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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对我好就行。”

“那你要在哪里工作呢,不要离我太远,最好就在罗城……”

“看我爷爷在哪儿,我想陪他。”

“嗯…接去罗城,我也陪你,陪你爷爷……”

偷听的风和草木,累了,倦了,放弃了。

宋岭乐慢慢进入梦乡,忘了现实中的一切。苗锦郁翻来覆去叹气,那些糟心窝的事是夜里涨的潮,一次次扑打礁石,激起海浪。

后半夜,苗锦郁半梦半醒,直到闹钟响起。今天隔壁阿姐结婚,吹锣打鼓要绕寨子三圈,她说带他们去看苗族婚礼,忙起来洗漱,敲门喊人。

“起床了……梁司聿,盛临,李舒润,曾泽风。”她家二楼有三个房间,她的房间,书房,爸爸的房间,其余两个被少年们占据。

来回喊几次,他们才睡眼惺忪起来。宋岭乐早在他们起来前,被苗锦郁递到床上的湿毛巾抹去困意。

入乡为俗,他们都穿着苗族便服,以黑色为底,领口袖口是颜色鲜艳的刺绣图案。是爷爷提前给他们准备的,找寨上裁缝为他们量身定做。

少年少女在都市待久了,被淳朴真挚的热情感动得死去活来,说什么都必须来,不能放鸽子。

他们去的时间略晚,接亲的队伍到了,正在新娘家一楼等着,各种习俗礼仪开展。

乐队的曲子奏响,唢呐绝不缺席,一旁站着同族长辈,唱古歌。

少年们很亢奋,看呆了,站一旁没动。手机拍,相机拍,眼睛记录细节,作为亲历者,一切都新鲜又难得。苗锦郁完全无感,问他们上阁楼吗?

连问几次,才有人应她:“上。”

来前一个个兴奋追问新娘,这就把新娘抛之脑后。

新娘坐二楼闺房床上,手捧鲜花。少年少女挤进房间内,和新娘子热情交流。宋岭乐很激动,和新娘子拍了又拍,夸了又夸。

苗锦郁把人拉到一旁,说:“阿姐被夸害羞了。”

阿姐腼腆一笑,要几个少年一会拦门要尽力,不能轻易让新郎进来。

他们只参加过西式婚礼,对少数民族婚礼的一切,摩拳擦掌,程久桉双手合十按压,热身,“阿姐放心,有我在,他们休想进来!”

盛临提醒脑袋不清醒的人,“拦门环节是乐趣,别真使牛劲。”

“我有那么蠢吗,要你说!”

梁司聿站远处,眼观一切,没参与话题。忙碌之际,帮忙新娘拿东西,总是他先反应过来,给新娘递。

新郎新娘要在祖宗排位前跪拜,苗锦郁的爷爷是跪拜对象,盛临问非亲非故,为何。梁司聿先解释,“同个村落,都是同一个血脉。爷爷也是寨上长老,要行跪拜之礼。”

他昨天到底和爷爷聊些什么,似乎掌握清晰。他能给人解答进寨前的古老榕树沧桑经历,科普建筑结构,科普苗族以前是蚩尤部落后人的传说。

苗锦郁给他竖大拇指,“好厉害。”

他鼻音哼声,傲娇脸。

吃完苗族流水席,晚上七点。接亲队伍要等到半夜三点才走,被四个轱辘的车接去县城。

夜里三点,是寨上先生算过的出阁良成吉日。

少年们说去逛下村落,等夜里三点再观看一波。他们的好奇心到极点,任何环节都不想错过。

盛夏夜晚,夜幕缓至,少年少女听着蝉鸣,在梯田,田埂最上方的公路闲逛。远处山峰静默,连绵不绝,给人柔软又牢靠感。

她的家乡,有壮阔山河,溪流纵横,松涛起伏,山峦叠嶂。是他们在钢铁森林里体会不到的财富,是金钱买不来的松弛。

程久桉和李舒润感慨,好山好景好风光,适合宜居。曾泽风后悔没背吉他,夕阳下,稻谷摇曳,蛙声蝉鸣鸟声,他说美中不足,缺音乐。

梁司聿掏出手机,“怎么美中不足?放一首的事儿。”

其他人纷纷点歌,目光浸染美景,耳朵也要旋律亲吻。梁司聿不理会,自顾自放喜欢的音乐。

连放两首,他都置若罔闻身边点歌。

宋岭乐:“凭什么只听你的喜欢的?”

“没有凭什么。”

宋岭乐:“专政,独裁!”

盛临脚踢梁司聿:“诶,放首最佳损友。”

梁司聿懒懒散散解锁,切歌。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轻声跟唱,不标准的粤语,尽力贴些旋律而故作深沉。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他们都是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非曲中人,分明有浓烈圆满的情谊,只因喜欢,强挑不完美,徒然遗憾。

这个盛夏,不仅夏蝉不舍,苗锦郁也不舍。少年少女们在她家住一周,爱上推窗看过去,是青山薄雾,金黄梯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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