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着说:“他们当中有个学神,是开学的新生代表。叫梁司聿,爷爷你认识吗?”
苗寅向来没表情,不显山水,淡淡说认不得。
“爸爸在他们小区做保安,跟他们家好像关系不错,就是他爸妈给我帮忙转学籍什么的。”苗锦郁偏头,开玩笑问:“爷爷,你真的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吗,真的没有什么走丢到罗城的孩子?”
苗寅反手用筷子头打她脑袋,“胡说什么。”
苗锦郁捂脑袋,“爷爷手劲好大,好痛!”
“快吃饭,菜冷了。”
——
吃完饭,她挽着爷爷的手,慢慢绕田埂和群山散步。宋岭乐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不回消息。苗锦郁啊了声,解释没登号,问她有什么急事?
宋岭乐哪有急事,只是想确认她到家没有,让她拍照片,她好奇苗族聚集地是哪般?
苗锦郁:“我们这儿的男女老少都穿的苗服。”她也是,走路时银饰叮当响,传到宋岭乐那边,“早知道不去首尔了,我也想去你们那儿,体验淳朴民风。”
“下次。”
“毕业前,我一定去!”
宋岭乐也和她分享路途趣事,说她在飞机上,遇到邻座奇葩和空姐吵架,说奇葩男投诉乘务员踩他脚,脱鞋脱袜验证,熏得宋岭乐眼泪出来,他仍叫嚣,要对方道歉。
可乘务员没服务过他,他的话是无稽之谈。乘务员理智解释,对方胡搅蛮缠,要么道歉,要么留联系方式赔偿。
“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什么奇葩。那男的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想要联系方式。”
“后来我听到空姐说,那男的是积分兑换升舱的,根本不是头等舱客户,素质低,也能理解。”
苗锦郁没出大山前,哪知道什么是积分兑换,和他们认识,才知道原来他们连经济舱都没坐过。而她,却连飞机不能开窗都不知道。
回家来时,苗强忍痛给她买的火车卧铺,她都觉得愧疚,想硬座坐二十五个小时熬。但爸爸坚持,而她是第一次坐,各种脚臭汗臭和泡面味混杂的车厢。
她嗯了声,问宋岭乐首尔好不好玩。
宋岭乐滔滔不绝,直到她和爷爷回家,宋岭乐才放下电话,并提醒她咸菜一事。苗锦郁挂了电话,问爷爷能不能再做点咸菜,她的朋友们想吃。
“上次带去的,你的同学们喜欢吗?”
苗锦郁缓了半晌,重重点头,“就是因为受到一致好评,所以大家才拜托我再带些。”
“那就好......”
国庆七天,除去路程,她全心陪着爷爷,散步,编竹藤。冬天将至,苗锦郁要多储备些干柴,跟随寨里大人连着几个早上去捡柴。柴火垒得越多,爷爷就不用亲自上山。
再是陪着老人家去县医院检查身体,这是爸爸再三嘱咐的,苗锦郁照做,将医生医嘱转化成碎碎念,在老人家耳朵旁念经。
“爷爷,你要听话,药按时吃,不要断,少抽烟杆,少用眼睛。”
“我让隔壁小春每天来盯着你,只要你没听医生的话,听我的话,我就回家来,不读书了,只照顾你。”
“爷爷,你要健健康康的,等我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了,你就好好享福。”
第13章 第 13 章
她要考名牌大学,要一步步靠近璀璨明亮的星星。而月考,是她检验自己的台阶。回学校的第一节课,没等到成绩公布。听前桌说,改完了,还在统计。
悬着的心,什么时候才死掉?
苗锦郁脸贴着书,睫毛和书面摩擦出轻微声,她不自觉叹气,宋岭乐学她,与她面对面趴着,“怎么啦,我的小苗苗,叹什么气啊。”
“失恋了?”宋岭乐知道她愁什么,逗她,“看上哪个帅哥了,去告白啊,大不了就是被拒咯。”
“那你怎么不去告白?”苗锦郁故作纯真,柔声问她。和他们久了,耳濡目染他们那套。
宋岭乐心虚挑眉。
那天晚上,苗锦郁很笃定,宋岭乐为什么执意搬到他们对面。因为对面,住着她喜欢的少年。
宋岭乐时常被傲娇嘴欠少年气得跺脚,在食堂故意犯花痴,说喜欢温柔,阳光少年,会鼓励关心她,个子不用太高。要有思想有文化,喜欢文学,会写诗。
她说不喜欢理科生,尤其是数学竞赛班的,打死不考虑。
数学竞赛班,苗锦郁只认识盛临。
那天从他们家出来,宋岭乐在生闷气。苗锦郁知道为什么,因为玩游戏时,一群男生说的话题宋岭乐不知道,尤其那句“盛临,你们班班花在叫你组队参加数学竞赛,参加吗?”
盛临目不离屏,想都没想,“为什么不参加?”
“她不是告白过,不尴尬?”
“为什么尴尬?”
苗锦郁那双洞察一切的目光,像剑刃刺透黑暗,光透进来,人会下意识躲避。宋岭乐目光躲闪:“我跟谁告白?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好丑,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是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