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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她的泪,大颗,饱满,悬落,是海中精灵坠入黑暗。宋岭乐第一次看她哭,无措道歉。

苗锦郁暴风落泪,还能理智回话:“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错。”

那是谁错?是她的爸爸错了吗?还是需要换肾,并有幸得到完美匹配的梁司聿的爸爸错了?又或者是她的错?

这何曾是判断题?

苗锦郁说不出来占据上风的情绪,是由什么组建。即便她的作文能拿满分,即便她对自我认知很清晰。

宋岭乐转到她面前,哽咽说:“老苗是个好人,好爸爸,是梁家的恩人。”

“如果不是他,梁司聿就没有爸爸了。姑父等了一年才等到老苗,是他救了姑父,他是个好人。那个时候,我去看他,他张口闭口都是我家苗锦郁聪明,懂事,洗脚都在学习,才初三就又学了新菜……”

那时候,宋岭乐就对他口中的小苗充满好奇。她看过照片,是初一苗锦郁的入学照。后来听说苗锦郁和自己是同桌,她就很希望,很希望能和人坐同桌,是最快认识对方的捷径。

宋岭乐说:“最开始,他爸爸说要给老苗一百万,老苗拒绝了。后来,他们知道你学习好,可在欠发达地区,教育资源不足的地方,怎么努力都有局限性。所以他爸爸主动说要不要把你接来读书。”

宋岭乐是听妈妈说的,没添油加醋,和苗强所说倒差不差。苗锦郁不质疑,可在她心里,还是被定义为一场恶意交易。

她好后悔答应来这边,人就应该安分待在归属地,而不是奢望环境可以逆天改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要付出加倍代价。

她想回去,回属于她的地方。

她的话,宋岭乐听得一知半解,一味挽留她。“我们才成为好朋友,你不要走。”

“回去干什么,不行,不准走!”

两个半大的姑娘抱头痛哭。

是这么一发泄,苗锦郁的情绪好多了。宋岭乐以为这事过去了,一如既往的做任何事。中午吃饭,喊她,苗锦郁说题没做完。第二天,说单词没背,第三天,说早餐吃太饱。第四天,说不饿。

宋岭乐察觉了,问她:“你在躲梁司聿* 吗?”

她不承认,目光真切:“没有。”

“如果你要是讨厌他,以后我们自己吃。”

苗锦郁仔细思考“讨厌”二字,“没有讨厌,只是……”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少年?以前她只是单纯仰望,现在却连头都抬不起。

宋岭乐也没再追问,只说先暂缓,反正她也不想和盛临说话。

少年们听说两个女生要另起炉灶,以学习小分队进食,盛临:“以后吃饭终于清静了。”梁司聿没反应,他早上没吃早餐,埋头干饭。

程久桉嘴里嚼着,看李舒润:“不会是宋岭乐喜欢上哪个了吧?她爱学习?还小组?图书馆?怎么看都不对劲。”

李舒润是他们当中女生朋友最多的,感情经验最丰富的。好多心里话,宋岭乐更愿意和他说。李舒润让他复述那天晚上的两人。

程久桉回忆那天晚上看到的男生长相,也还好,一个带大框眼镜的书呆男,另一个长得不错,但比他还黑。

李舒润摇头,他觉得宋岭乐的眼光不至于,但种种反常迹象只能朝这个方向推。“我去打探打探。”

程久桉说:“我同桌的个性签名叫什么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我觉得宋岭乐肯定和人家日久生情。可以,女儿出息了,开始瞒着老父亲早恋了。”

盛临:“鸡腿堵不住你的嘴?”说时,他伸筷子去夹。

程久桉双手护着:“来人,护驾!护驾!”

盛临:“梁司聿,下午和他们班打,别留面子,按地上摩擦!”

梁司聿看两人一眼,比个ok手势。

下午小组积分赛,是他们两个班对上。程久桉的班级里打篮球的不多,要么弱不禁风,要么全然不会,原本有他顶着,他骨折修养期,只能做后勤。

程久桉吐槽是老弱病残组,会被暴虐,求梁司聿留点面子。

梁司聿想起什么,问程久桉:“宋岭乐去吗?”

宋岭乐天生热衷热闹,乐于看到两个朋友对立阵营。

程久桉没看到她,摇头说不知道。梁司聿:“你相机是不是在她那儿。”

程久桉一拍脑门,可以叫她拍照,球场帅气风姿不按快门,多可惜!就算他是后勤,也是场外最帅流川枫。

从食堂出来后,他给宋岭乐打电话,没打通。又给苗锦郁打过去,苗锦郁接了,程久桉邀请她下午看篮球赛,天花乱坠的吹,是古今中外难得一遇的强强联合。“下午肯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给我加油来的,你确定不来吗?”

苗锦郁:“我的试卷没写完,抱歉啊。”

“来嘛,试卷什么时候写不了,看我锤爆梁司聿的机会很难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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