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罢,陈淼便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出了耳房,便朝厢房而去,行至廊檐下,瞧见那侍立在屋门处的翠绿色丫鬟,顿了顿脚步,问道:“是小红吧!”
小红闻言,眉眼间透着一抹喜色,躬身应道:“是奴婢,奴婢祝贺殿下与大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淼听着小红清脆的声音,字字珠玑,笑问道:“是元春把你从宝玉那儿要过来的?”
小红脆声道:“大姑娘前儿个去宝二爷那儿,见奴婢瞧着讨喜,便调奴婢到身边做些跑腿的事儿。”
说起这事来,小红心里也高兴,她原本就是在宝玉院里的三等丫鬟,只能做些粗活,但此时却是二等丫鬟,不需做那些个打水、烧茶、喂鸟、浇花的事,算是升职加薪。
而且不仅如此,她可是殿下看中的人,说不准有朝一日,能得到殿下的恩赏,这种有盼头的日子,如何不让人欢喜。
陈淼闻言,心下了然,原以为元春是直接要人,却不成想是拐了个弯子,将陈淼摘了出去,顺理成章的把人要来。
不得不说,元春这份心思,还是不错。
垂眸看了一眼小红,陈淼笑道:“还是这么口舌伶俐,不错。”
当初陈淼看中小红,除却小红办事麻利意外,最为关键的就是这伶俐的口舌,朗朗上口,又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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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俏丽的面容现着欣喜,脆声道:“殿下,大姑娘还在屋里等着哩,您快些进去吧,别让大姑娘等急了。”
陈淼闻言轻笑一声,夸赞道:“有理,你这丫头怪机灵的。”
鬼精鬼精的,以为陈淼看不出小红什么小心思?
不过小红也没有做错,洞房之夜,做新郎官的置新娘子不顾,在门口和小丫头闲聊,这成何体统?
要是换成个善妒的,如凤姐儿或者是更狠毒的夏金桂,小红得脱层皮。
抬步走进屋内,便见元春已然如先前一般端坐在绣榻之上,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此时并没有红盖头。
瞧见陈淼,元春那双美眸异彩涟涟,珠圆玉润的脸颊上,难掩喜色,起身相迎道:“殿下。”
“可吃饱了?”陈淼抬步上前,笑着询问起来。
元春玉颜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红,轻轻点了点螓首,柔声道:“妾身吃饱了,殿下在前厅怕也是没吃什么,可要让人准备些膳食来。”
陈淼闻言挑了挑眉,凝视着元春那丰润的玉颜,打趣道:“你这是....怕本王洞房之夜力不能支?”
元春玉容微怔,一时没明白过来,心下琢磨一番,那双莹润的美眸没好气的嗔了陈淼一眼,羞道:“殿下,您就不能正经些。”
天可怜见的,她真就是担心殿下没吃饱,哪里是这个意思。
哎,在殿下心里,自己好像真是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似的,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陈淼笑了笑,抬眸看向元春头上戴着的金碧辉煌的凤冠,说道:“你这戴着不累啊,本王帮你卸了。”
元春看着陈淼亲自为她卸凤冠,柳叶细眉下,美眸闪烁着星光,芳心涌上一抹甜蜜。
这凤冠元春戴着岂能不累,只是殿下不在,她也不好直接卸了。
卸去凤冠,陈淼抬手便在元春那丰润的玉颜上轻拂,只觉一片柔腻,顺滑,旋即勾起元春的下颌,凝视着元春那雍丽的玉颜,当即便不多言,俯身凑了上去。
元春感受着陈淼的恣意妄为,玉颜酡红,余光瞧见那垂下螓首的抱琴,芳心只觉羞涩。
殿下也是的,今夜是她们的洞房之夜,猴急作甚,就像是被什么人勾起了火气,这会儿对着她来撒气。
不大一会儿,元春娇躯酥软,那张雪腻的玉颜绚丽如霞,嫣红的唇瓣在橘黄色烛火的映射下,泛着点点晶莹。
感受着身前的异样,元春芳心颤栗,微微偏过螓首,不去看那孩子气的殿下,羞涩道:“殿下,先容妾身宽衣。”
陈淼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嫁衣不是挺好看的,宽什么衣,就这么穿着。”
元春闻言,芳心剧震,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瞪圆了来,脸颊彤红似火,眉眼间带着几许难以置信之色。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她穿着嫁衣度过洞房之夜!
有心劝慰两句,但元春想起殿下的为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殿下,可要把小红调到身边当差。”
小红是陈淼点名要的,先前又在门口与其闲聊起来,可见陈淼颇为看中。
陈淼不以为意,起身将元春扶了起来,而后将丽人身上的嫁衣堆起,说道:“你日后管着王府的事情,身边缺人手,小红办事机灵,就让她在你身边当差吧!”
