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他告白好了。”
宋岭乐坐直,扬下巴,“去啊,盛临那臭脾气,淬毒的嘴,你能容忍?”她才不信苗锦郁会去,嘴快过脑,那个名字说出来后意识到说漏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下节课的书拿出来,闷闷说:“一个二个眼那么毒做什么,非要看我笑话。”
苗锦郁也坐起来,小心翼翼说:“对不起,我没想看你笑话。”
宋岭乐看着易碎的泥娃娃,说不用道歉,她没生气,只是联想到梁司聿,每次私下就此事拿捏她,无可奈何又气得牙痒痒。
上课铃响,话题打住。
苗锦郁拿出笔和本子,听着物理老师一句‘这次我们班的物理整体很差,年级倒数,我不知道你们平时在干什么,一问都懂,一做全还我了,都在不懂装懂?’
苗锦郁很难不对号入座,虽然她没有,但止不住别人这么想,她考得多糟糕,大抵有数。就这么一句话,苗锦郁的情绪更沉,宋岭乐安慰她:“不要杞人忧天嘛,开心点,一会儿陪我去音乐教室玩玩?”
苗锦郁点头,可她控制不了,就像控制不住心跳频率,脸红程度,她控制不住焦虑。唯一能的,就是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深陷情绪沼泽。
——
下午放学,梁司聿一行人打完球,去田径场和程久桉汇合。程久桉做事拖泥带水,梁司聿几番催促,他才去器材室放铅球。
几人准备去新开的火锅店,梁司聿背着斜挎包,指尖转篮球,被盛临勾着肩,两人小声说什么玩笑话,梁司聿眉眼带笑,不怀好意的笑。
走了一半,程久桉急刹车,“完蛋,我游戏机落器材室了!”
其他几人骂骂咧咧,“程久桉!你什么时候进学校能带上脑子,不是丢这,就是忘那!”
梁司聿和盛临没说话,但眼神不比语言杀伤力小。
“就是你们刚刚一直催,你们催,我就慌神,一慌神就忘了。”他的游戏机在双肩包里,双肩包也留在器材室没拿。
“哎呀,绕回去就五分钟,很快!”
“我不能没有老婆,晚上会失眠,睡不着!”
几人不情不愿往回,器材室在艺术楼的二楼。程久桉到门口,摸兜才想起,钥匙他刚刚给同学了。程久桉假装继续摸兜,上衣下裤,一共就那么几个兜,他来回翻,不忘配上两句:“咦?钥匙呢?”
“我记得在这。”
他不敢回头,一双双目光,可以把他碎尸万段。最后,程久桉硬着头皮说,他下楼去接钥匙,同学送过来。
梁司聿:“最后给你十分钟。”
同学早回家了,他在楼下像热锅蚂蚁来回走,绕到窗户处,看了几眼准备借助歪脖子树爬上去。树干和二楼边缘台阶有距离,他腿长,能迈过去,咬咬牙,他可以的。
程久桉的上肢力量爆发性强,下肢略弱。从树干迈腿到对面,手得紧紧抓力,程久桉试探性迈过去,越试越害怕。做了好一会儿自我斗争,程久桉一咬牙,用力迈。
树下突然一声:“程久桉——你在干什么!”
下一秒,肉.体落在草坪的闷响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女生的尖锐叫声混杂,传进艺术楼内部。
“糟了!”
——
医院急诊科。
“好痛,好痛——比生孩子都痛。”
“老天爷,我这辈子造什么孽了,我为人挺好啊,讲义气,善良,帅气幽默,公益捐赠我也回回没落下啊,功德事几大箱都装不完,为什么要遭大罪!”
“该死的宋岭乐,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从今天起,我和她势不两立。”
宋岭乐和苗锦郁从音乐教室下来,走远艺术大楼两步就看到树上有个鬼祟影子,宋岭乐以为他猥琐,想偷窥艺术生跳舞,或者更隐私的事。故意大吼一声,哪知道、出事了。
“嘶——哦哟哟,痛啊,摔死算了,死了就不痛了。”
梁司聿和盛临陪他坐在候诊椅,两个女生去给他拿拍片报告。
梁司聿:“不是我说,那么点距离你都迈不过去,摔个狗吃屎,鬼哭狼嚎,不嫌丢人?”
程久桉178的身高,穿鞋180,也算大个,不过是傻大个。横扫他一眼:“我都这样了不知道哄哄?”
他不服气,“你以为你比我高就能迈过去?”
“你去试试,有多卡裆,扯蛋!”
盛临:“......”
梁司聿转换语气,哄他:“你别嚎了,回去我就帮你打赛季末排位。”兄弟五人痴迷于同款游戏,时常网吧一排开黑。
程久桉不敢轻信,“真的?”他技不如人,排位赛不抱大腿上不去。卡在黄金迟迟上不去,拜托梁司聿,他不应。盛临也不理人!
s3赛季是十一月结束,程久桉要冲刺,那帮体育生都比他段位高,他不服。
“真的,给你上钻石。”2013年的那款游戏,顶级段位就是钻石。
程久桉看向盛临:“你听到他说的没?给我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