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暗道在哪

叶无心到了宋军大帐外,对放哨的宋军叫道:“我是宗泽将军的弟子叶无心,你们赶紧去通报”。那些军卒听说是叶无心,赶紧去给宗泽禀报,不一会有个传令兵喊道:“叶无心,宗泽将军有请”。

叶无心跟着那个军士到了宗泽的大帐,宗泽早就等在大帐外面。叶无心对西夏一战,早已传遍大宋朝廷。上至皇帝下到军士都知道有个叶无心。宗泽把叶无心迎到大帐之中,问道:“叶无心,你怎么来了”。

叶无心不能把他要去西夏的事情告诉宗泽,只好撒谎道:“我听说将军在这里平叛,特意过来看看。”宗泽倒是相信,叶无心虽然没有把他经历的事情说给宗泽听,但确实是来看一看宗泽是如何平叛。

叶无心问道:“宗将军,战势如何?”宗泽忽然满面愁容,说道:“张重在太原经营多年,里面粮食不计其数,我们虽然把太原城紧紧围住,但是却没有办法攻下太原城。我们的粮食这就快用光了,想和叛军决一死战,叛军龟缩在太原城里,我们毫无办法”。

叶无心道:“太原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宗泽道:“若是再有半个月,朝廷送不来军粮,围城大军不战自乱”。叶无心道:“将军的意思是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必须拿下太原城”。宗泽道:“正是这个道理”。叶无心道:“若是强攻,绝不能奏效,还得想一个巧妙的办法”。宗泽道:“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那汾河从太原城中流过,若是能在汾河上游截断水源,憋住了水,等到水位高过太原城,开闸放水,就能把太原淹了”。

叶无心道:“既然有如此妙计,为何还不去堵水呢”。宗泽道:“只是那汾河水量太小,就算垒成大坝,就怕也坝不住水”。叶无心道:“若没有水来,就算有大坝也无用”。宗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若是不撤军,这支队伍全军覆没的话,大宋国就不堪一击了”。

叶无心道:“既然如此,不如撤军修整算了,就太原这一个城池,他们掀不起大风浪”。宗泽道:“你哪里明白,倘若攻不下太原,当今皇帝昏庸,就怕各地纷纷效仿,大宋国保不住了”。

叶无心道:“叛军待百姓如何?”宗泽道:“这些叛军每到一处,哪里还能留下活物。百姓官吏都要遭殃”。叶无心道:“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吗?”

宗泽道:“张重一直都在杀良冒功,太原城周围的百姓被他杀了无数。”叶无心想起那老者说的话,心说宗泽这话不假,若是宗泽退了,太原城里的叛军都冲出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叶无心见宗泽愁容满面,心道:“宗将军从来没有这样过,看来太原这事非常棘手。”叶无心说道:“宗将军,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宗泽答应一声,叶无心道:“可否给我一些粮食,我有用处”。宗泽答应一声,让军需官给叶无心取了一些粮食。叶无心算了算时间,这就要到了三天的时间了,他怕自己身上毒发,赶紧回去找黄氏兄弟。

那黄牛不用叶无心指引,一路奔驰到了黄氏兄弟窝棚前。黄拱天迎上前来,说道:“臭小子,我以为你回不来了,现在马上就要到三天时间了”。说罢,右手扶着叶无心的肩头,稍一用力,接着说道:“好了,再等三天,我给你解毒”。

黄碰天嚷道:“臭小子,我饿了”。叶无心在拿了粮食之后,在路边捡到一个头盔,正好拿来做锅用。叶无心舀来水,把头盔吊起来,煮了饭,三人吃罢了饭。黄拱天问道:“臭小子,在哪里买的粮食?”

叶无心道:“我这一路走去,几乎没有人烟,到了太原,才买了这些粮食”。黄拱天说道:“我听说太原城有人反叛,你遇到叛军没有”。叶无心就把自己在太原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到:“太原城城墙坚固,久攻不克”。

黄拱天说道:“太原城虽然坚固,在我看来,唾手可得。”叶无心道:“师伯有什么办法?”黄拱天笑道:“太原有那汾河穿城而过,若是从太原的北面,憋住汾河水,到时候决开大坝,太原城不攻自破”。

