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好啦,她的父皇在龙床鏖战四海,太子呢??[,则在她父皇的床底下左拥右抱,传承老子本色。
真是好一对天生“父子”呢!
阴萝微笑着。
左一个绝色无双的天宪内宦,右一个意气蓬勃的年少竹马,蛇蛇感觉自己重新长出了四只胳膊跟四条腿,她就是锅里清蒸的大螃蟹,五花大绑地捆着还不算,还要撬她的蟹壳,拆她的蟹腿,吃她的蟹黄!
她双腿蹬起,踩住这俩的腿弩,强行架开。
禽兽跟畜生,都给姑奶奶死一边儿去!!!
结果她那死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事,凑近她的耳朵,恶劣本性复苏,‘郑阴萝,你这样子,好像小时候被神主抱着去净手喔。’
蛇蛇:???
她发根都要炸了,显然也想起了那一次丢脸。
事情是怎样的呢?
当小祖宗听见别的小玩伴解决大事,都是要被父尊母尊抱着哄着,她没有这个厚爱待遇,顿时就不高兴了,天尊天母给了她华宫美服,却并不时时伴她,小祖宗哪里受得了这种冷落呢,噔噔噔,就跑进了清虚天,非让她哥也抱着她去小登东。
这好死不死,就撞上了一群做客的凤凰,让她当场蛇生死亡。
最小的还很天真,说要教她一块站着放水,做最好的兄弟!
兄弟你个万道老母啦!
最后,小凤凰免不了被暴揍一顿,鼻梁都歪了,双方的梁子也越积越大。
而小祖宗为数不多的黑历史,都被这死冤家拿捏得清楚明白,她再度勒住他的脖子,气音咬牙切齿,‘郑夙只是抱我而已!你再敢说,我切了你鸟嘴!’
赤无伤被她使劲晃着脑袋,闷笑道,‘是啦,是啦,你那小裙子,几百层纱,没几个时辰都拽不下来。’
蛇蛇:啊啊啊我要灭口!!!
难得见她这么有羞耻心的一面,赤无伤当然不肯放过,他一手穿过她的腰肢,把腿弯架了起来,语调懒懒地问她,‘是不是这样?小爷把小孩儿学不学得像?以后别麻烦神主了,小爷帮你怎么样?’
灭口!就现在!
阴萝目露凶光,指尖相抵,掐出一枚苍青色的通天巨门。
“小爷啾啾!”
赤无伤早就提防这小蛇祖宗恼羞成怒,要将他拍成肉泥,张嘴就咬住她的小拇指,中断她的施法。一般来说,神灵施法汇集一极,郑阴萝的小拇指最不老实,卷卷曲曲跟小花蛇似的,他断定这是她的一处法门。
果然,他刚咬住小拇指,术法就断了,恼得祖宗狠踹他好几脚。
“吱呀——”
榻上风云雷动,榻下同样四方不安。
当长生宫弥漫起一股波涛般的地坤信香,阴萝就知道坏了。
她身边这俩都是天乾!
她是夹在其中的一块甜肉!
但是!不慌
虽然她是一条狂妄自负的蛇蛇,但多亏了她哥那龟毛的性)?[,连带着她也养成了事事周全的性格,她的指戒里备了一百二十瓶的抑泽丸!
能把他们都吃到绝育!
没等她说出口,两根手指搭在颊窝,颇为强硬勾转了她的颈。
指腹陷进了肉窝里,宴享像讨宠的猫儿,又潮又润地舔舐她的唇瓣,底层昏暗狭窄,仍有一两枝火烛油光流进来,香脂的味道愈发浓烈,宴享就半拱起头身,把小主人的双唇都磨得软烂柔润可亲。
这是他惯常的手段,总是要伺候得温软了,才能得到赏。
‘抑泽丸!抑泽丸!’
阴萝手肘凶狠顶开他的胸膛,去摸那一枚蟾蜍松石指戒,她集中心神取了出来,刚要说话,那一条小小软软的粉心舌抓准时机,就跳了进来。
幽寒的指腹按住她的腕心,舌瓣还卷成一瓣花儿,细小的褶皱跟贪婪小吸纸似的,娇滴滴啜住了她。
冷甜而滑腻。
宴享边亲,眼尾还斜斜飞起,瞟了赤无伤一眼,妖气汩汩流动。
对方:???
蛇蛇憋得脸都红了。
她只得勾起另一只胳膊,指头拔开木塞,抖抖索索倒出了一枚圆润的药珠,欲要塞进这天乾太监嘴里,她耳朵又是一个滚烫,埋进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硬阔的耳骨戴了一枚丁香粒,蹭得她皮肤都有些疼。
?!
这家伙突然凑上来,吓得她药珠都脱了手!
四周热烘烘的,不知是谁的体味,阴萝感觉自己被挤进了一块汗津津的水蜜桃里,气味很新鲜,仿佛是刚刚切开,沛然咸腥的水汽冲进她的鼻口。
阴萝伸手猛推。
少女帝姬的手笼早被夹带走了,那指甲盖儿软软薄薄,又短圆可爱,它刚掐进少年挺拔的后颈里,甜汗就漫了过来,凹陷下的那一块软弹淡粉,只留下很浅淡的印子。
她眼皮一翻,差点没当场结束蛇生。
只见两张脸庞分别吊在她的鼻梁上方,这边太监捧着她那脸儿,那边少年就如饥似渴地观望着,他久久不得缓解,眉目渐渐生出了凌厉的戾气。
“……嗯?”
