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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游戏就是通宵。宋岭乐也不说话,时不时陪着陪着就睡着了。

两人虽没有恢复情侣关系,但感情更上一层楼。

苗锦郁说:“那就开诚布公的谈,两人一起逃避,不愧是情侣。”

“你有没有发现、”她话锋一转:“你说话的语气,和梁司聿越来越像。”

“......”

“话题在你。”

宋岭乐一提这事就烦躁,“没办法,就这样吧,体验禁忌感也不错。”

“......”

“好啦,盛临说了要回来,最迟明年,二四年。只要他回来,我们就好好规划,订婚。”她一口气说完,话锋一转:“说说你和我哥。”

月光渗进来,她的视角看宋岭乐,侧影成峰,眸色透光。

她转而看向窗外,月光映在海面,波光粼粼,是蓝色夜空里的碎星。恍神间想起年少时期他们来自己家的夜晚,她也是这么和宋岭乐夜聊,偏头看窗外,青山染着清冷,寂静。

八年过去,她不确定,月亮是不是同一个。

那晚聊了些什么,她完全不记得,只是这么一撇,尘封的回忆突然醒目。她不敢联想,忙收回目光,“我和他,上下级,故友,同事。”

“连朋友都算不上?”谁信啊。

她可以否认,嘴硬,自我欺瞒,明眼人笑而不语,她说宋岭乐逃避,她又何曾勇敢。无数次深夜自我剖析,都会自动拂过这段关系。

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就像厚厚的手账簿,合不拢,里面有各式各样的* 图片,贴纸,胶带或是标签,五花八门。

必须明确地,一页页思考忖度,兴许才清楚。

她才不管,随缘。

苗锦郁扯被子蒙头,躲避她的追问,宋岭乐嚷嚷:“公平吗,公平吗,你把我的隐私挖走,自己守口如瓶。交代!不交代我就和梁司聿换房间!”说着,到她床上扯被子,两人嬉闹做一团。

完全可以自己独立一间房的年纪,大家都选择和朋友一起,填补现实因素造成的感情空白。

梁司聿和盛临也在聊天,枕头叠很高,半靠着。梁司聿双手枕脑后,也看向窗外的海,漫不经心回答盛临的问题。两边聊的内容,倒差不差。有些不适合与心上人说的话,可以说给旁观者。旁观者清,从来不是空话。

——

度假的日子,是逃离现实,撇去所有负面情绪,给自己充电的时光。要说那几天苗锦郁干了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倒没有,唯一一件是出海追落日。在此之前,她更怀念毕业旅行的那片大海,阴沉沉,暗蓝色,欲吞噬整个世界的压抑,阴雨绵绵。

每天带着墨镜躺在沙滩椅,看湛蓝天空,白云聚散,内心平和,没有过浓的情绪起伏,也还行。

她在哪儿都是发呆状态,一群人出海,她在甲板上发呆,看着一望无际的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意,只希望就这么开下去,不要停,直到世界尽头或冷酷仙境。

看了很久,目光漫无目的收回来。不远处的男人们的说话音,大脑解除屏蔽后传到她耳里。

男人们穿着沙滩裤海钓,时不时互比肌肉大小,苗锦郁透过墨镜看某人,自恋。但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确实好。反正带着墨镜,她肆无忌惮打量,目光寸寸,游走,停留。

梁司聿看过来,她心虚挪开目光,反应过来,他又不知道,心虚什么!

梁司聿把鱼竿给盛临,坐到她身旁。苗锦郁穿的比基尼,又欲盖弥彰套了件透视长袖和一片式短裙。长腿随意弯曲,腰间曲线明显,再往上看,苗锦郁瞥眉捂胸,“往哪里看?”

梁司聿冤枉,好身材不大大方方欣赏,躲在墨镜后面畏畏缩缩?

人点她呢。她反驳:“谁猥琐看你了?”

“哦,是你啊。”梁司聿指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一脸无语,不搭理人。默了半晌,梁司聿突然手肘碰她,轻声又急促,是怕吓跑美好。“快看。”

苗锦郁半信半疑,目光投过去后定住,轻轻赞叹声,左右寻手机,想记录。梁司聿攥住她的手腕,让人别动,静静感受,用心感受,刻在脑海里,比取景器更深刻。

她听了,坐他身旁,他们毫无察觉,被美好和浪漫编织在同一个网里。吹向他们的海风是同一片,大海也是,海浪也是,三四头海豚也是,它们跳跃,自由浮动。

那种震撼,难以言喻,是教条主义的她所感受的巨大冲击,她被感动地险些落泪,平复情绪后似感慨似自问:“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没有动物的野性和自由,没有山川的沉寂和豁达,背负各类情绪和责任,被命运裹挟,无可奈何。”

第60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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