叶无心道:“你这个办法不错,他们也不是没有想,但是汾河水少,根本就积不起水来”。黄碰天道:“那是他们笨,黄河里那么多水,要是引到汾河里,太原不攻自破”。

叶无心道:“师伯是不是再说梦话,黄河水怎能流到汾河里去,中间还隔着大山”。黄拱天道:“黄河水流到汾河,对你们来说是难事,但是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叶无心听到黄拱天如此说,赶紧问道:“师伯说的可是实情”。黄碰天道:“我们岂能骗你,你以为我们俩在这里无所事事吗,我们就是看着黄河水,不让它流入汾河”。

叶无心急忙问道:“你们如何知道黄河水能流入汾河?”黄拱天说道:“当年大禹治水,化身白熊,他看到黄河水汹涌,汾河因为大山阻隔,水少的可怜,就在大山底下扒开一个通道,和汾河相通,但是通道通水之后,汾河下游成了一片泽国,无奈大禹只好堵上那个洞口。”

叶无心道:“你这只不过是个传说,哪里会有这样的洞口”。黄拱天说道:“这是传说不假,但是你听过这个传说吗?”叶无心摇头说道:“没有”。黄碰天说道:“既然你没有听说过,那就不是传说”。叶无心突然想起在华山下面魏离安眠那个石洞,和这个黄河通道及其相似,若是有人开凿,说不定真能凿通。

黄碰天继续说道:“这个传说只有我们口口相传,大禹死了,这个秘密就留给他一个手下,他手下看着这个洞口,闲来无事,就修习武功。”

叶无心道:“难道你们和他一脉相承?”黄碰天说道:“那是自然,我师父就是他们的传人。”叶无心继续问道:“我师父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吗?”黄拱天说道:“他们如何能够知道!我师父知道他们守不住秘密,就没有告诉他们。”

叶无心道:“你们能告诉我那通道口在哪里吗?”黄碰天道:“告诉你也可以,你就不能离开这里了,我们以前说收了你做徒弟,教会你武功就杀了你,若是告诉你了,你就是我们的传人,不是我们杀死你,是你给我们养老送终。”

叶无心道:“只要你们愿意,我就给你们养老送终。”黄拱天说道:“这个秘密我们守了几十年,我的师父,师父的师父们守了几千年,从来没有人敢打开通道口,因为大禹有遗训,谁若是打开通道口,必须从通道口进去,再从另一个出口出来,说是出口在汾河,谁又知道那通道口有没有打通”。

叶无心道:“那又有啥怕得,若是我能打开,我自然会顺着通道口进去”。黄拱天道:“你若是敢进去,我们就敢打开”。叶无心道:“我自然敢进去,若不然,我们现在就试试”。黄碰天道:“那样最好,我们看着这里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想在临死之时知道这个秘密究竟有多大”。

叶无心听他如此说。心里暗想:“原来是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秘密,那这样就好,只要能找到这条通道,攻下太原城易如反掌”。

叶无心道:“两位师伯,我想再去太原一趟,我给你们带来了粮食,你们先自己做饭”。黄碰天道:“你速去速回,只有三天的时间”。叶无心答应一声,骑着黄牛迅速向太原城而去。

叶无心到了太原城外,见了宗泽,说道:“宗将军,若是你在汾河里打坝,要几天时间?”宗泽沉思一下,说道:“要用五天”。叶无心道:“能不能在提前一些,三天怎么样?”宗泽道:“三天也可以,只不过三天的时间哪里有大水来到”。

叶无心道:“宗将军,你相信我,到了第三天我想就会有奇迹出现”。接着叶无心又说道:“给我多准备一些粮食”,宗泽点点头,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到叶无心神情坚定,还是决定赶紧令军士们去修坝。

叶无心带着粮食,匆匆告辞了宗泽,赶紧骑着牛回到黄氏兄弟的住处。叶无心道:“师伯,我回来了,你们要我去通道之中,最好给我解六天的毒,若不然我在通道里被堵住,毒性再发作,岂不是走不出来了”。

黄拱天道:“那是自然,我们会把你的毒全部给你解了,你是我们的徒弟了,岂能再让你全身是毒”。叶无心道:“那就谢谢师伯了”。黄拱天说道:“你不用谢我们,就怕到时候会恨我们”。

叶无心道:“我恨你们干嘛,你们看得起我,把我收为你们的传人”。黄碰天说道:“我们也不是真心想收你为徒,只是想知道这千百年来,这个传说究竟如何”。

叶无心道:“这里是天大的秘密,我自然想知道,就算我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后悔”。黄拱天说道:“这才是男儿本色,做自己的事,永远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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