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曾泽风感慨:“青春三年,大家都是彼此的见证人,不差那一天。唯一的遗憾是我们去坐摩天轮,你去不了。没事,考试更重要。”
当事人不知道她的纠结,只跟她说考试更重要。
宋岭乐不仅课间磨她,晚上去她房间也磨。“你的基础打得那么牢固,对自己自信点嘛,不学不会失败,休息是为了更好出击。”
宋岭乐不知哪儿学的比喻,说天气预报报道台风来袭,担心地基不稳而临时抱佛脚,没用,该倒还得倒。
从一开始就稳扎稳打,用好材料,认真构建,做风险防控,台风又怎样,高楼大厦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
苗锦郁动摇,认同她的话。认为自己应该自信,少焦虑。
“好。”
七人行,召唤不来神龙,能集齐快乐。群里沸腾,兴致勃勃讨论,问寿星怎么安排。寿星一早决定去游乐场,让大家少废话,听安排就行。
大家:【行,那要带些什么?】
梁司聿:【游乐场那么大,什么没有?】
过多的信任,盲目听从,难以抑制的兴奋,让大家忘了,少年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忘记了他最讨厌做计划,也从不做计划。
苗锦郁跟他刚熟悉时,提到学习计划,想让他给建议。他反问:“什么计划,学习需要做计划?”
大家都把期待放在应在的轨道。暴雨冲刷轨道,火车毫无征兆脱轨。
出门前都晴空万里,大家真的应他,两手空空前去。只有妈妈角色的苗锦郁,背双肩包,装伞,水杯,零食,外套。
谁也不知道老天爷的意思,乌云来得及,黑云压城,暴雨无征兆,密密麻麻砸下来。
那时他们正在排队上过山车,为安全,一切娱乐设备中断,几人小跑到屋檐下避雨。
盛临幽怨:“这就是你说的放心,听安排?”
梁司聿垂头拨弄湿哒哒的刘海,“小问题。”
盛临一口气堵着堵住胸口,程久桉阴阳怪气:“相信梁司聿靠谱,比猪上树还难。”
程久桉看着扭成麻花的过山车轨道,遗憾:“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泡汤了。我要感受速度和激情……梁司聿——”
梁司聿:“下次,我请,可以闭嘴了?”
程久桉坐不腻过山车和跳楼机,他享受身旁人失声尖叫,吓得晕过去,而他却爽上天的感觉。
苗锦郁抬头看天,毫无减弱的征兆。风* 一吹,宋岭乐打喷嚏,她的衣服湿透,汗毛直竖。
暴雨太快,快到苗锦郁拿伞都没来得及。好在她带了衣服,给宋岭乐,让她去洗手间换。
几人幽幽目光投过来,梁司聿问:“你知道要下暴雨?”
“不知道啊……”
又是伞,又是衣服,还只给宋岭乐带,几人都有怨气,程久桉:“苗儿,你这差别对待太大了吧。”
李舒润:“心痛,拔凉”
她们那儿,时常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疾风骤雨,苗锦郁走哪儿都带伞,来前,她看天气预报显示晴,而前一天,她看到楼道的蜘蛛突然成片结网,是有雨征兆,她这才带了衣服和外套。她也不确定是否下雨,只是做好备案。
双肩包那么点容量,每个人带不太可能,那就优先顾女孩儿,她把包背前面,“我带了零食,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苗锦郁给大家分,梁司聿接过火腿肠,“知道下雨不告诉我?你太没良心了,下次我押题,你别想知道!”
苗锦郁软下语气,“刚刚我也没打伞啊,跟你们一起淋雨,同甘共苦!”
她穿的黑t,湿后颜色没变化,梁司聿拆穿她,火腿肠敲她头:“你以为我没看到宋岭乐拽你的时候,你在找伞?”
苗锦郁干笑两声。
梁司聿不耐烦推她一把,“包给我,把衣服换了去!”
室外玩不了,可供大家选择的室内活动不多。一众决定去鬼屋,再去看电影。
寿星傲慢插兜,“幼稚,你们去,门口等你们。”
苗锦郁对鬼屋非常期待,与过山车前的紧张截然不同。其他人知道他怕,“男子汉大丈夫,怕鬼不丢人,你坐长凳上,乖乖等我们。”盛临知道怎么刺激他。
程久桉搭着盛临,笑说:“十七岁,未成年,怕鬼就怕咯,小时候谁不怕,理解,理解。”小时候,大家都怕,长大了,只有他怕。嘲讽他空长个子,徒增年龄呢。
梁司聿噌地起身,看着两人:“我要全程走下来,你们怎么办?”
他那尿性,知根知底。两人笑得有底气,“你说怎么办?”
“打个赌,谁先叫出声,谁是孙子。”
“打就打!”
程久桉拍胸脯:“苗儿,你一会儿走我后面,拽着我衣服。”
他会安排:“宋岭乐交给你了,盛临。”
程久桉故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