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有所不知,熙凌仙子的曲线惊人,羽幽仙子则一直处于中上游水平,这还是服侍过她们的侍女亲口说的………”
话落,云朵往我身前打量了一眼,很惜命的扭转话锋,“不过在您面前,别的女人注定满盘皆输。”
“…………”这小家伙马屁拍得震天响,要不是我清楚自己的身材有多干瘪,再晚一秒钟,我差点就信了!
熙凌老母猪的身材有多傲人我从来都知道,但羽幽仙子同样势均力敌好吗!
云朵误以为我是害羞了,自顾自的将故事娓娓道来,她说当年冥界所有人都觉得玄烈是对羽幽仙子情有独钟才会把她留在身边。
反观玄烈的脾气经常阴晴不定,羽幽仙子即使遍体鳞伤却还能在他身边牢牢扎根,这仿佛是多少人都求之不来的“恩宠”!
我想羽幽仙子一定也这么认为,否则她不会待在玄烈身边长达五百年之久………
至于五百年里,羽幽仙子和玄烈的关系为何没有更进一步,云朵是这么解释的,“帝君大人生性凉薄,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其实……帝君大人自小就厌恶女人……”
妈呀,玄烈小时候果真得过厌女症?
后来又是哪个缺德玩意把他治好的?
我难以置信地咬紧嘴唇,脑袋里遐想翩翩愣是一言不发。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太一天尊为此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做好后继无人的心理建设,直到某天地藏王菩萨扬言只有熙凌仙子能改变帝君大人………”
方才还在卖力吐槽的云朵突然正经起来,属实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心情也跟着故事的节奏上上下下。
原来玄烈说的都是真的,他与熙凌仙子的婚约打小就存在了,那么他拖到去年才肯跟她订婚的原因又是什么?
云朵兴许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她再次将回忆的镜头定格到羽幽仙子身上。
从她云淡风轻的口吻里,我得知了更多关于玄烈小时候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他一旦生气起来男女老少照打不误,羽幽仙子和熙凌老母猪便是他自由开打的首要对象。
只要出没在玄烈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俩被赏赐个鼻青脸肿,面无全非已是家常便饭。
在那段时间里,冥界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倒了八辈子大霉会惹怒这么一个魔鬼。
再后来羽幽仙子向玄烈毛遂自荐,从而获得去仙荷池学习医术的机会,生命安全才暂时得以保障。
在听完云朵的讲述后,我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心理,假如我在地府那会遇上的是以前的玄烈,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
类似蚂蚁呀嘿,蚂蚁呀呼的那种………
云朵见我一脸愁容,笑着安慰道,“娘娘您别担心,帝君大人肯定不会这么对您,您可是帝君大人的第一个女人。”
早在之前,黑无常也这样对我说过,倘若我理解得没错的话,这第一个女人的意思是仅限于身体,并非心里。
众所周知,男人的第一不等于唯一。
像是蓦然想起些什么,我急切地盯着云朵,不由得紧张起来,“云朵,你们……帝君大人的初恋是谁?”
想当初我问玄烈有没有初恋时,他可是用一个简单的“有”字承认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我越发怀疑,那个能让堂堂冥界之尊心心念念的初恋对象,莫非是…………
“回娘娘,奴婢从未见过帝君大人与别的女子出双入对。”云朵茫然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又补充道,“不过,奴婢倒是听说帝君大人曾站在平行之镜前,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
平-行-之-镜?
我在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
这玩意难道跟白雪公主后妈的魔镜是一样一样的?
可玄烈那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至于照镜子照几个小时吧?
他确定精神上没啥毛病?
云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格外动听,“姐姐说的没错,您和帝君大人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连略微思索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感受到我眼神传达出的威胁之意,迅速回归正题,“回娘娘,平行之镜能看到三界范围内的所有事物,亦能看到过去发生过的一切。”
“据当年的侍女所说,平行之镜里显现出一名女子,而帝君大人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云朵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兀地咯噔一下,既然已经排除玄烈的初恋对象并不是羽幽仙子,为何我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松懈,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反而愈发加重。
照玄烈那难搞的性子,他能盯着镜子里的女人看上好几个时辰,可见那个女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她一定……很美。”
云朵自然听得出我话里的勉强之意,她抱歉地冲我笑了笑,当场讲出一个超冷的冷笑话,“娘娘,在帝君大人面前,长得再美也是徒劳。”
“像羽幽仙子这种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也只有在帝君大人受伤的时候,才能有机会接近帝君大人,为其宽衣解带疗伤。”
云朵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无情劈过我的身体,我觉得这一瞬间,自己是支离破碎的。
原来,羽幽仙子那些习以为常的言行举止并不是有意为之,她和玄烈真的朝夕相处过………
她的纤纤玉手也曾抚过玄烈的身体,她竟有为玄烈宽衣解带的特许…………
我充其量只是众多服侍过玄烈的女人中的一个。
谎言多到像山上落下的石头,一块一块砸落到我身上,痛得我根本承载不了。
羽幽仙子这么多年的长相厮守,终究还是起作用了吗?
若不是我让云朵去探云衣的口风,这些事情我应该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有史以来,云朵今天是最晚回冥界的一天,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我始终扬着一枚淡淡的笑容,目送她离开。
房间顿时安静得可怕,此时就连我杂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极其刺耳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