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022

绪如裳规避开一众急促踏过的守卫,从石墙处转过,正准备从刚刚撤走的防范线上逃走,却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女人从头到脚都是清一色的黑,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外面,双手各持一把弯刀,此刻对上绪如裳,神情一愣。

注意到那个暗红色的盒子,且就今晚混乱的场面看来,她很容易就猜出了绪如裳的身份。

“联合作案?”她声音略有些生冷,但听起来却没什么敌意。

绪如裳不欲多言,直接操枪上阵!

女人只同她交手了一个回合,脚尖在长枪上借力跳开到一边,很快便没了身影,只留下声音在原地回响:“拿着那个东西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眼前这一幕不禁令绪如裳感到匪夷所思。

她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深知自己尚在敌窝,没作过多停留,离开了庄子。

……

绪如裳和谢京玉在客栈附近会合。

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将方才在庄子里遇到的怪事说与谢京玉听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名女子应是四绝宗的人,可她却有意放我走了。”

谢京玉听完他的话,沉吟片刻。

万万没想到,那新宗主屋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这么说来,他抢夺这净月的动机似乎还有待考究。

而且,他的那名下属为何会如此轻易放过绪如裳?

他可是听说那名女子双刀运用地极其熟稔,就算不同绪如裳斗个高低,也应是能将盒子夺回去的。

可她却几招都没过,便退身逃走了。

“……”

抛开这一切,或许只有一个可能。

那名女子早已同那名新宗主离心了。

两人总觉得以那新宗主对此物的执着,必然还会再找回来。

于是,一同回客栈的路上,浅浅商讨了一番对策。

然而,还没走到客栈,就撞见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没在客栈附近。

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却不像是什么有组织的团伙,倒像是没怎么训练过的家仆。

见状,绪如裳和谢京玉互相对视了一眼。

一群人中,所有人行动都很看一名穿着颇为贵气的男子眼色,他的身边也按例跟着个屁颠屁颠的狗腿子。

狗腿子点头哈腰:“顾爷,这思思姑娘是八年前来到这儿的,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怀了个孩子。想必她是有点储蓄的,将孩子生下后便在此处开了个客栈,独自将孩子拉扯大。”

“来这里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人听她说过自己是何方人士、因何来此,但曾经确实是有一位相好的,只不过那位相好后来走了,后来也就没什么人入得了思思姑娘芳眼了。”

“但您放心,像您这样威武又潇洒的爷,必然是思思姑娘喜欢的类型!”

顾觐骁被狗腿子一番话吹得心花怒放,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叮嘱了在场几人一番,“好好看住了,别让什么不明人士来叨扰了思思姑娘,小爷明日就来隆重登门拜访。”

说完,在几个人的拥簇之下,心情愉快地走了。

绪如裳和谢京玉二人潜藏在不远处将这群人的话一览耳底。

谢京玉默了默,后开口问:“要出手吗?”

绪如裳也默了默,回答他:“先看看情况,如果当真有什么不合适的举措,咱们再出手。”

谢京玉应了下来:“好。”

翌日辰时,顾觐骁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绪如裳他们所在的这家客栈。

相较于昨晚,他似乎是郑重打扮了一番,衣袍是金丝线刺绣着云鹤的华美,发丝间亦是别着金线交织起来。

一行行仆役端着各种各样的礼品,慎重登门。

这阵仗,令李思思神情不由得僵了僵。

顾觐骁是她昨日傍晚时分招待过的一位客人,因着不满客栈内的环境并未入住,但对这里的吃食十分喜爱,便说今早还会前来。

可谁知道,他竟会以这样的场面前来?

这是吃早饭吗?

提亲还差不多吧?

李思思皮笑肉不笑,“顾公子这是做什么?”

顾觐骁见她主动同自己说话,嘴角顿时就压不住了,“思思姑娘,你的一切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我思量了很久,觉得你就是本公子命定的女子,你可否愿意嫁与我?”

“……”

李思思听完,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忙将自己五岁的儿子拉到面前,“顾公子说笑了,您一看便身家不凡,我不过是一介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如何相配……?”

她话里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但顾觐骁却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地说道:“思思姑娘,谁说女子成了寡妇余生之命便定了?本公子向来不在乎这些!”

狗腿子见状,连忙上前附和:“顾公子说的对啊思思姑娘,你说你在这已八年有余,就算是等安哥儿的爹这八年也算是仁至义至了,这客栈光景不太好,这顾公子啊,对你当真是情真意切,他知这长生村不安全,昨儿个晚上还派几个弟兄守在这客栈附近保护你呢,这样好的男人,上哪儿寻去?”

李思思看着狗腿子,皱起了眉头。

这人她眼熟的很,就是这村里头常常打听情报的,没想到如今一抱上大腿将给人家当上给狗腿子了。

她不做声,就把狗腿子给惹急了,刚准备在说上两句,将被一道绿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绪如裳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们,质问道:“人家姑娘还没说话呢,你们急什么?”

说完,又将目光投向顾觐骁,“这位公子好生大方,不过一面之缘便金银相送,我家姑母当初就是这样被人家风流男子给骗了去。你说,才刚刚见过每几面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姑娘不同意岂非正常之举?”

绪如裳一出场,浑身上下便透着一股清冷疏远的气息,她生的自然是美的,可这美却似天边月与镜中花,看得见碰不着,盈盈飘渺恍若大梦一场。

她此刻眼神处处散发着冰凉,身形修长卓然而立,一袭青衣往那儿一站,仿佛屹立于风雨之中的常青树。

这样的女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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