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样邢玉:“怎么你也开始胳膊肘往外拐,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战线的?”
邢玉抿唇微笑:“城哥,正因为我们是同一战线,我更加不能让你犯错。”
“你毕竟答应了明叔,如果你不做,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邢玉说的没错。”
就连赵香茹也笑着打趣道。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们都已经串通好了,去就去吧。”
“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我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可别害怕。”
赵香茹自然的伸手搂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说我的城哥哥,你就别磨叽了。邢玉和我,今天都会守着你的。”
“赵总请自重,别让人误会。”
我抓住她的袖子,把赵香茹的手拉了下来。
去宏基影视城的路上,我的脑子里一直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经历,昨天晚上的林霜雪,让我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我们曾经也像这样,热情且疯狂的,做过一些大人的事情。
只是随着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工作越来越忙,我们的感情,也就变得像白开水一样。
到了后来,林霜雪几乎像是摆烂一样的对待我和她的婚姻。
她的绯闻,还有那些让人不耻的照片。
都像是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我的胸口,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却也没有那么小气,但林霜雪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匹夫尚且一怒,何况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但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生出过想要伤害她的想法。只是想和她划清界限,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从酒店到影视城,中间的路并不算远,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到达。
当我们一行三人赶到影视城的时候,林霜雪所在的剧组,早就已经开工。
摄像灯光准备就绪,导演手握剧本,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屏幕。
“我不管,不论有多难多危险,我无论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
“就算是抛弃全世界,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盛斌穿着旧式的西服,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张英俊的脸庞犹如斧刻刀削。坚硬的棱角,简直是天生做明星的料。
林霜雪穿着一件青色的旗袍,本来齐腰的长发,此刻却烫成了一排民国时期的官太太卷发。
她手上戴着玉镯,手指戴着银色的戒指。
除了两道犹如柳叶一般的细眉,脸上的红唇,显得格外突出,好似樱桃一般可口。
我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听着他们两人在摄像机下,说着那动人的台词,心里竟然有一种酸楚的感觉涌上来。
我又想起了昨夜的经历,又想起了林霜雪对我说的话。
若果她没有进入娱乐圈。
我们会不会一直那样过着幸福简单的生活,我们还会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泼出去的水,也不可能一滴不漏,完美的收回来。
如果只是绯闻,我尚且还能忍耐?
但一想到她夜不归宿,被狗仔抓了个正着。
我都不敢在脑中去想,她在酒店究竟做了什么?
我可是她的助理,记得刚刚进入娱乐圈的时候,无论如何,她始终也要我在片场陪着,下班之后再一起回家。
她曾经跟我说过,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的工作,因为她知道,我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但那些日子,她却找出各种各样,在我听来无比荒谬的理由,将我从她身边赶走。
当初是你要我走的,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张口让我回来呢?
我看着摄像机下的林霜雪,心中苦叹,难道我江城,这辈子都要栽在她的手中?
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已经决心离开,决心拉开距离,和她不再有瓜葛。
可是老天爷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我在她面前,居然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就失去了理智。
女人的糖衣炮弹,看起来绵软无力,可是却能造成真实伤害。
看她在摄像机下工作的这么顺利,我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林霜雪明明说过,只有昨夜。过了昨夜,我还是我,她还是她。
但偏偏我就是犯贱,还是来到的片场,还是忍不住的去观察她。
“好,咔!”
导演满意的拍了拍手,林霜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站在她身旁的盛斌,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怎么样,霜雪,累不累?”
真是好一个温柔多情,帅气多金的好男人。
盛斌不愧是影帝,此刻的温柔,与我所掌握的小道消息,简直像是两个人。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会是孪生兄弟。
天下第一狗仔朱杨伟,我们认识已经有四年了。
我和他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更多的还是生意。
平日里,森明旗下的艺人出了什么绯闻,郭明基本都会交给我去解决。
一来二去的,渐渐也就熟悉了起来,毕竟我代表公司,不知道给他送过多少钱。
数目之广,次数之多,我已经无法计算出一个准确的数额。
每次离开的时候,朱阳伟总是会搂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的。
“兄弟,合作愉快。”
“你我联手,一定会财源广进。”
我看着面前笑呵呵的朱阳伟,甚至懒得去搭理他。
他的报社对于森明和飞扬两个影视公司来说,既是合作伙伴,同时也是一个会吸人血的钱串子。
用林天的话来说,就算打跑了一个朱阳伟,明天还会出现一个马阳伟,那还不如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嘿,想什么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为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往事。”
“赵总,你们飞扬影视公司。和朱眼伟,平时来往的次数不少吧?”
赵香茹轻笑一声。
“你怎么会想起他来?”
我轻轻摇头,一阵无端的困意再次上涌,已经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
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是现在的我,却对此无能为力。我就该死的脑肿瘤,自从上次病发之后,让我染上了嗜睡的毛病。
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但困意上涌的时候,大脑转动的速度也会慢下来。
两双眼皮,也沉重的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想要睁开一条缝,也会变得无比吃力。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消失,双耳倒是清晰无比。
甚至能听到十多米开外,林霜雪盛斌的谈笑声。
“霜雪,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你,让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去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