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现在人手特别少,再想想徐藻和573指不定什么时候知道陈愈在自己这里,进而有可能会找自己的麻烦,徐涉冲易桐笑笑道:“嗯……到时候叫上你。”
易桐脸上一喜,又轻轻在桌子底下搓了搓手。
不等天黑徐涉和丰臣靖彦就往温石观去了,这个时候陈愈竟然在西院里喂鸡,徐涉进了西院,她看着陈愈没说话。
陈愈端着盆子扭过了头,他也看着徐涉不说话,徐涉望了他好一会儿,笑笑道:“国师。”
阿史那也笑笑,他端着盆子往外走了。
徐涉跟在了他的身后,她一面走一面问:“国师,我记得你很厉害的。”
“什么?”阿史那回应的心不在焉的。
“我说,你当初也是跟着先皇后打天下的人,别人把你说的非常厉害。”徐涉这么说的时候就带着些讨好的意思了。
阿史那往北院走,他的语气颇为轻松:“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我也这么多年不和人动手了,我只知道我很有用,不然好些人不会想尽办法不让我死。”
徐涉努着嘴不说话了,原来不是阿史那不想死,而是有人想让他活着。
“对了,对季宁下手的那个实验室的负责人查出来了。”阿史那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了徐涉。
徐涉的眸子一暗,她问:“谁?我们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把他做掉!”
阿史那伸出了三根手指:“知部厚一,你已经把他杀了,善田信江的老师,他在这里活跃用的是中文名,他的本命叫做下口裕志,还有下口裕志的养子,也是善田信江的师兄,下口一男。”
“他们在那边的实验室么?”徐涉又问。
“当然不在,他们只是定期来这里检查,我们想杀他们就要等着他们下一次来的时候,不过恐怕摸到他们的行踪并不容易。”阿史那又道。
徐涉眯了眼睛道:“既然他们一个是善田信江的老师,一个是善田信江的师兄,他们有什么动向善田信江会知道吧?而且善田信江都坐堂49课了,他们需要的东西,为了避人耳目,也会让善田信江帮忙吧?”
“这倒是极有可能……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阿史那扬起了嘴角。
要知道善田信江的院子里有龙兴贤的人呐,徐涉可以请他们帮忙留意善田信江的动向,而且这下就更说明善田信江非要收仲宁的三个女儿为义女目的不单纯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要为季宁报仇了,徐涉一个晚上没睡,她在琢磨着怎么样能光明正大地进入善田信江那个院子里,看看情况。
后半夜的时候丰臣靖彦起夜,他看看徐涉,见她还趴在那边写写画画,他穿着拖鞋走到她后面看了一眼,还带着些睡意地问:“还在想着善田信江那个院子呐。”
徐涉扭头看看丰臣靖彦,她动了动眸子道:“对了,我原来没留意,因为咱们在船上的时候谁也没有好好睡过觉,可是自从往这边来了,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或者你警惕性高,后来我发现不是,你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如果超过了你就会醒一次,然后再接着睡,这是为什么?”
丰臣靖彦显然没有认真听徐涉说的这个问题,他一面往外走一面道:“谁知道呐……大概得问外祖父吧。”
徐涉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只是担心丰臣靖彦的健康问题。
既然打算办这件事儿,徐涉自然提前和易桐打了招呼,随后易桐找了个机会让她扮作那位教书先生的学生进去送衣物,这样她才有机会进了善田信江那个院子。
原来549和丰臣靖彦都说过,这里布置的很简陋,恐怕善田信田不会在这里长待,这也被他们说中了,因为徐涉跟着李信进去时,里面正有人把一些书籍往外搬,看样子是善田信江准备换地方了。
吕家的三个小姑娘在院子里晒太阳,哪怕是这样休息三个小姑娘也在老先生的看管正玩“飞花令”,徐涉跟着李信上前,她将自己的盒子往旁边放下了,站在了一旁不作声。
屋子里的钟开始响了,那位老先生睁开了眼睛道:“好了,到时间了,三位小姐该吃饭了,阿信,舅老爷那会儿送过来了汤,现在可以让人端上来了。”
李信扭头看向了月台上侯着的佣人,佣人立刻点了头往走廊远处去了。
徐涉想了想,老先生所说的那位“舅老爷”恐怕就是吕学飞吧?他居然这么关心她外甥女,还送汤过来?
那位老先生多看了徐涉两眼,李信不动声色,老先生斜眼看了看月牙门口拿枪的鬼子,他嘴里念念有词道:“下一次过来多带些生宣,三位小姐腕力还好,大字也该更上一层楼了,字贴就带我说的那三样儿,虽说是亲姐妹三个,性格倒迥异,不适合只练一家的……”
徐涉规矩地听着,时不时点个头,没一会儿,佣人将汤端过来了。
三个小姑娘中那个穿粉色衣服的最活泼,她先跳到了屋里的饭桌上,也不用人抱,她自己就蹿上凳子了,这边老生先说“准备吃饭”的话还没落下,另外两个也蹿向了屋子里,看来读书写字把她们都累着了,这会儿都饿了。
最先跳到桌子上的小姑娘端了佣人给盛过来的汤,她轻轻吹了一口往嘴里送,一直在香炉那儿打瞌睡的白猫闻到了香味,也跳了过来,那活泼的小姑娘晃着两条小腿把自己碗里的汤给白猫前的食盘里倒了一些,白猫低头舔汤。
佣人正在给三个小姑娘盛饭,这时,善田信江快步过来了。
屋门口的教书老先生忙望向了她,善田信江一面往月台上走一面笑着问:“哟,吃饭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老先生的话呀?”
“噗通”一声,桌上的白猫突然摔了下去,痉挛起了身子,没过一会儿就不动了,教书老先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信一个箭步上前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姑娘的汤碗打翻了,善田信江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