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看着晴鸢那副样子,眼里流光闪过,他笑得好看,也自信。
“晴鸢,月华蛊的功效一直都是个迷,好巧不巧,之前我和沈颜又发现了一种。”
看着双手抱臂从容淡定的男人,晴鸢蹙了蹙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发现应该不简单。
“因为你刚才的态度,我决定让你自己去发现。”说完之后,阮暮在一边坐下来看着詹月那个小姑娘练剑。
不行不行,没有他家小圣女的半分聪明。
阮暮在心里嫌弃了一句。
南楚拿着包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晴鸢站在一边,凶狠的目光落在阮暮身上,那样子像是要将阮暮给碎尸万段了。
啧,又怎么了?
“晴鸢,你冷静点,我不在,圣主的蛊术可以应急。”南楚不放心的交代一句。
晴鸢冷笑了一声,“有采薇,要他何用?”
“不一样。”南楚开口。
“当然有用了。”阮暮看了一眼南楚,随后和晴鸢说,“小圣女的蛊术是我教的,她可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本事。”
所以,在蛊术方面,他还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南楚幽幽看了一眼晴鸢,随后就走了。
练完剑,詹月跑过来,“那个坏女人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被劫走了?”
晴鸢将手里的长剑丢给詹月,慢条斯理开口,“她内力没了,手无缚鸡之力。”
詹月接住长剑,点点头,随后目光一亮,“手无缚鸡之力?!那我是不是可以打她了?!”
阮暮嘴角微微一抽。
打沈颜?
可真是能白日做梦啊,就怕到时候被打的是你自己。
“……”晴鸢看着跃跃欲试的小姑娘,沉默片刻,“那个,刚才是我说错了,是手无缚虎之力。”
詹月疑惑。
“别去,听我的,不然你会被单方面殴打的。”晴鸢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到底是不忍心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被虐成狗。
詹月噘着嘴哼哼唧唧,“她不是没有内力了吗?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她呢!”
晴鸢呵呵一笑,果断开嘲,“当初你遇上她的时候她都要死了,你不照样完败吗?她有没有内力和单方面殴打你有关系吗?”
“没有吗??”
晴鸢思量片刻点点头,煞有其事的开口,“那确实是有的,她有内力你会被打的更惨。”
“……”詹月捂心。
她有那么弱吗?
“小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多大的区别。”晴鸢操着一口过来人的语气说话。
“区别很大吗?”詹月弯腰坐在一边的矮凳上,“不都是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
“……”晴鸢无话可说。
果然是缺少毒打。
……
这边。
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
马车里面,沈颜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而那位男人则是坐在一旁把玩着一个白玉骰子。
说来,这位男人也是嚣张,竟堂而皇之的走官道,丝毫不怕被查。
“算算日子,消息应该是到北御手里了。”男人将手里的白玉骰子轻轻抛起来。
白玉骰子落在男人的大掌里面。
“他不会来。”女人好听却漠然的声音响起。
那位男人答非所问道,“你猜猜是几点。”
“你的计划大概是落空了。”沈颜的回答与男人的询问毫不相干。
“是一点。”男人看着手里的白玉骰子,“看来齐央帝也没有那么深情,如今只是会晤,若以后是两国开战呢?”
沈颜睁开眼睛,看着抛骰子打发时间的男人,漠然开口,“他不是昏君。”
挑拨离间的手段太低了,她又不是那种依附男人的女人。
国家,江山社稷,百姓,一人与数万万人,北御不只是丈夫更是一个帝王。
他要对得起齐国的百姓。
“可他暴君啊。”男人淡漠的目光落在沈颜身上面,“暴君和昏君不都是在一念之间吗?”
北御的行事作风,迟早都会出事。
这次他不来,那下一次呢?
沈颜不答反问,“何为明君?”
思量片刻,男人沉默。
“你呢?你又是什么?”沈颜再问了句。
或许是心里知道了答案,有关这个问题男人不再多言,他开口,“赌吗?”
“什么?”沈颜开口。
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老赌徒了。
“必勒格会不会发兵。”男人的漠然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沈颜,“我赌会。”
“那我赌他输。”沈颜说。
不按常理出牌的沈颜让男人蹙了蹙眉,“你这个不合规矩。”
“那我总不能赌他会吧?”沈颜挑了一下眉,“这不是很明显的让你赢么?”
男人沉默片刻,“算了,反正都心知肚明了,没意思。”
“如果你出手帮助必勒格,那他不一定会输。”沈颜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既然要赌,为什么不赌一点大的呢?”漠然的声音响起。
“嗯?”男人看着沈颜。
他是赌徒,那沈颜一定是个疯子。
一个理智的疯子。
“就赌必勒格是死是活。”嫣红的唇瓣弯起一抹弧度,“一条人命加上草原的动乱,如何?”
“有趣。”男人看着沈颜,“赌注呢?”
果然啊,也就只有沈颜能做出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留下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沈颜更加疯狂的开口,“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我怕你反悔。”男人有些愁苦的开口,“你这个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沈颜不可否认的弯起唇角,“那你赌吗?”
连北御她都会鬼话连篇,更别说其他人。
“赌啊,为什么不赌。”男人将开口,“我赌必勒格活着。”
就沈颜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只会赌必勒格死,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让必勒格活。
必勒格那个人虽然不如何,但也能利用一二。
“附加一个条件,你身边的那些人不能出手。”男人开口,“那几位和宣寒。”
不说那几人,就宣寒一人,这谁能抵得住。
当初越国皇帝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不如这样,你我两人入局,那些暗卫死士均不调动,鹿死谁手各凭本事。”沈颜开口说。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不然多无趣啊。
“好。”男人欣然应下。
真是越发叫人期待了。
在外面驾车的星移眼里闪过些许担忧。
沈颜这个女人真的太狡猾了,当初毁了主子的大业,如今又想……
就该将她杀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