对于小红,陈淼也就是觉得她是颗“金子”,既能办事,又讲情义,惜才而已,让她到自己身边当差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元春素手抵在绣榻之上,丰润的玉颜酡红,芳心忍不住的嗔骂起来。
正经的床不躺,非得弄出些花样来。
忽地,元春腻哼一声,脚下趔趄了一下,险些歪倒了去,贝齿轻咬着粉唇,声音带着几许颤抖,道:“妾....妾身知道了。”
陈淼扶着元春那丰腴的娇躯,眉头微微蹙了蹙,正色道:“元春,如今本王出宫建府,那一些规矩也该立起来了。”
“嗯?”
元春芳心一怔,扭过螓首看向陈淼,秀丽的眼睫下,美眸盈盈如水,应声道:“殿下请说,妾身洗耳恭听。”
陈淼笑了笑,说道:“这第一条,在外你是端王妃,本王也给你体面,但在内,你依旧是本王的女官。”
元春闻言,玉容怔了怔,眉眼间现着一抹疑惑之色,她不明白殿下的意思,为何她这身份还要分内外。
陈淼见状,目光中的戏谑之色更甚,凑上前啄了元春那嫣红的唇瓣一口,打趣道:“本王喜欢你在本王身下称臣。”
元春玉颊涨红,眉眼间满是羞臊之色,颤声道:“殿下,妾身....”
“啪”的一声,似是竹节折断,不由的让元春芳心颤动,螓首下意识的微微扬起,脸颊的玫红延伸至雪白的玉颈,玉颜明艳动人。
陈淼扬手甩了一巴掌,挑眉道:“刚刚才立了规矩就喊错,该罚。”
元春:“.........”
怪道殿下要分什么内外,原来就是为了满足殿下的恶趣味。
仔细想想,先前在宫里伺候殿下的时候,似乎自己称臣的时候,殿下便愈发的振奋,这都是有先兆的啊!
陈淼瞧着元春那婀娜的身形,宛若一座反向的拱形桥,嘴角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一本正经道:“女人有什么裙下之臣,那男人也应该有,此情此景,元春本就是本王的胯......”
元春闻言,心下不由的一个激灵,雪腻的玉颜涨的彤红,眉眼间既是羞臊,又带着几许羞愤之色。
殿下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有羞辱之意了。
只是话虽如此,但殿下素来荒唐,又似乎在意想之中,正如那什么“醉打花蕊”、“身体检查”之类的,出了什么之臣的话语,不足为奇。
便是此情此景,也颇为形象,让元春心里有气也没地使。
贝齿紧咬着下唇,元春羞恼道:“殿下,求您别说了。”
饶是温婉的元春,都觉得陈淼这话实在是污人耳朵,听不下去了,恨不得此时撕烂殿下这张嘴去。
陈淼揽起元春那丰腴的娇躯,凑在元春那晶莹的耳垂旁,清声道:“贾女史,难道本王说得不对?”
元春闻言,心下顿觉无语,她现在是殿下的妻子,怎的还喊她做贾女史,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就是要她称臣。
见元春默然不语,陈淼挑了挑眉,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贾女史既然执迷不悟,休怪本王无情。”
元春娇躯一颤,顿觉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还不等她说话,便脚下一空,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惴惴不安。
她这是.......被殿下端着了,太羞耻了。
翌日清晨。
元春正服侍着陈淼换上衮龙服,那张丰润的脸蛋儿嫣红如血,眉眼间满是羞臊,连系着襟扣的素手都微微颤抖。
陈淼笑道:“多大的事儿,值得你....”
“殿下,别说了。”
元春涨红着脸制止陈淼的话音,秀丽的眼睫下,那双莹润的美眸“瞪”了陈淼一眼,玉颜薄怒。
昨儿个她被陈淼百般作践,几乎是飞天遁地,无奈之下,只得称臣求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羞耻的难以见人。
偏偏殿下居然还不以为意,主动提起来,这不是戳人心窝子了。
陈淼轻笑一声,这美人薄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错,但过犹不及,真要是拱起了火,反倒是不好收拾了。
沉吟一声,陈淼岔开话题道:“昨日刚出宫,今日又要进宫去,真是麻烦。”
元春收了收心神,素手一边服侍着陈淼穿衣,一边细心宽慰道:“殿下,这都是规矩,麻烦也没法子。”
陈淼闻言了然,皇家规矩繁琐,昨日他向太上皇、永康帝以及皇后请安,今日一早又要进宫去一一谢恩。
规矩啊,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