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追踪

叶无心和谭正君计议一番,叶无心低声问道:“赵铺头,我们现在去哪里?”谭正君低声答道:“我们到江边转一转,我估计两天之后,出去的人都能回来,咱们先了解了解江里的情况再说”。

两人继续前行,到了江边,夜幕低垂,江风阴冷。谭正君说道:“秦铺头,你看江里,那是什么?”

叶无心看了看,说道:“哪里有什么,只有夜行的船只”。谭正君说道:“你仔细看看那艘花船”,叶无心又向江里看去,只见江中有一艘花船,灯火通明。

叶无心说道:“这是一艘花船,汴河里多的是,没有啥奇怪”,谭正君说道:“花船一般都走得慢慢悠悠,你看这艘花船却是急急匆匆,像有啥要事一般”。

叶无心说道:“赵铺头,你是怀疑这花船有鬼吗”,谭正君说道:“我感觉这花船有些不对,它在水里走,我们在岸上追怎么样?”,叶无心说道:“只要你愿意做,我就跟着你。”

两人看到花船一路向东,顺风顺水。叶无心说道:“赵铺头,花船的速度不慢,我们不如去江里,爬上他们的船,探探情况”。谭正君说道:“可以”,两人脱下外衣,跳到水里。

叶无心说道:“谭姑,我们比一比水性好不好”,谭正君笑道:“我自幼在黄河边长大,你如何是我的对手”。

叶无心说道:“我们赌一把,看谁先追上那花船”,谭正君说道:“好,那赌啥”,叶无心笑道:“你若是赢了,你要我做啥我就做啥”,谭正君说道:“若是你赢了呢?”叶无心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谭正君道:“小鬼头,你如何能看清我的面目”,叶无心说道:“就是假的也行”。

两人奋力向前游去,叶无心看到谭正君的水性真是不凡,见她站在水面上,犹如凌波微步,叶无心自叹不如,只好奋力划水前进。

花船虽快,两人奋起神威,很快便到了花船的侧边。叶无心抬头看去,甲板上有人。谭正君低声说道:“我们从船尾上船”。

两人绕到船尾。谭正君用力纵起,攀住船尾爬了上去。叶无心也跟着跳上船去。谭正君低声说道:“我们悄悄的溜进船舱,冒充船夫”。叶无心低声说道:“一切听你安排”。

两人悄悄绕到船舱后面。虽然秋风萧瑟,甲板上的人还在莺歌燕舞。谭正君低声说道:“他们这是掩人耳目,看到没有,这么好的歌舞,竟没有一个人看”。

叶无心道:“谭姑,这确实不是一般的花船”。谭正君道:“那些人肯定都在船舱里,我们得赶紧混进去”。叶无心点点头,谭正君道:“我把那两个伶官悄悄的吸引过来,我们换上他们的装束”。

叶无心道:“你如何能把他们吸引过来”,谭正君道:“你看这里”。叶无心看到谭正君怀里有一只白猫。谭正君接着说道:“你躲到暗处,他们过来你就突然偷袭”,叶无心点点头。

谭正君卧到船头,低声学了几声猫叫。叶无心只听到那两个伶官说道:“我们的狸猫跑到船尾去了,我去把它抱过来”。

叶无心暗暗纳闷,不知道谭正君何时看到船上有猫,还捉到怀里。那个伶官走了过来,叶无心绕到他的背后,谭正君低声道:“要活的”,叶无心冲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低声喝道:“别出声,敢挣扎要了你的命”。

那人说道:“我不挣扎,你们别杀我”。另一个伶官听到有动静,问道:“玉蝶儿,你怎么了?”谭正君低声说道:“别让他过来”,玉蝶儿大声说道:“我解手呢”,那个伶官笑道:“你今下午吃得太多,拉肚子了吧”。

谭正君道:“你们这是花船,到这大江里干什么”,玉蝶儿说道:“我们是秦淮河的花船,前几天有人出大价钱雇了我们,专挑最美的姑娘,最好的响器班子”

谭正君接着问道:“是谁雇了你们?他在船上吗?”玉蝶儿答道:“船上都是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外人,那个雇船的说好了,他只让我们在大江里来回走,至于啥时用船,他随叫随到。”

谭正君说道:“那就是这船上都是你们的人”,玉蝶儿点点头,谭正君说道:“我们两个是大江里的水匪,杀人不眨眼,你要是想活命,就想法把我们留在这船上,若是不想活命,现在我就把你扔到大江里做王八”。

