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夜瑾煜所提防的,夜瑾尧不是没有想过来找萧倾月的麻烦。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他们的院子,就被紫鹤轩给拦下了。
“本座说过,不允许你对萧倾月有任何加害之心,你这是……没有将本座的话放在心上吗?”
紫鹤轩目光不善地看着夜瑾尧,人蠢不可怕,怕的就是人蠢还偏偏有着不该有的野心。
“父亲。”夜瑾尧心中一沉,恼怒之下,破釜沉舟地开口道,“我不服!”
“不服?”紫鹤轩冷笑一声,负手而立,淡淡扫视他一眼,道,“你有何不服的,说来本座听听。”
“父亲,我才是你的儿子,可是一路以来,你却总是偏帮着那萧倾月,哪怕明明知道,她明明是敌视你的,对你的阿谀讨好,也不过是在麻痹你,甚至……甚至是故意利用你来对付我,可是你为何还要如了她愿,甚至还把那些洗筋伐髓的珍品药材都给了她?”
夜瑾尧是真的无法忍受了,他明明就应该成为人人敬畏的灵族之人,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如今处处看人脸色的卑微存在,如今就连刚认回来的父亲,也是一心偏向自己最讨厌的人,这让他如何忍受?
“你是本座的儿子没有错,可是,你凭什么认为,仅凭这一点,你就比萧倾月尊贵?”紫鹤轩满是讥讽地看着这个儿子,便是他自己,也不及萧倾月的尊贵,这夜瑾尧,还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
“萧倾月尊贵?”夜瑾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开口道,“她不过是一个东秦国武侯的女儿,凭什么就尊贵了?”
“她的父亲是一个外界武侯没有错,可是别忘记了,她的母亲是什么人?”紫鹤轩冷哼一声。
“她的母亲?”夜瑾尧一愣,想到了那个即便消失了十几年,但每每被人提及,都是满口称赞,神色向往尊崇的女子,开口道:“父亲说的是……蓝迦瑶?”
“没有错!就是她!”提及蓝迦瑶,紫鹤轩的眼中涌起尊崇炙热的光芒,“萧倾月身为那位的女儿,自非常人,她身份之尊贵,绝非你能够想象的,所以,别拿你是本座的儿子这一点来说话,莫说是你,便是本座,在那位的面前,也不过是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什么?”听到紫鹤轩最后一句话,夜瑾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道:“父亲,那蓝迦瑶,不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她……”
“住口,不许你提她的名讳!”紫鹤轩听他竟敢如此说自己都不敢提及的存在,不由冷喝一声,目光阴冷可怕。
“……”夜瑾尧将紫鹤轩的神色收入眼中,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父亲,那……那位,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见他如此谨慎的模样,紫鹤轩默了默,开口道:“那位,是天族的人?”
“天族?”隐约似乎在哪里听过,夜瑾尧皱了皱眉,问道:“父亲,天族和灵族,莫非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紫鹤轩神色向往,道:“虽说都是生活在灵族之中,但天族,才是真正的天赐之子,你只要记住,萧倾月是拥有天族血脉的人,而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天族之人的仆奴而已。”
“什么?!”
仆奴?
夜瑾尧几乎要惊骇得站不住脚,在外界之人眼中神明一般存在的灵族之人,居然只是天族之人的仆奴?
这简直太荒谬了!“所以,父亲如今对萧倾月如此……”夜瑾尧是何等城府深沉之人,在明白了萧倾月的身份之后,自然想到了,紫鹤轩这般做,定然是有他的目的。
“天族血脉虽然强大,但在没有觉醒之前,也只是和普通人无异,只有觉醒之后,才能够展现出其强大神秘。而所以,本座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萧倾月体内的天族血脉。”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将那些珍品都寻来给萧倾月做药浴使用。
当然,这些所谓的珍品,也不过是先将萧倾月在外界生活多年,体内所受到的污染给逼出一部分而已。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要进入灵族去使用那些强大的药物。
“咕噜!”听到紫鹤轩的话,夜瑾尧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开口问道,“父亲,既然天族的血脉如此强大,那……万一萧倾月到时候……”
“本座既然敢给她唤醒血脉,自然是有本座的打算,至于你,这段时间就给本座老实一点,不要再给本座添麻烦,若是再去招惹萧倾月,就别怪本座不顾念父子之情了!”紫鹤轩冷睇他一眼,若不是留着这个儿子,还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一个蠢货,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是。”
原先不清楚萧倾月身份的时候,夜瑾尧还满是不甘,如今在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后,他自然就缩着脖子做人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紫鹤轩如今捧着而萧倾月,自然是有他的图谋的,能够让紫鹤轩这样精心耐心图谋的事情,肯定事关重大。
若是自己再莽莽撞撞地,破坏了紫鹤轩的图谋,那到时候,就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对萧倾月有所图谋的,自然不止紫鹤轩一个。
皇宫之中,被训斥了一顿的傅辰烨,一脸颓废地回到贤妃的宫中后。
才进门,迎面,便是贤妃那一声冰冷的呵斥声:“给本宫跪下!”
闻言,傅辰烨无奈地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倒也不反驳,就这么无谓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看着自己儿子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贤妃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痛心疾首。
“母妃,儿臣明明都已经按照计划行事了,可谁知道,好端端的事情,确实超出了掌控,那萧倾月明明已经喝下了那下了药的茶水……”
“住口!”不等他的话说出口,贤妃就面色大变地喝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