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开玩笑。”他当然知道她的心气儿,但凡愿意争没尊严的钱,怎么会背负高额房贷,开个代步车。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是你的玩笑让我觉得是你不信任我,质疑我的为人。”
他没这个意思,只是下意识接话。再争执,两人又吵架,梁司聿投降手势,“好,我的错。”
苗锦郁不确定自己的做法,特意上来问他,让他帮她分析,给意见。他倒好,一句反问,击碎摇摇欲坠的信任大厦。
苗锦郁收回哀怨的目光,抿了口酒,“这酒不错。”
“当然。”
这么两字,她就知道谁的杰作,问他怎么有心思酿酒,怎么学的,夸他有模有样。他只说:“只要我想,有什么学不来?”
“改天做顿饭给你尝尝,你就知道什么叫天才。”宋岭乐的厨房,只有简单厨具。他无法大展身手,一直说哪天逛超市,他也没空。
宋岭乐的厨房空空如也,自然是将希望寄托在苗锦郁身上,她的厨房一应俱全,但人不下厨,落灰了。
梁司聿故作不经意感叹,“以前多爱生活,温暖细腻的小姑娘,是经历什么,成了不懂生活,活一天有一天,行尸走肉的躯壳。”
她叹气,“是生活的毒打,工作的摧残,辣手摧花就这样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杯子见底,她起身欲下楼。梁司聿哼了声,“防我像防贼,你倒是够来去自如。”
苗锦郁上来前征求他同意后才拿钥匙开门,回去当然要锁上。两边反锁,都会导致对面开不开。梁司聿说要去找宋岭乐要钥匙反锁,自我保护。
苗锦郁笑了声,说随他。
她开门下楼,梁司聿将话题绕到最初,“你别想太多,这事做的没问题。但凡你收了,只会越走越偏。”
在公司,她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事,包括郑意丰。她在此期间和郑意丰私下见过一次,没将此事告诉他。如梁司聿所说,一切有因有果,她又不是佛祖,干涉别人的因果做什么。
她不关心任何,甚至哪天竞聘,她都不知。是公示到达每人邮箱时,她才知道。
企图给她行贿的女生以什么方式参与竞选,她不知,也不在意,只是匆匆一扫就关掉邮件。部门第一的女生竞岗成功,但姚琳铃落选,苗锦郁将她叫到办公室安慰。
“你还年轻,以后类似的竞岗机会很多。这次,就当积累经验,混个眼熟。”
姚琳铃掩盖不住的失落,苗锦郁很理解,继续宽慰她。
姚琳铃一直垂眸,更像是积压着,最后没忍住,说觉得不公平,有内幕。她所选的岗位,只有两个竞争者,她和另一人。苗锦郁听了名字才得知,是向她行贿的女生。
第一轮是述职,各自展示工作成果,对竞聘岗位的认识。第二轮是结构化面试,但对方的临场反应能力不如她,回答无逻辑,磕磕巴巴。第三轮是无领导讨论,以情景模拟,固定问题,偏创新思路。对方全程很懵,题目都没听懂,是她不断给人理清思路,引导对方。
显而易见的能力,怎么是对方竞聘成功?
姚琳铃越说越难过,开始批判现象,社会。“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吗,因为出身不如人,所以每一步都艰难。所谓的公平公正,在哪里?普通人只能做炮灰,做韭菜。”
少女时期的她也愤慨讨要过公平,她长大了,早就不相信书面那套乌托邦的观念标准。这世上哪儿有公平,有话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她说,公平掌握在有钱人手里。
内部竞岗,内定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早就接受,习以为常那些背阴面的现象,不会愤慨,不会激动。但姚琳铃才上班两年,有残余天真气很正常。
苗锦郁把抽纸塞她手心,“如果你能证明所说是千真万确,我可以帮你争取讨要公平,但不一定能成。”女生似信非信,红着眼问:“真的吗?”
“真的。”
第52章 第 52 章
苗锦郁找上郑意丰, 在工作时间。郑意丰见人两手空空,以及神情,玩笑问她被谁欺负了, 一脸不高兴。
苗锦郁一脸严肃, 将事细细讲给他听, 尽量公平, 客观。
竞岗的岗位不少, 分成三组评审, 一组五人,分两天面完。郑意丰并未参与, 只是统筹, 协调和巡视。
他说:“凡事讲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朱竹影行贿吗?”如果拿出铁证,在规章制度下, 势必会严查。
但现实是,大部分人不会那么轴,内定很正常,要什么公平, 只会把自己的路走窄。
她这才彻底记住女生名字, 总以为是朱影竹, “她企图向我行贿,但被我拒绝。”咖啡馆那天至今,不到一星期,苗锦郁觉得能找回监控。
郑意丰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