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的望月,哥哥新自成又回来了,八天,这八天哥哥与家人的谈话加起来也就千字。
所有的一切让新随成感觉,眼前的哥哥彻底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连搭话也搭不了。
一切是突然之间又理所应当的变化着,这种变化带给新随成的感觉依旧是奇怪的……
第五年,这是新随成对哥哥的记忆最深的一年,因为那个陌生人消失了。哥哥依旧回来了繁城的家,那个廖老板的小胖子也回来了。
那小胖子,其实叫廖盛。但廖盛一家几年前就搬走了繁城,这次他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的小老弟新随成和好伙伴们……
这是最深的一个记忆开始。
那天本来说廖盛要带新随成去森林捕猎。他就来到了新随成家,没想到他的老大哥-新自成也在。
“自成大哥,你也在呀!”廖盛惊喜。
“嗯。”新自成回应。
“哇,我们得有五年没见了吧!你好高啊!。”(廖盛)
“嗯,你也更胖了。”(新自成)
“大哥,你终于不是条子啦,你现在也变胖了呢。”(廖盛)笑着。
新自成平静地点了点头……
新随成就在旁边看着,他想看看现在哥哥是怎样的跟别人说话的。
“哎呀,我本来说今天回来要带随成去捕猎呢,要带他去体验体验。”(廖盛)
“去呗。”(新自成)
“那大哥你也来嘛,你应该也会猎东西吧。”(廖盛)
“嗯,去嘛。”(新自成)
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去了森林。
在路上,只有新随成和廖盛俩人在说话,新自成根本不主动说话,偶有提到他的时候,新自成就应一声。
“新随成你还有多久去报考学院了。”(廖盛)
“嗯,好像就是今年吗?”(新随成)
“那到底多久呢?”(廖盛)
新随成摇了摇头,他不太清楚了。
“那大哥,你知道你弟弟多久去学院报考吗?”(廖盛)
“等随成生日后就去了。”(新自成)
“哦…”(廖盛)
就这样,到了繁城大森林里,三个人就在森林里走着。突然,廖盛大叫一声“诶。”
原来是他看见了一只兔子。不做思考,他就以极快的速度追向了兔子,用手把兔子按住。随后,廖盛把按住兔子的手换成了脚,用脚踩住兔子。
接着他拿出刀,划向了兔子的脖子,只见兔子的脖子出现一个小口子,里面的血就流了出来。
随后廖盛又用手把踩着的的兔子给提了起来,他提着兔子的两只后脚,等待把血放干。整个过程是很快的。
看着这一切,新随成倒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也能抓得到。而唯一让新随成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廖老哥有这么灵活?
没意思,这是新随成学着书上的大人讲的心里话,并顺带着摇了摇头。
他觉得有些无聊,便看向了旁边的哥哥:哥哥的右手在微微的抖,而他的左手则更加明显一点。
新随成感到有点奇怪。便又看向哥哥的脸。但没有什么变化,哥哥一直都是那个陌生人。
“哇,这还有兔子。”廖盛又叫道。
于是他又跑去按另一只。
“随成过来,来,你会给兔子放血吧。”廖盛用手招呼到新随成。
“嗯!我要来。”新随成跑了过去。
兔子被换成新随成按住,接着他也拿出了刀,割向了兔子的喉咙……
“我这儿也有一只。”新自成突然主动开口朝他俩说。
看着老大哥的新自成抓住的兔子。
廖盛夸赞:“自成大哥,厉害呀。”
“你们过来把血放了吧。”新自成望着兔子说道,并尽量避免与两人眼神接触。
“大哥,你也应该会放血吧,从喉咙那边割个口子就行了呀。”廖盛不懂为什么要他这个小弟帮忙。
“你帮我放血吧。”新自成只是再次要求道,并依旧伴随着那个并不算高兴的脸。
“好,我来吧。”廖盛只好照做,他不敢过多追问下去,因为他感到如果他再问下去,会有不愉快的事。
廖盛便将新自成按住的那只兔子放血了。
“今天运气可以啊,一下子就遇到三只兔子。”廖盛想着活跃一下气氛。
“嗯。”而新自成只是看着地回复道。
新随成呢,他倒还算比较激动地说道:“嗯!可我和哥哥不吃兔子啊。”
对他来说,今天总算和哥哥做了点事。
看着老大哥新自成的反应,廖盛还是忍不住他内心的疑问。
“诶,大哥,你看着地干嘛呀?”
“没事。”新自成还是应付道……
捕猎结束,可最后的收获还是只有几只不好吃的兔子。
“这兔子,要不你们哥俩还
是拿回家吧,皮还有用,可以换点钱,我就不需要了。”(廖盛)
“你拿走吧,你拿走吧,我跟我弟不吃,也不要。”新自成极其不情愿的说,他自己直接做了决策。
“真不要吗?自成大哥。”廖盛实在是好奇,他便继续问了下去。
“你拿走,你拿走!”新自成语气重了起来。
廖盛感觉到老大哥激动了,这个气氛有点不对了,他只得接受。
“好吧,我拿走。”(廖盛)
……
又到了晚上。
新自成还跟弟弟一起睡,只不过上床后他俩没什么无聊的话说了。
哥哥不喜欢说话,那新随成也没有什么说的了。
两人躺在床上。
奇怪,仍就是如梦一样的奇怪。只不过今晚睡觉又多加了一点……
弟弟新随成睡着了。但哥哥新自成根本睡不了,因为无法平静下来。他感觉到了一种全身的发热发痒。虽然他没有病。汗水就不断的往外滴,虽然天气凉爽。他又回想起了那天,这让那种眩晕感又来了,就像晕血一样的症状。虽然他不曾晕血。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新自成便不断地加深呼吸。可他还是就这样痛苦着,尽管他在不断缓解。他在那缓解中做着梦,变化多端的梦,过去的记忆里与现在他时不时睁开眼睛的黑暗景象一起,交织在他的脑海中,眼睛里。这其中有着他用想象来对当初既定事实的重新改变,想要弥补那“过错”。
床上动静大了起来……
新随成也悄悄地被吵醒了,他睁开了眼,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转了个身,然后在黑暗中就看着哥哥。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他不理解,也不明白,更不会去问。就像过去那次一样,将哥哥的疑问埋在心底。他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哥哥,看着这不清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