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有秘密通道

“受宠若惊。”容止语气温温淡淡,含着一抹浅笑。

桑榆晚深吸气,又说,“二爷去法务部有些屈才了。”

三分认真,七分讥诮。

容止笑意加深,“夫人这是要给我升职?”

桑榆晚身体有些难受,挣脱不开他的禁锢,索性靠在他怀里双眸微阖,“你愿意吗?”

容止没有丝毫犹豫,“乐意之至。”

桑榆晚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眼底落下一片暗影。

许是累了,没一会儿,她竟然睡着了。

容止垂眸,唇角上翘,扯过薄毯仔细给她盖好,手臂紧了紧。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要错过她。

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竟然让他又遇到了她。

盛世酒店那一晚,他原本可以推开她的。

得知薄行止一直没有碰她,他再也控制不住,甘愿与她沉沦下去。

“二哥……”

怀里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

容止听得真真切切,眼底闪过一道微光,指骨隐隐泛白。

桑榆晚醒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她缓缓扯开眼睑,扶额,慢慢坐了起来。

鼻翼间掠过一抹淡淡的饭菜香,她怔了怔,叫了一声,“明朗。”

“醒了。”

男声低醇,极富磁性。

桑榆晚眉心重重一跳,抬眸看了过去。

身着黑色衬衣和西裤的容止,端着一碗水果粥走到她面前。衬衣袖口松松挽起,露出半截小手臂。

桑榆晚表情一滞,问道,“怎么回事?”

容止弯腰,把粥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在她身边坐下,淡笑着解释。

“我叫你了,没醒。担心车内缺氧,所以……”

桑榆晚心口沉了沉,眼见陌生的环境,皱眉,又问,“这是哪儿?”

容止拿起白瓷小勺,慢慢搅着热气腾腾的水果粥,“你来过的。”

桑榆晚一怔,“南山别院。”

容止偏头,五官棱角柔和些许,“放心,没人发现。”

桑榆晚心尖一刺,起身,准备离开。

容止旋即站起,一把拉住了她。抿了一下唇角,试探的语气,“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热气缠绕,暧昧滋生。

桑榆晚鼻尖微微冒汗,一双星眸因为生气而愈发澄澈,“容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止不管不顾,搂住她,大掌轻贴着她的后背。掌心的温热一点点渗透进桑榆晚的肌骨,血液,慢慢游走。

她的心,彻底乱了。

“我说过,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就两清。”

桑榆晚不得不仰头,凝着怒意的瞳仁里,倒映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和凸起的喉结。

这个男人,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比薄行止更要优越。简直堪称完美。

他的孩子,肯定十分漂亮。

桑榆晚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自己在想些什么。

她沉默了数秒,双手撑在容止的胸膛上,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秀眉一蹙,冷声开口。

“你在威胁我?”

容止再次伸手,修长的手指勾住她脸侧的发帮她别到耳后。唇角上扬,“并非威胁,而是合作。”

桑榆晚冷笑,“二爷,我想不明白。以你的能力和手段,想要拿走我手里的一切,易如反掌。为什么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容止揽住她纤细的腰,低眸,附耳,“你想要的,我绝不会抢。”

桑榆晚对上他的视线,心莫名其妙静了下来。

甚至,怒意都消退了不少。

“你不用抢。将来,薄家的一切都是你儿子的。”

容止失笑,“难道不是你儿子。”

桑榆晚冷冷得撇了一下嘴角,“二爷,你可有想过,将来要如何与这个孩子相处。他的父亲,可是薄行止。”

室内温度,倏然下降。

容止眉目微动,说了一句,“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桑榆晚心头一惊。

容止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桑榆晚哪里还敢继续合他待下去,又要起身。

“外面有蹲守的狗仔。”容止拉住她,轻声提醒。

“吓唬谁呢?”桑榆晚秀眉微蹙。

容止一本正经,“我可没骗你。不信你看监控。”

桑榆晚侧身,漂亮的眼眸轻掀,“你刚才还说没人发现,这会儿又说外面有狗仔。自相矛盾。”

容止笑着开口,“我有秘密通道。”

桑榆晚怔楞了半秒,咬牙切齿,“送我出去。”

容止深邃的眸倒映着她生气的脸,低声笑道,“明早送你。”

桑榆晚抓起靠枕砸他,“容止,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容止把靠枕扔到一边,毫不费力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大手卡住她的细腰,姿势极其惹火。

“容止!!!”桑榆晚心中的怒意又一次燎原。

“别动。”容止喉结轻轻滚动。

桑榆晚身体骤然一僵。

他有了反应。

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呼吸却是越来越快。

情难自控。

容止大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一室旖旎。

那碗热气腾腾的水果粥渐渐凉却。

两个小时后。

桑榆晚精疲力尽,别说离开,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恨不得杀了容止。

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吃不饱的饿狼,简直要把她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起来吃点东西。”

容止端着粥来到床前,头发还有些湿。一件宽大的墨蓝色睡袍松松垮垮裹住他的身体。领口微藏开,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桑榆晚没有力气动弹,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容止放下粥,在床沿上坐下,准备把她扶起来。

“你别碰我。”桑榆晚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气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容止眉心闪了闪,掀开被子,作势就要躺下。

桑榆晚心脏瑟缩,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猛地坐了起来。

容止眼底划过一抹黠光,转瞬即逝。

他端起瓷碗,舀了一勺水果粥,轻轻吹拂了两下,送到桑榆晚嘴边。

“你喜欢的味道。”

桑榆晚呼吸一窒。

她的喜好,甚至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要说没有目的,绝不可能。

还有,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生病的时候,不用人哄着吃药。更不用人这样喂自己吃东西。

仅有两次,自己感冒烧糊涂了,明战这样喂过自己。

她与薄行止交往四年,每次生病,他都会安排她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护工。送她最美的鲜花。

唯独,不曾给她端过一杯水。

如今,容止这样的行为,让她心情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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