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是公主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可这又当真如此吗?前月她说要和都安郡主吃茶游玩,因事发突然也没部署,她说要走,也只得随她去了。
可就在半月前,有暗卫收到消息说是在一人口中听来,公主游玩是假,再收男宠是真,言之乎大有纳入府中之嫌,他是那个气啊!
想他这般容貌,不说华玉,就在京都那就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之所以升做驸马,那也全凭这副容貌才换得天家赏识。
成亲当晚,他询问过公主,对他可是满意,她嘴上也不敢答应,只默声不言,之后更是成亲三月之余,迁居华玉,他心里是不明可不也违抗。
溶溶几月,她先后招收十来名男宠于后院玩耍吃喝,说这就是宫中传统,他起初不解和公主置气,心中个更是生出和离之意,但被他母亲劝下。
“公主身为天家女,若是心性如此,你且由她去吧,但凡它还知些礼义廉耻,又顾念你几分,相信假以时日必然散去,到时就可你们夫妻二人鱼水之乐吧?!”
只怪母亲说得极为好听,再言和公主成亲还未一年,若非她亲自提出,他又怎敢提休?
“为夫能做些什么,不过听闻公主在此伤风劳累,我既做人夫,又有何不来探望的道理…?”
知他理由是假,换做在公主府内,她就是枕上十个八个男宠又算得了什么,可他芮植在她心中并非男宠之位啊…!
“你们……!?”
吃醉酒被扶回家的芮植一瞧这家中无端多人,酒劲登时就上来了,转个圈想要徒手将杜君恣赶走,不料扑个空,整个人就摔在地上,模样颇是狼狈。
而他杜君恣是眼看公主心疼在眼,于情他已经摸出几分,不由唤人将他扶起。
“干什么,我不需要人扶,算什么东西,滚开…!!”
越对他好,他的声响还越发大起来,活似个泼皮无赖。
“想必这位就是县令之子吧,还真是和传闻中不相上下……!”
杜君恣口中的传闻,不就是远近闻名的芮家傻儿吗,生得还可以,可惜就是个傻子,更有的说早早做了赘婿,与他家娘子享尽富贵,今儿怎么有空到这?
“传闻什么,本大公子素来俊美,受万千宠爱,今日吃了两杯美酒,更显我狂发肆意,你可有我这般自在!!”
不想他越说越越发激动,倒让杜君恣看了笑话。
“原是以为公主眼光向来之高,能被其看中无不是潘安之姿,今日这……呵呵!?”
他芮植怎么样了,潘安之姿这个地除了他还有谁能担此名,说公主眼光之高,他不敢否认,但公主花钱之多,他可曾亲眼。
“没见过吧,五千两啊,这么多的银子我一辈子也赚不到啊…!全毁了!我的人生全被她毁了!!”
哦?听这个意思是和公主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谁会傻到白白给个五千两银子,就是天家给也要考虑再三,诸多迟疑,难不成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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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关系,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哪个受了银子才是和她有着莫大的联系,是他!是他芮敦这个混蛋,我的银子啊…!!”
凭借过来人的经验,杜君恣可以料定这位仁兄口中所说的芮敦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随即问了话一道赶往那地。
要说自从和文凤儿两清数目后,日子就过得越发自在,小酒吃着小菜嚼着,飞炎热海哪里还和他有半点关系。
竹床多是躺久而热,背后容易起些痱子,而这小小藤椅就是他的安乐场,他是想要小憩一番,眼瞅着日头也高了,小眼也该合上了,迷离间就有一道光影正正立于他的面前。
“米儿,快些走了,别想要捉急我,我不受你管教…!”
说完他又侧身而睡,料是那人浑似根木头,且身上还传来雪晴快意香,这种香论是价格不便宜,但有钱人想要买就难了,不为别的只因是他国进贡,皇家专属,要问顾捷是怎么知道。
不过是因为于大陆上无端偶遇两位行经的商人,他们向顾捷讨杯茶吃,且顾捷看到他们行囊装了物品这才问说。
一见到这皇家人,顾捷也不慌,前头一个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指不定还是给他送银子来,躺着站着也是拿,为何不躺着舒服些呢?
“好个刁民,如此放肆!”
还没回过味来时,他顾捷已经连人打包到县令府上。
芮植醉得不省人事,唯公主立身于堂,前后看着他们二人,心思更是止不住地紧张。
“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灌醒了!”
