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伦不类的关系

仍记得之前,玄烈遭受天雷的惩罚后,云衣说冥界会有专门的医女对其悉心照料,想必那会羽幽仙子就以疗伤的名义,整日陪伴在玄烈左右,如影随形。

所以羽幽仙子才会对玄烈的喜好了如指掌……………

所以羽幽仙子才会如此担心玄烈的各种伤势…………

或许早在多年以前,玄烈已经习惯了羽幽仙子的伺候,否则他怎会给她这种连熙凌仙子都不曾有过的“恩宠”呢?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真是蠢得可以,以前光顾着讨厌熙凌老母猪,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看来羽幽仙子的温柔与耐心,都是可以瓦解冰山的利器,连玄烈也为之折服。

当初熙凌仙子让我被迫成为第三者,这已是我人生中抹不去的污点,如今羽幽仙子的存在,我俨然从第三者成功晋升成第四者。

从未想过三妻四妾这个词会在我身上体现得如此生动形象!

照这局势判断,我最好抽空去蹦个极,免得哪天和玄烈分手,怂得连断情谷都不敢跳就尴尬了。

我的脚步莫名不听使唤,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阳台,抬头望着云朵晾晒好的情侣睡衣出神。

既然羽幽仙子如此笃定玄烈不会喜欢这种款式的睡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我拿去送给王浩或者余以诚,它不香吗?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我单方面宣布,我今天要和玄烈那个死男人绝交!!

就这样,无名的嫉恨情绪控制住我的灵魂,疯狂挑拨我的理智。

我想都没想,直接拿起一片卫生棉走进浴室,心里不禁涌过报复的爽意。

另外我还要郑重其事的宣布,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我的生理期。

手机时间显示八点半,换作以往的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个点就钻进被窝,我除了用这种方法来渲染我的愤怒,好像也别无他法!

如果赶尸符真的有驱邪作用的话,我高低会给自己额头贴上一张。

房间里漆黑一片,立春的寒潮在窗外赖着不走,这也是我第一次不等玄烈的到来便独自入睡。

本以为我能尽情地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然,谁料才刚进入后半夜,我就被一阵酥麻颤栗感强行收回了所有的倦意。

他急促的呼吸贴着我耳畔传来,冰凉的吻不断落在我脖颈处,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细细啃咬。

刺骨的寒风从缝隙钻进被窝,惹得我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我才彻底意识到已和他肌肤相贴,赤诚相见。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檀木冷香充斥在我鼻腔,大掌用力掐住我腰身,未经同意便霸道的攻略城池。

一想到羽幽仙子也曾抚摸过他的肌肤,没准人家在疗伤时还会附赠些什么搂搂抱抱的项目………

我积压的怨气从心底冉冉升起,奋力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玄烈……你……退出去!别碰我!”

敢情我今晚白忙活了?为何这样都骗不了他?

察觉到我忤逆的情绪,玄烈紧绷的身体一顿,被迫中止所有的动作,他自脖颈处抬起头注视着我,“还在生气?怪为夫今天没有出手相救?”

明明只是一天没见,此刻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眼眸泛着幽深的亮光,薄唇勾着邪魅的弧度,声线低哑且迷人,再这么和他对视下去,我的定力绝对会透支。

“没有。”我忍下想要质问的欲望,淡漠地挪开视线,我怕再多说几个字,我会忍不住赏他一巴掌。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羽幽仙子的话蓦然在我耳边回荡,“颜子妹妹,以后……可以不要对阿烈动手吗?你若是有任何不开心,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

如果冥界有滴滴代打服务,我保证会下单让几个人替我暴揍羽幽仙子一顿,不打白不打!

玄烈的胸膛紧贴着我身体,我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能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鸷。

即使这会彼此的身体已经进行负距离接触,可那又能怎样呢?我该以什么身份去调和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玄烈的目光骤然变冷,大掌在我腰身用力一掐,想用最原始的暴力手段逼迫我从实招来。

“唔…………”我吃痛地咬了咬唇,正想抬起膝盖攻击他的要害,没想到腿间火辣辣的疼痛令我战斗力全无。

他低下头在我脸颊吻了一口,耐心地解释起来,“我去天宫办了点事。”

尽管他能主动解释已是难能可贵,可他的回答简直漏洞百出,我不认为他是那种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之事就去天宫报道的人。

我仍旧默不作声,垂眸往他胸膛前扫了一眼,待看到他胸膛处的肌肤完好无损,我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要一听到天宫这两个字,我就下意识的害怕他会不会又瞒着我去天雷台受罚。

我的这番反应自然逃不过玄烈的法眼,他轻笑一声,猛地攫住我的唇强吻,他灵巧的唇舌来势汹汹,在我嘴里索夺一切。

在我快要被吻断气之际,玄烈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他伸出拇指摩挲着我微肿的唇,嗓音暗哑至极,“不生气了,嗯?”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要睡觉了。”我口是心非的回答道。

他不怒反笑,邪气地挑了挑眉,口吻揶揄,“你买的情侣睡衣很不错,还有微信头像……”

“你别误会,另外一套男士睡衣是以诚的。”我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要知道,我是为了沫儿的事才更换了微信头像,那其实并不是我本意。

只是没想到他到今天才发现…………

我用力抵住他的胸膛,抗拒着想要将他推开,他却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始终纹丝不动。

他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眼底的阴冷透着一股狠劲,几乎能喷出火来,“颜子!你到底在闹什么?!”

“像我这种不懂投其所好的人,有资格跟你闹么?”我阴阳怪气地反问一句。

闻言,他黑眸危险地眯了眯,敛成探究的目光,气氛陷入短暂的沉寂,一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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