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捉拿

第七十九章

那芮画不过一小小女子,试问不会钻天遁地,又如何躲过重重关卡,南下水乡富庶,商人多为盘踞那地,依小吏来报,不可不是个去处。

初到壶州,影卫就不乏被那瘴雾湿气所盘,丹山水楼,粉娘哝语,几盅黄酒下肚,方才惺去解热。

要说这壶州也算比得京都盛华,船泊广户,侠士能人,自不能少,那酒馆老板定力更为一绝,别看栈内起剑摔碗,可全没在怕的,关门任他们尽兴打,没人给他们捧哏,叫他们什么也不是!

但今儿个算是来了块硬茬,打得尽兴不说,也想欺行霸市,模样看似颇为嚣张,凡是在此楼吃酒皆要收取费用。

“说你们呢,看你们这身打扮,估计是外地来的吧,甭废话了,咱们按人头算的,就你们五个人,五两银子!”

哈哈,他还以为这关在高楼阁楼的打家劫舍,好歹袋中银两不少,区区五两银子就值得他们大动干戈,只怕和县太爷分钱也保他出不去。

“别了,今儿个爷儿给你五十两,就是不知道你这摸惯小铜板的贼手拿不拿得下?!”

嘿!叫他何三在这一带就没怕过谁,拿钱少了是想着让他们有余粮,不至于回去让老婆罚跪,如今看他这副贱样,有两个破钱恶心人,看他今天不弄死他!

说时,那人一个瘦猴偷桃,后沟掏腚,还没等顾捷出手,就已经摔得没人样,只怕掌柜的还顾念他报私仇,上前为他嘘寒问暖。

可他现在哪里缺这个,面子都没了,做人给谁看!

“好小子,你有种!任是你还不知道小爷儿背后谁人撑腰,今晚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哟?吓唬人这种把戏,他顾捷听得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有种他放胆来啊?

何三哪里还敢犟,鼻孔哼哧点气转头就没了人影,事后影卫斗胆询问顾捷,为他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何苦招惹是非,若要犯闻声逃亡,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他偏要强出头,论是地方什么最管用,实无非地头蛇,再是雀舌鸟,只要把他们这些人打得服帖了,按照他们的关系网想要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见那小厮一路来到一座红墙贵府,黄漆板门,吱了一人影,又没了声,捎动得乌鸦暗叫。

“那些外人当真是这样辱你的?!”

正堂高椅,佛珠在手,佛龛又设,再挂关公张飞,好不神气,房中熏香缭绕,恍然间如见神佛,叫那何三磕头越发勤快。

“可不是嘛,我都说是你的人,可他还要打我,看把我都打成什么样了,还扬言拆了这地,占了这房,我看他好像要灭了人……不可!”

“大胆!!”

何三自知帮主动怒,心知有望,不禁偷笑,可他哪里晓得这点聪明早被眼前人看透,一个扔院,上来几条如人高的狼犬将他分头拆骨。

于他死前,又将他身上银两悉数掏出,可怜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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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连买点金箔都不够,他还敢磨叽,空废他听他这番废话。

“那帮主以为那几人如何?”

许是拿不定主意,不免小人多嘴几句,但他俨然还是一副大哥模样,手中骰骨佛珠磨得沙沙响,他不是不想处这口恶气,实在是最近诸事连连,更在昨日算划之时,拿到下签,他是不敢违背公子命令,故而也就不敢造次。

可他没想到那顾捷可是真胆儿肥,应是伤了他们放在明面上的好些眼线,更是一个拜访踹开了他的老巢,又坐上他的香椅。

就他觉得用他这一身肥油熬练出的红木圈椅还如在生活物一般,顾捷直接倒了几壶死水让影卫摩挲好会,才敢坐下。

一见外人胆敢如此放肆,那家伙什么掏不出来,只差顾捷把脑门往上挤。

“说说吧,你们在这谋生盘踞多久,每月又有搜刮多少民膏养肥你们这群人,我脾气不好,兴许你这用来供佛的火水,等会我就让你这大院付之一炬?!”

只怕这小子口气不小,常用自唬人,可见他分指,立马有人起了一句后院着火了。

这下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眼看他们抄剑拔刀的,顾捷立马将他们口中的帮主擒获,只需一点就可人头落地。

“大……大侠刀剑无眼,你可千万别啊!”

哼,算他还知道吝惜自己这条狗命,素来他顾捷也不是喜欢生生死死的,只要他们利索点,找到芮画这个人,什么不好说?