灌的不是他顾捷,正是瘫地围坐的芮植,今日他要是不说请楚,就把他这身骨肉扒了。
“我看你们谁敢!!”
就说这句话时,连当事人自己也犯了糊涂,为何要这般着急护他,事到如今,又有外人在场,他杜君恣的面子难道不是最大的吗?!
大不大她如今也没个说话,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委屈顾捷一会。
“芮敦他好歹也是你家哥哥,就是你想要赎身也不能索求五千两银子,看你哥气得,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我看你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什么过意得去?他顾捷怎么就过意不去,况且买卖不成仁义在,有这么泄露个人隐私的吗?
好,既然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反定他顾捷的名声传出去,不过是一家软饭又吃到另一家,没什么分明。
“怕什么,等我和公主你回了华玉,什么银子不是信手拈来,别说是五千两,就是连着利息给个一万两又有什么所谓!”
这下情夫身份算是坐实,惹得在旁杜君恣眼神是一惊再惊,恨自己耳朵好似听错般。
而那公主神情就更甚,好端端叔嫂变弟媳,料是芮植一觉醒来,怕是杀人的心都有,这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见在场之人皆噤若寒蝉,一道风吹得顾捷心中发慌,连带之后赶到的文凤儿大呼上当。
“你这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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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君恣眼睁睁看向他,而他睨向文凤儿,文凤儿再瞪公主,公主束身但觉没脸见人,一个健步就跑了房间。
被人算计抛弃,这个气让她文凤儿如何忍受,当即跳起给了顾捷一个巴掌,并快速地跑回家里去,这事整得…
连是随后回来的县令潘氏,在听到小厮回报后,也险些软了脚,当是潘氏心力几乎全丧,泪眼婆娑地看着顾捷。
“大娘这些年也知对不起你,可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切莫伤害我这独苗儿子啊,况且他还是你的大哥,今后我这老脸还要往哪搁啊…!”
这些事原是他顾捷能够掌控的吗,别说他们要等他们教训,就是当时文凤儿给的一巴掌已让他后悔不已,事后再得县令辱骂,也浑身毫无感觉。
“乱了乱了,没想到我生的儿子,竟是连禽兽也不如,让你们自个做主吧,混成什么狗样也切莫再喊我一声爹了!”
这声爹肯定是要人喊的,只听顾捷愣愣喊了几声后,缓缓退出房外。
刚走几步,他顾捷就不知上何处,文凤儿那处怕是回不去了,前时虽购置新房,但若是前去,只怕更惹文凤儿猜想,林林总总真叫人伤脑筋。
“芮兄,你还好吧,若是不然,你我权且喝上两盅如何?!”
他还以为他怎么着也要去和公主对峙一番,不敢想竟然来邀请他这个外人,也罢,长夜漫漫对谁不是对着?
料他就是个作驸马的材料,谈吐礼节容貌如今细细看来确实是人中龙凤,这驸马爷就该他当。
心中才赞许他,不想他接连唉声叹气,活脱了这份清誉。
“驸马爷请放心,我和公主仅是玩闹,不成真话,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和公主当面对峙…!”
还对峙什么,往时她还光明正大在他面前玩弄男宠,还不是大事话了小事化无。
他是真看得起顾捷这个小子,剑眉星目,敢为公主不惜和家人反目成仇,论是这份勇气他杜君恣这辈子怕也难以办到。
“实不相瞒,你若真是和公主情投意合,情深义重,我成全你们又有何难……!”
这话说得平白无故一顶帽子严严实实盖上,这还不是难,怕不是他的脑子被门夹了,要不然也说不出这话来!
“驸马爷误会了……!”
“哎!我没误会,你们之间的炽热眼神就是外人也觉强烈,况且众人皆证明公主确为你赎身,你又何必否认,虽然公主秉性差些,又爱玩,看你如此爱她,定然能够包容!?”
他包容个屁呢,一个不够,还再来一个,他可千万别玩他!
“你休要这会走了,来时我就已经拟好书信代交皇帝,你若是敢走,只怕你这位驸马爷还未行礼成亲就已经是戴罪之身,你一个人也就罢了,可你的情人呢,你的家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无端端给你背锅吗!”
这话说得,他不要还不成,天下之大有这么无赖的事情吗,再说他杜君恣好端端凭什么不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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