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瑾尧追问,紫鹤轩顿时一愣,继而轻笑一声,开口道:“你也太敢说了,本座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萧倾月这样的血脉,若她是本座的血脉,本座就算是下一刻就死了,也能够含笑九泉了!”
夜瑾尧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了紫鹤轩话语之中的遗憾,以及隐含的深意,当下带着几分忐忑开口道:“父亲,你……萧倾月究竟是什么人?”
“你只需要记住,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便可!”紫鹤轩淡淡扫了他一眼,若不是这个儿子还有用,他又何须解释这么多。
得罪不起的人?!夜瑾尧心中一紧,随即,浓浓的嫉恨涌上了心头,心中的恨意几乎要淹没了他。
凭什么,萧倾月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居然有着这样可怕的身份,而他,东秦国的前太子,如今更是有着紫鹤轩这样一个灵族之人当父亲,却还要屈居于萧倾月之下!
上天对他,何其不公!见夜瑾尧似是已经将他的话听了进去,紫鹤轩也不再多言,径自转身离开,如今他已经成功地将萧倾月困在了自己的身边,接下来,就该为了那个计划做准备了!想到计划成功之后,自己将会成为整个灵族之中所有人艳羡的对象,他的内心,就一片火热……
萧倾月拿着药材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便见院子中的石桌旁,绝代风华的男子,正不紧不慢地煮着一壶茶。
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衬着紫砂壶,说不尽的赏心悦目。
见她走进来,夜瑾煜勾唇一笑,为她斟上一壶茶,道:“茶刚好,你来得正是时候。”
“哦?”萧倾月一挑眉,在他的对面坐下,一手托腮,眸光趣味地看着他问道:“计划很成功?”
“没错。”夜瑾煜点了点头,开口道,“如今只差樊海奇芝和玄阴紫参这两种药材,就能够凑齐所有的药材了。”
萧倾月闻言,心中亦是一喜,开口道:“樊海奇芝,应该这几日紫鹤轩就会给我,剩下的,就是玄阴紫参了,不过,依紫鹤轩之前所言,怕是要进了灵族之后,才能够给我。”
“灵族。”夜瑾煜微微一抿唇,“听闻灵族非但不允许外界之人进入,便是灵族本族之人,想要出来,也是极难。”
“之所以会这样,想来也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平衡这方大陆的实力,以免悬殊太大,扰乱了秩序吧!”萧倾月如此猜测道。
毕竟,灵族之人的能力太强,若是没有约束的话,任由他们胡乱干涉外界的秩序,那岂不是整个大陆都乱套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若是我们进入了灵族,再想而出来,是否会遇上什么不可抵抗的阻力。”
夜瑾煜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一个紫鹤轩,已经这么难以对付了,若是进入了灵族,所面对的,只怕还有比紫鹤轩还要强大的人。
若只是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和对方拼了,可是如今他有了萧倾月,便有了软肋,他一死不足为惜,可却接受不了萧倾月受到伤害。
与他心意相通的萧倾月,看出了他眼中对自己的担忧,伸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谁又能够确定,进入灵族,就不会成为我们的机遇呢?要知道,如果不是遇上紫鹤轩,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凑齐给你解毒的药材呢!”
她说这番话,不完全是为了安抚夜瑾煜,也是实话,就如同紫鹤轩所说的,樊海奇芝和玄阴紫参,可是只有灵族之中才能够生长的药材,如果不是遇上他的话,就算她倾尽药谷之力,怕是也无法凑齐给夜瑾煜解毒的药材。
“你说的没有错。”听到萧倾月这么说,夜瑾煜抬手在她的头发轻轻抚了抚,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若到时候真有危险,任何人想要伤害她,也只有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对了,说到药材!”萧倾月拎起方才紫鹤轩递给她的药材,开口道,“也不知道紫鹤轩打着什么主意,今日忽然给了我这么一包药材,让我用来做药浴。”
看到包裹之中那些难得一见的珍品药材,夜瑾煜也是一愣:“他说……这些药材,给你用来药浴?”
“没错。”萧倾月点了点头,道:“你说,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些药材药浴,有什么效果?”夜瑾煜对于医药并不是很了解,当下就开口问道。
“他说,这些药材,主要用来强身健体,洗筋伐髓。”萧倾月身为药谷谷主,对于药材的了解颇深,这些药材,的确也是这些效果。
“强身健体,洗筋伐髓。”夜瑾煜眸光一闪,沉声道,“既是这般好的珍品,那紫鹤轩为何不给夜瑾尧用呢?”
以夜瑾尧那种平庸资质,才是最需要这些药材的,可是紫鹤轩特地去北秦国宝库里拿了这些药材,却给了无亲无故的萧倾月用,容不得人多想。
“我也在疑惑这个问题,毕竟,夜瑾尧是他才认回来的儿子,按照正常人的思绪,他应该是有了什么好东西,都给这个儿子用才是,可为何,紫鹤轩表现出来的却是,对夜瑾尧这个儿子冷淡而严厉,反而对我比其他人都好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夜瑾煜皱眉说道,虽然如今看来,紫鹤轩对萧倾月多有关照,且更是为她所制,但是,一日不搞清楚紫鹤轩的所图,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虽说如此,但这些药材,洗筋伐髓,有助于我的功力增长,所以,我何不先用了再说。”就算是糖衣炮弹,那她就吃了糖,将炮弹打回去便是!
“说的没有错,不管怎么样,能够提升自己的功力,是一件好事。”言毕,夜瑾煜开口道:“既然如此,你现在抓紧时间去将这些药材用了,我在外面陪你!”
虽说这国师府有着紫鹤轩震慑,常人不可能进入,但别忘记了,还有着夜瑾尧这个心怀叵测之人,容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