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了织造局,可以问问易桐。”徐涉轻声道。
“另外,关于季宁的时空断点,还在计算中,你还要等一等。”陈愈把语气放缓和了。
徐涉没说什么,她起了身往后面自己的院子里去,丰臣靖彦立刻跟上了她。
织造局。
今天徐涉过来的时候发现这边的女工们都在三五成群的议论着什么,她往食堂那边去,站在人群队伍里的邓秀寒立刻向徐涉招起了手:“阿涉!这边!”
徐涉加快了脚步过去,邓秀寒笑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打!”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徐涉也笑笑。
找了个角落坐下,徐涉帮着邓秀寒拿着饭盘,王靖雪先在对面坐下了。
“对了,阿涉,听说易管事让你去做别的事情了?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是不是就又少了?你的新差事好不好做?”邓秀寒立刻问。
“还好吧,对了,我看大家伙都在议论什么?我只听到了什么吕家……”徐涉拾起一个包子问。
王靖雪扫了周围一圈儿,她出声了:“之前不是说吕学飞和他妹妹吕凤娇为了他爸留下的这些财产争的你死我活么,听说吕凤娇又回吕家了,这不,现在织造局就热闹成这样了。”
徐涉露出了了然的样子,这一关肯定是避不过的。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吕家不是有吕学飞这个长子么?为什么吕凤娇的丈夫又要入赘?吕老爷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邓秀寒又道。
“听说吕家小姐的爱人是一位大人物的亲戚,嫁到他们家会给那位大人物带来不便,便入赘了,人家头一年就生下了一对三胞女儿,跟小精灵似的,那个时候蓝城里传的神乎其神的,善田信江最开始是和吕家搞好关系,后来就非要把那个小姑娘收为自己的义女了,这吕家兄妹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善田信江早就把那三个小姑娘带走了,要不然那三个小姑娘也得跟着受罪吧!”王靖雪也道。
邓秀寒点着头附和着:“这么说来,善田信江做的也不全是坏事嘛。”
“她毕竟是个女人呐,只要是女人就会有母性的光辉的!这是女人的天性。”王靖雪说的煞有介事。
徐涉只听着不说话,食堂里的女工们慢慢往外涌了,邓秀寒也催着王靖雪快些吃,快要敲钟了。
等着上工的钟一响,徐涉便往易桐的办公室这边来了,易桐似是刚来,他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徐涉也正好过来,他冲她笑笑,推了门,脸上还带着些疲惫。
“怎么了?有让你为难的事情?”徐涉进了门才问。
“嗯,算是有吧,不过无论怎么样,也得过下去呀,鬼子们正想办法进入蓝城,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易桐道。
徐涉看着易桐坐下,她往他的桌边靠了靠问:“有一件事情想向你确认一下。”
“嗯?姐姐说。”易桐看向了徐涉。
“龙兴贤是不是不在蓝城?或者说,他不光是不在蓝城,而是你们已经找不到他了?”徐涉问。
易桐叹了口气,这下徐涉的心里有答案了。
“主子是和田公子一起撤退时不见的,他说我们的人撤到哪里都可以,反正我们势力本来就不小,可他不能把田公子给丢了,结果是,田公子,崔副官,还有我家主子,一起丢了。”易桐说的小声。
“那你们那里现在谁做主?”徐涉又问。
“是我们主子的义父,原来是宫里的大太监,本来他已经不露面了,主子不见了,他就得主持大局了,毕竟我们手上还有不少让别人觊觎的东西呢。”易桐的眉头压的更紧了。
徐涉眨眨眼睛不说话了,龙兴贤知道时空断点的事儿,可是他的义父知道不知道,徐涉就不清楚了,既然他是龙兴贤的义父,那龙兴贤不可能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所以,事实上这几年他们并不打算再找龙兴贤了吧?
“雷大管家和薛香带着人去找雷二管家了,说只要找到了他们,我家主子就有可能也被找到,可他们现在一点音信也没有。”易桐又道。
徐涉眉头一压,她问:“雷二管家?他不在这里了?”
“不在了,怪奇怪的,之前他好像还想折腾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好像他在别处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一下子也消失不见了,他的人也不再和清平会的人合作了,好奇怪呀!可这些事情我们又不懂,更插不上手,我们只能听我家主子义父的差遣,善田信江院子里教吕家三位小姐的那位教书先生,便是我家主子义父的人。”易桐解释着。
徐涉便靠着易桐的桌子不说话了。
说起来他们与雷二管家的人交手,还得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手,就是她在黑风山上的时候,等她一下山往黑城去的时候,雷二管家的人也不自己露面,而是与清平会的人合作,让他们露面;再接着他们好像越来越低调了;而等自己今天问易桐时,他竟是说雷二管家早就不在这里了。
可能是别的事情占了徐涉的全部注意力,她也越来越忽视这位雷二管家,还得说是549那次提醒了她一句,他说最先知道陈愈的下落的就是雷二管家,他们去红城查看时空断点时,也是被雷二管家抢了先,只是那边什么都没有,大家彼此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有损失,可雷二管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涉一直不清楚。
她现在对这个雷二管家好奇的很,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不在这里活跃而撤走了呢?
“姐姐想到了什么?”易桐忙问。
徐涉看了看易桐,她犹豫了一下才问:“也许过一阵子我们和靖彦也会走,看来在这里是找不到我表哥了。”
易桐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忙道:“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跟着姐姐一起走!我不会拖姐姐的后腿的!”
徐涉歪了歪脑袋问:“你不想跟着你主子的义父?”
易桐的肩膀一松道:“不是,只是相比较起来,我更想跟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