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玉玑闻言,仰住悲痛,双手捧起尸体,按杨玉琪的指示,放入坑中埋好,默祝片刻,对杨玉琪一拜,泣声道,公子高义,小………子永生感激,请先受我一拜!
杨玉琪连忙将他扶起,问知并无一定住处,又邀他一同进城中。
苏玉玑稍微一迟凝,随好答应,转至墓后,取出一个背囊,跟杨玉琪身后,一同向城中奔去。
二人刚出松林,林中,咻的一声,飞起一点银星,苏玉玑吓了一跳,却听杨玉琪道,雪儿,你先回去吧!
说完,又对苏玉玑解说那是他养的一只灵异八哥。
片刻间,两人抵达城下,此时,城门早已关闭。
苏玉玑见那城高有三丈,城下护城河,足有二丈多宽,自持凭自己的轻功,甚难一跃而上。
杨玉琪看着他的迟凝,伸手抓住他的右胳膊,说声,走吧。
语音末落,展开小挪移步法,亦本见他作势,带着苏玉玑,轻飘飘横空而过,一直落在城内大街之上。
苏玉玑,右胳膊被握,心中亦惊亦喜,微闻一缕淡淡的清香,熏人欲醉。
转头微瞥,但见那杨玉琪天庭饱满,鼻直通梁,睫毛长而且弯,黑暗中双目闪射光辉,朱唇微闭,玉颜泛春,真是个丰神盖世,绰绰超群的佳公子,虽然纵跃着飞,横空而渡,态度偏是从容不迫,潇洒自如,而那缕奇香,由于转头相靠极近,更觉得格外浓烈。
嗅入鼻中,令人欲醉,苏玉玑不禁暗想,这位公子,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但不知道在哪里学得这般高深的武学,连巫山老怪那样高的功力,称霸巫山四十年,亦挡不住一招,真是骇人听闻,这香也奇怪,不类普通香粉之味,难道他还会自制香粉涂抹不成。
苏玉玑虽然这等想法,对他却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心中更是乘醉万分,同时也暗下决心,跟随他一生一世,学点本领尚在其次,常待他身边才是,死也甘心,呢。
他这般胡思乱想,也不过是瞬间光景,两人已落街心,街上行人虽已绝迹,好些酒楼客店却末关门。
杨玉琪一见,连忙松开苏玉玑手臂,对他微微一笑道,苏兄弟,请随我来吧!
苏玉玑,啊,了一声,从凝迷中惊醒,经他一笑,只觉得杨玉琪更是俊美无比,甜在心里,也回报一笑,紧跟着顺街缓行,三转二弯,已走进店去。
店中值夜伙计,一见两人,心中一惊,暗想,怪呀,这位公子明明早已就寝,怎的次时却从外面走进,还带着一个花脸叫花子呢。
这皆因早先苏玉玑满脸泥污,以泪水,汗水一冲,袖子一抹,可真是像个小花脸,再加上衣服破旧,哪能不更向个叫花。
不过那伙计想归想,脸上却不敢显示出来,生怕得罪了这位公子爷,赶忙掌灯带路,领头跑向上房。
回到房中,杨玉琪吩咐打水,请苏玉玑梳洗,又命伙计另外开了一个单间,供他居住。
苏玉玑见那一鸟、一猿,难免又是惊异相询,杨玉琪简单的介绍一番,便问起苏玉玑的来历,与巫山老怪结仇的经过。
那苏玉玑梳洗以后,虽末更换衣服,却已是大大的改观。
但见柳眉凤目,瑶鼻菱唇,双颊微红,肤色雪白,虽是锥气末脱,满面有点娇憨之气,确已可看出,也是个美貌风流的绝世人物,与杨玉琪两两相较,竟另有一番迷人风韵。
杨玉琪一睹这庐山真面,一时竟喜得呆住,怔怔地盯住他的面孔出神。
本来嘛,惺惺相惜,古人名言,人人好色,圣人遗训。
杨玉琪独自一人,正感觉寂寞无聊,哪不能喜欢这么个年龄相仿,才貌出众的朋友呢!
苏玉玑被他呆呆注视,心中窃喜,脸上却逐渐泛红,心中怦怦,忍不住妙目一转,嘴唇轻詉,似嗔还喜地道,怎么啦,公子爷,人家脸上有字吗?
杨玉琪初时不曾会意,啊,了声说,没有啊,……呵……呵……,兄弟,请坐,请坐。
这后两声,呵,却是有点儿醒悟,所以赶紧让坐,心里却在想。
这位兄弟,真有趣,态度语气却有着妩媚娇憨,感情他也是与女孩子一起长大的吧,只是受影响太深了些。
一边想着,一边令神猿红儿倒茶敬客,又询问起苏玉玑的身世。
苏玉玑见问,想起自己惨痛的家事,禁不住悲泣垂泪,缓缓道出一番话语来。
原来这苏玉玑,年芳一十六,家居南苏州府,书香世家,祖父曾做过一任知府,唯因体弱,去世甚早。
祖母方涉慧,乃一名武师之女,性情豪迈不让须眉,一身武艺深得其父真传,丈夫过世之后,仅留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闲中无事,将一身绝学,传授幼子,后来独子长大,方涉慧不甘寂寞,常常外出走动,行侠仗义,赢得了白发婆婆尊号,掌中一支钢拐,在苏州一带,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苏玉玑之父,即白发婆婆唯一独子,名唤苏志远,深受其母真传,七十二路拐法,亦具威名,有铁拐之称。
娶妻王氏,却不会武,仅生苏玉玑一人。
铁拐苏志远,因拐法深具火候,被苏州一家,三江镖局,局主看中,聘为镖头,走镖十几年,倒也末出过乱子。
哪知去年,铁拐苏志远,保了一趟暗镖,远走四川成都,路经长江三峡之时,苏志远探知巫山一带,为巫山老怪的地盘,那巫山老怪巫毕,功力高绝,内功深厚,双掌练就,五毒掌,歹毒异常。
尤其他的性情喜怒难测,心黑手辣,不顾武林规章,率性而行,稍不顺眼,便下毒手,伤人。
第二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