“这这,既是好这一口,我们可以到青楼慢慢聊啊,我知道这儿最好的,要不然我带你们几位去……?”

当真嘴里都是狗屁,冷不丁顾捷当即给他厚腿来上一刀,那滋味就像石像漏缝,里边都疯了。

“你们这些死货,还不快去啊!!”

眼下,这大哥的还能做什么,可定是支开一个算一个,等人走得少些,就再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闲日,好菜不香,好床不暖,隐隐地就觉这帮小弟莫非是舍弃他这位大哥,另拜山头,要不然也不能三日也没消息,哼,看来他这个空势大哥也是活到头儿了?

“别……别啊,料是他们去的地方就要这么些时日,你…你若是不信,大可跟我一去就知了?”

怎么听他这话,背后还有人,不错,卖主求荣这事儿他惯是爱听。

于是也不听他诉求,上身照常给他来个五花大绑而上,可怜他做惯了屋中人,小大哥,成为阶下囚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依他口中描述,那地繁华人密,可不知为何却把他们引到河深草稀处,别说是人,就连鸟也不多个,看来是在给他找坟地呢?

“哎哟喂,我真的没有说瞎话啊,你们不信大可睁大眼睛看看,这附近可有你们要找之人?”

这地儿就这么大,他还想放什么狗屁!

念时,忽然小树林下,他那帮兄弟凝色归来,认是一人还扛着个麻包袋,袋中也不安分,即便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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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是如此。

那是一张凄厉狠毒的脸,即使顾捷日日设想再见到这张脸会是这样的心情,但也没想到竟是这般。

“你……果真逃来此地…?”

他试图伸手去试,但见她退后一躲,口含沙布,但给她一去,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还说他如何聪明,光从她身上的伤还看不出来吗?她慌张跑来此地,要被人卖,不从就是一顿毒打,之后打得还不吃教训,索性毒哑了,也就安分了。

原…原是如此?他缓缓将手缩回,忽是从怀里拿出五百两银子,虽说他们不善,可他终归是有求于人,再有也不想到处树敌,故而给些辛苦费当是合情合理。

可他们这些小人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厉害,一反常态,看到银子知道躲了,瞧见眼色知道怕了,整如新生待地小弟兵,也好,他们不要自己也省了。

关押犯人是他们这趟重中之重,怕引起他人恐慌,再有他收到消息说是芮鸣升了小官,叫外委小总,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升得此官,但却总有多嘴的告知此事于他,思来也就是这几日他即将返乡,拿他是问,故而他秘密将她送回乡地,他这儿则是虚张声势,号命押人。

天色欲晚,风萧秋深,才走会关道,但觉身骨吃冻,当即叫唤店家端来几碟酱肉,又倒上几杯女儿红,那滋味当真是想让人醉倒其中,再不理世时。

可谁会如他的意,任是他这海量的肚儿,不等店家阻拦,已吃光上等好酒,剩下的一尝就知是掺水的假酒,吃不得吃不得啊…!

“你们可听说了嘛,当今宰相新宠现任门千户一职,生得那叫一个磕惨,贪钱那叫一个彪悍,在京一年仅他一人,收尽钱银,大批商户不得谋生,变压他货,还惹得西曲大动干戈,原本就是那许昌大将军立功,可人家厉害了,搞了官做做不说,还又让他那快倒闭查封的商铺起死回生,如今还在宝地圈钱,看那模样吃定已久只怕再如此下去,这天下钱粮岂非是要他和宰相两家平分,可恨可恨啊!!”

另桌吃茶那两人,惯是两瓣嘴说得那叫一个唱快板的,冷不丁就让顾捷狂笑不止,一个摔杯就让他们噤声束身。

而身后影卫更要为他出头,一个个剑拔弩张,像什么话?

今个儿他要以德服人!

不料他才走几步,一个踉跄几乎要给他们三个跪下,他们又惊又怕,只恨不得要给他跪下才好,于是又听他憨憨一笑,这身上的寒毛就发得愈发厉害。

“你们看…看我可是个好人?!”

剑在眼前,他们哪敢说个不字。

“眼看我既是好人,为何要在本官背后说我坏话,看看你们这些巧嘴,听说拿去做个香辣肠儿最为妥帖…?”

就连那时顾捷也记不得自个说什么胡话,反定只记得眼前那些人一个个吓得都不成人样,弓着个腰就差唤他一声爷爷。

“叫我捷爷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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