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很皎洁,却让梁司聿毛骨悚然,拽门猛地关,留下一句:“拿开!”
走廊过来的四人顿了顿,正想嘲笑,又看着似撒旦的某人高举长须面朝他们,几步走过来,连连后退:“你、你要干嘛。”
苗锦郁坏笑,不应声,他们齐刷刷后退,让人放下武器,有话好说。她纯真目光:“这么可爱,你们怕什么?”
程久桉:“可爱,你是魔鬼吗?”
“我以前还徒手抓过老鼠,真的还好啦。”她倒也不觉得可爱,纯吓唬他们。故意凑上前,让几人心惊胆战,瑟瑟发抖求放过,差不多了,才转了弯丢电梯口的垃圾桶里。
盛临敲门,梁司聿抵着门口,问:“苗锦郁呢?”
“在呢。”她出声回应。
“你去洗手,消毒,再进来。”
盛临:“我们要进来,开门。”
曾泽风:“总不能吧我们也关外面吧。”
李舒润转身,催促她去洗手,朝门内讲:“我监督!”
等她回来,他从猫眼看到湿哒哒的双手,才闷声放人进来。几人坐一起就开始互相抱怨,房间舒适度太差,房价也不便宜。怨气聚集在一起,只会越浓烈越火大。
少年们要去和前台沟通,怎么沟通,大家商量话术。
程久桉:“不能温柔客气,态度要坚定恶劣,他们都是看人下菜。”
李舒润更考虑对方感受,“先礼后兵,态度恶劣,那也只是个前台,又不是经理。”
“见机行事,大家一起去,把问题逐条罗列,看他什么态度。”盛临起身,大家纷纷跟着。
曾泽风撸袖子,“要是态度恶劣,有我和程久桉。当然,能动嘴不动手。”
梁司聿斜靠床头,全程没参与话题。大家目光落他身上,他正追剧,按暂停,“你们去,我等你们。”
他全程没抱怨过环境,也没参与一句。本以为他是最忍不得的,最先暴跳如雷的,但没有。
大家想得严重,实际上前台态度温和,积极配合,通知经理前来。经理见过的大风大浪,难缠人数不胜数,单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商量。
升级房型,打九折,少年们前期讨论的话术,一套又一套,都没用上。开开心心带着结果告诉梁司聿,收行李,换楼层。
经理给他们换成行政套房,少年们觉得能聚一个客厅,刚刚的事可忘,可不计较。
梁司聿没说什么,电视播着当背景音,快速收好拎行李,去门口等他们。他垂头看剧,另一手搭着行李箱拉杆。
这事于他,全程无所谓。可他也遭受了洗一半成冷水的酷刑,也在看到蟑螂时,汗毛直竖。更有电视打不开的糟心。
苗锦郁凑过去问他看什么,他偏手机给她看,“余罪,看过吗。”
最近很火爆的剧,她没看,有听宋岭乐外放的剧音。“很好看吗?”
“还行。”他大概讲剧情,推荐给她。
他们进到行政套房,三间,落地窗,大客厅,麻将机,激动地往沙发一横,当真将糟心事抛之脑后。即便热水不烫,床板过硬,但大家一起聚着吃吃喝喝,算了,不计较了。
少年们脸皮也薄,觉得对方好声好气,再计较,显得像挑刺儿,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一起聊很久,开啤酒,追剧。苗锦郁和梁司聿全程话少,偶尔附和几句。梁司聿是单纯犯懒,她是觉得自己接不上话,没法儿接住玩笑再用力抛出去,太难。
等第二天到目的地,也就是独栋海景楼,梁司聿在二楼小阳台处看手机,才问前晚的酒店名字。苗锦郁问他做什么,他才漫不经心:“投诉。”
程久桉:“不好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经理明里暗里都让给好评,我们也答应他了。”李舒润觉得不妥当。
曾泽风点头,“没必要,翻篇儿。”
梁司聿和他们掰扯,问他们三间房总价多少?苗锦郁手机下单,说总价后拿手机核实。梁司聿让她查查那间行政套房标价多少。
苗锦郁念出价格后,程久桉先一句:“靠——”
“就你们好骗。”梁司聿懒洋洋扫他们。他们三间房价格折后比套房高两三百,意味着他们花大价格住套间,而人家还可以再打扫再挂出去。
酒店是无法飞过去找麻烦,他成群起攻之的对象,曾泽风:“当时不说,马后炮?”
梁司聿只是觉得没意义,一间房有问题,两间三间,甚至换套房都有同样问题。梁司聿反问他们沟通有哪些方案,要么再换房间,要么换酒店。
深更半夜,折腾什么?
“一个二个高兴像二百五,我说什么?”说了只会扫兴,一盆冷水泼在嗑瓜子吃鸡爪的少年少女身上,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没必要。
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