨玉琪当是玑弟弟怕冷,也末在意,将衣服放在床头,嘱咐她快些起床,便自退出。
苏玉玑见,玉哥哥,这等关注,心中自是感激,起身将新衣服一一穿上,甚是合适,就更暗暗感激,玉哥哥,心细如发,体贴入微了。
俗话说得好,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他这里换上一身新装,更衬出他那一表人才。
与杨玉琪两两相较,一个是丰神绝世,飘逸若仙,一个是天真妩媚,秀丽出尘,两人两两相较,真可说是一对瑜亮,直似亲兄弟一般。
饭罢,双双走在大街人群之中,真可以,鹤立鸡群,四字来形容,无论什么人见着,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羡慕、嫉妒与自惭形秽的复杂感觉。
而杨玉琪对这位兄弟,除了道义与喜欢之外,更加多了一份怜爱的复杂情绪,不过尚在不自知的程度罢了。
且说两人命大车拉至城外,将白发婆婆,另寻地葬好,立下碑文,苏玉玑少不得又是一场大哭。
杨玉琪也不禁陪着流了许多眼泪,直闹到中午,才返回城中。
下午,两人也不出门,就在房中,品茗谈心。
第二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