玉蝶儿道:“你们千万别杀了我,想留在这船上,简单,你放了我,我去给你们找两身船夫的衣服”。谭正君对叶无心说道:“你放开他”,叶无心放开玉蝶儿,运起寮云神功,说道:“你要是敢耍滑头,看看这个”,他伸开五指,对着船舷用力一抓,只见木屑纷飞,抓下一块木头来。

谭正君道:“你若是想要你这一船人活命,就乖乖的听我们的话”,玉蝶儿满脸惶恐的说道:“就凭大爷这盖世神功,我们满船人也不是你的对手”。

说罢,玉蝶儿赶紧去找衣服。只听有人问道:“玉蝶儿,你去干嘛”,玉蝶儿答道:“刚才衣服上沾了屎尿,我赶紧去换了”,众人哄笑不断。

叶无心和谭正君等了一会,只见玉蝶儿拿来两身船夫衣服。两人赶紧换上。玉蝶儿说道:“现在好了,你们两个人可以随便走动,没有人管你们了”。

谭正君说道:“那是为啥”,玉蝶儿说道:“反正雇主也不在,他们又出了大价钱,我们也就是在这大江里开心玩耍,谁管多了两个人”。

谭正君道:“既然这样,你去做你的事情”。玉蝶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叶无心低声问道:“谭姑,这雇主雇了这一艘大船,看来不是为了享乐”。

谭正君道:“叶无心,李元豺的大船进了杨子江得有多久了”,叶无心想了想说道:“算起来,也得有一两个月了”。谭正君说道:“这么长时间,他们也应该快把金砂炼成金锭了”。

叶无心说道:“不知道那些官差查的怎样?”谭正君说道:“那些官差很快就会查明,各地的金匠早就失踪数月了”。叶无心说道:“李元豺的大船到了大江也就是一两个月,为啥那些金匠早就失踪数月了”。

谭正君说道:“这道理很简单,西夏人在出海之前,就想到在哪里炼金了,肯定会提前找到金匠,做好一切准备,只要金砂来了,马上开炼”。

叶无心说道:“谭姑,你说的有道理,你再说这艘花船又有何用处”。谭正君笑道:“等他们练好了金锭,就用这艘船来运”。叶无心说道:“到时候这船上所有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了这个秘密”。谭正君说道:“到时候,这船上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西夏人会打扮成船夫,伶官,和水手,反正花船从这里到汴州,没有人会怀疑”。

叶无心说道:“想不到李元豺会如此煞费苦心”,谭正君说道:“可见这批金砂对西夏是何等重要”。叶无心说道:“这批金砂对于李复宗来说,一样重要”。谭正君说道:“不只是李复宗,大辽,扶桑,谁不想得到这些金砂?”

叶无心问道:“谭姑,你想不想要这些金砂”,谭正君说道:“我不想要金砂,可是我想要金锭”,叶无心笑道:“那还不是一样”。

花船渐近江口,又调转头来,依旧是船速不减。叶无心悄悄的问玉蝶儿:“为何不在江里缓慢行走”,玉蝶答道:“雇主吩咐船老大了,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前行,否则扣船钱”。

谭正君说道:“还是怕被小船跟踪”,叶无心说道:“杨子江里面水匪众多,这一条花船如此招摇,就不怕被水匪劫了”。

谭正君说道:“就算被水匪劫了,他们还可以再雇别的船,我估计,这条船现在就是诱饵,西夏人在等着人上钩”。

叶无心说道:“这船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别人上钩又有什么用”。谭正君说道:“西夏人现在唯恐天下不乱,来抢金砂的人越多越好,说不定他们就能偷偷的把金子运出去”。

叶无心说道:“彭镇方他们也不知道怎样了,教主也不知道到了没有?”谭正君说道:“教主快到了,我看到白衣教的信鸽飞过”。叶无心道:“我们要不要告诉教主我们在这里”。

谭正君说道:“暂且不要告诉他,我们又不确定这船是不是去装金子”。叶无心说道:“看来我们要继续在这里等着”。叶无心道:“我们还要呆在船上吗,若是李元豺他们发现了我们,又怎能露出金子的踪迹?”

谭正君道:“我们不必跟在他们船上了,我们还是去找彭镇方,把这个花船的秘密透露给他”。叶无心说道:“我有些不明白,我们干嘛要告诉彭镇方”。

谭正君笑道:“彭镇方来抢金砂,是他和何腾蛟秘谋,他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必然会注意这个花船,西夏人是何等聪明,他们只要看出一丝蛛丝马迹,也不敢装船启运,到时候,金子就会一直在这里”。

叶无心说道:“那我们不就失去追查金子的线索了吗”,谭正君笑道:“西夏人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你不是恨彭镇方吗,我们想法让教主灭了彭镇方,西夏人到时候狗急跳墙,自然会赶紧把金子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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