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一肚子气回到县衙,晨松对着琦玥的画像直叹气,头疼的事情太多,应接不暇,感觉已经喘不过气来。现在夹在两波人中间,都不想应付,该怎么办。
窗外寒风瑟瑟,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王师爷和万西湖就开始了岁币的清点工作。看着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王师爷已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登记上册。
临到午时,蔡旻才起床,吃过早饭,顺便去看了看岁币,在珠宝堆里随意挑了件玉器,转身就走。
王师爷看见了,叫住他,问他为什么要拿走玉器。
蔡旻惊讶地望着他,小爷我拿东西还要经过你同意?
这可是要交给辽国的贵重物品,哪能说拿走就拿走,少一件怎么跟辽国人交待。
呵呵,小爷我不止拿了一件两件了,这些东西少几件有什么影响,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师爷坚持原则,要蔡旻将物件悉数交还,但蔡旻这种人怎么可能听他的。说不动,王师爷就伸手去拉,却被蔡旻一把推倒在地,踢了两脚,随从跟着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万西湖在一旁想制止为时已晚,眼看着王师爷被几人殴打。
“呸,一个品小官还管到小爷我头上来了,等我回京禀告叔叔,革你的职!”蔡旻还不忘威胁他几句。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去。
这下岁币清点也只能暂停了,万西湖赶紧把鼻青脸肿的送回县衙。
晨松正要吃早午饭,看见万西湖把王师爷搀扶回来,十分诧异,好好地去清点岁币,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看到晨松,万西湖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地道歉。晨松问王师爷发生了什么事,但王师爷捂着脸,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晨松让衙役赶紧去请郎中来医治,又把万西湖请到屋里详谈,好茶奉上,搞得后者多不好意思的。
沉默了许久,万西湖还是开口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晨松。这下,晨松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眼中冒出怒火,夺门而出。
万西湖怕他冲动坏事,一把拉住他,求他不要动怒,这事是蔡旻不对,他回去劝劝蔡旻,过来好好赔礼道歉。
这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晨松这么忍得下这口气,想用力甩开万西湖的手,万西湖也是猛将出身,手上力拔千钧,晨松甩了两下没甩掉,悄悄运起灵气,将灵气聚于右手,再用力一甩,把七尺大汉都拉个趔趄。
万西湖没看懂这个小白脸哪来的力气,只是感觉像被马车一扯,身体失去平衡,手上的力也被卸去。
蔡旻带着随从正在澶州城里闲逛,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杀气,回头一看,怒火中烧的晨松已冲到他面前,揪住他,“啪啪”就是两耳光。
事情发生得太快,蔡旻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旁边的随从也一下愣在原地。
“哎哟,哎哟,好疼!”蔡旻捂着脸,望着眼前的晨松喊道:“敢打小爷我,给我打死他!”
随从扑了上来,晨松头也不回,灵气聚于双脚,把随从踢得老远。又将灵气重新聚回手上,卡住蔡旻的脖子。
开始蔡旻还在叫嚷,澶州县令狗官当街打人了,随着晨松手上的力度加大,蔡旻的脸渐渐由白转红,由红转紫。
街旁的百姓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把县令气得火冒三丈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围上来看热闹。有胆大的劝着县令,别闹出人命了,大家都附和着,县令消消气,别惹祸上身。
听见百姓如此担心自己,晨松的怒气慢慢消退,手上的劲也小了。
见他松懈下来,蔡旻抓住机会挣脱开来,咳了两声,指着百姓骂道:“关你们屁事,小爷我还不需要你们这些下等人来求情。”
百姓哗然。
晨松的怒火一下子又起来了,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知书达礼都学到哪里去了。正准备再次动手,万西湖赶到,拉住晨松,让他给个面子,饶了蔡旻。
蔡旻见到救星来了,抱住救星的腿就哭诉起来。
张忠义也赶了过来,当众殴打朝廷宰相的侄子,要是传到京城,那晨松的日子可不好过。
在两人的合力劝说下,晨松放下了拳头。
见自己得救了,蔡旻顿时换了面孔,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指着晨松的鼻子道:“小白脸,我记住你了,区区一个七品小官敢打我,待我回京禀告叔叔,革你的职,抄你的家!哎哟哎哟,好疼,快扶爷爷我回去上药,再炖个鸡汤补一补。”
还要回去告状,我不要这个官我都要弄死你。对于这种顽固分子,只能制服,不能放虎归山。
眼看晨松身上灵气迸出,就快成形,张忠义死死地拉住他,再次劝他,可晨松不听,一意孤行。张忠义没办法,只能用降龙罡气压制住他。
一时间,斗者灵气和降龙罡气同时放出,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趁这机会,蔡旻赶紧爬起来逃离现场。
晨松的能力还是跟大哥差了一大截,灵气被降龙罡气压了回去。张忠义搂着他,低声道:“贤弟,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心情也不好,昨晚我求万将军给了一只鸡,走,去我那大哥给你做叫花鸡吃,喝点好酒,一醉方休。”
一听到有肉吃,晨松眼睛一闪,心里想,暂时放过这狗东西,过几天再悄悄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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