宴享微挑了下眉峰,竟挪开了肩膀,半边侧着,颇为宽容让出了小半边脸。
赤无伤倏忽紧了瞳眸的乌光,他指尖死命扣着颈后的皮肉,乾血翻涌得厉害。
这是怎样的一副荒唐场景?
那辫儿根根凌乱缠绕着小尖耳朵,绒绒烂烂的姿态,短圆的猫儿眼在黑暗中竖起一根蜜黄色的细线,闪烁得他心神不定,大约是被挤得热了,白俏的鼻尖挺起了一小块粉雾,仿佛要酣酣滴下来。
她嘴唇甚至没能正常闭合起来,翘开半边的尖尖小蛇牙。
他忍不住凑近,去闻她口中的热息。
嗯,郑阴萝来之前,还吃过了两块紫龙糕,三盘金乳酥,七八块水汪汪的橘团,难怪里头都是蜜橘水汽!
蛇蛇:?
她惊得蛇皮发麻。
这什么意思?她一张蛇嘴难道还能容得下多的吗?
呸呸呸不吉利!
小祖宗当即猛击赤无伤的识海。
‘看什么看?把你鸟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一块儿亲进来,等我事后收拾你,你哥哥们只能给我做小,而且还绝后,我一枚蛇蛋蛋都不给你们留,让你们孤鸟终老!!!’
凤凰:?!
可恶!如此歹毒!
为了哥哥们的正宫地位着想,赤无伤强忍着那一股蚁爬的酥痒,遏制了自己也想要的念头。以前他跟兄长们一块玩投壶,他总是直投壶口,并且不允许哥哥同样投入壶口挨着他的箭矢,如今他怎么反倒想了?
他当真是疯了,才会胡思乱想!
阴萝则是刨出了一枚抑泽丸,掌心反扣,强行塞进宴享的嘴里,他吞咽之后,非但没有缓解,动作越发过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死太监只把着她半边身体!
他还冲着赤无伤笑了笑,眉心竖下一缕妖异的墨线,指尖同样从阴萝的颈前一划,示意江山你一半我一半,咱们都是好伴儿。
当我死了嘛。
噼啪!
蛇蛇一掌把太监的脸抽歪。
什么正经事不干,专给我分赃了!
家猫不厌其烦地缠了上来,传出来的心音也是粘粘糊糊的,‘公主,公主,要死了,奴婢疼死了,你快救救奴婢,身子痒痒,要公主抽抽才好,奴婢的小肚子好空好空,想要怀公主的蛇种,一窝又一窝!’
赤无伤忍了一会,寝宫的信香愈发放肆,钻得他头晕目眩。
他挨得更紧,不管阴萝怎么蹬他,薄圆的指甲盖儿掐出条条鲜红的血痕,他仍是锲而不舍。
阴萝也察觉出来,愈发疯狂恶毒辱骂他,‘臭鸟,你亲下来试试?你以为你亲的是我吗?不,是骚猫的!’
赤无伤一想到亲她就要碰到别的男人,浑身就是一僵,阴萝趁势掐开他的嘴,满瓶的抑泽丸也滚了进去,他喉结滚动几番,腹中的渴热只是消退一阵,又如烈焰翻涌上来,他绝望又崩溃。
鸟鸟:‘不行!郑阴萝!这信香有毒!小爷要受不住了!!!’
蛇蛇:‘受不住也要受!想想你哥!忍心他们做我小的吗?想想他们出生的孩子,自小就低神一等,是个庶出鸟!这一窝圣鸟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怪你当初管不住鸟嘴!你们鸟鸟会一辈子抬不起鸟头的!你就是千古罪鸟!’
鸟鸟:‘……’
鸟头垂下。
鸟心三分凄凉,三分忏悔,四分灰心丧气。
阴萝见震住了他,得意扬了扬一双浓密小俏眉,她还不忘挑衅。
‘这就乖嘛!你做不来!别勉强!’
阴萝还捎带着挽回自己几分脸面,‘你记得喔,我不是怕你,我巨蟒吞天彻底,再多我也受得起,我是为了你这一族脸
面考虑!’
她双颊渗着一层软浓的桃水,仿佛哪里被咬破了,那些甜的,热的,稠的,从那白如羔羊的肌肤里淌出来,那猫儿瞳也成了剥开的黑葡萄,盛了一碗黑甜水。
阴萝以为战斗结束,接下来她只需要搞定这骚到每一根猫毛的死太监——
她的下颌被略微粗糙的手指捏紧。
少年腕骨缠着一根鲜红的刀菱带,他双肩如同一座小山耸起,浓眉压下,充斥着平日里所没有的侵略性,他似夜里的凶兽一样凝视着她。
赤无伤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按着宴享的肩膀,这骄傲臭屁的小爷好像认命了般垂下脑袋。
‘……给我,留个位置。’
饶是如此,也难掩他的绝望,凤生之年,他竟然,要跟另一支箭,挤在同一只投壶里呜呜呜!
对不起哥哥是我没出息呜呜呜!
?!!!
阴萝的蛇头盖骨都要被掀翻了。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她一边推搡着那颗猫头,一边不忘怒骂鸟头,‘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主的你也碰,你还有没有点骨气啊?!’
猫猫是有主的?
宴享更兴奋了,挤着阴萝发疯,害得祖宗咒骂不已,要不是顾及场面,嗓子都要喊劈叉了。
但很快她的脸又被拨过去,那伏在她上方的少年咬着那根红刀菱带,耳根烧得厉害。
语气飘忽不定。
“郑阴萝,你不是,那什么吗,别小气,分小爷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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