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都城破间计潜入古塔府
刘成虽然没有立军令状,但当着火龙果和众君臣的面说,言必行,行必果,大丈夫之为。
刘成召集石头、史通等,这些人对侦破有天生的灵敏性。
刘成把和保占将军的分析也告诉了石头,他对石头说:“我在大王面前表态说三天,你三天内给我找到真凶。”
石头笑言说:“三天怎么行,今天算不算?大人也太自信了?”
石头话出口,刘成就严肃的说:“平时最看重你们,如果胡欣在,用不着你们这些兔崽子,到底行不行?”
石头赶紧说:“看把你紧张的,胡欣在不在,我们都是他的兵,别紧张了,三天,没问题,把凶手带到您面前!”
刘成紧张的心放松,责怪石头说:“你哪里都好,就是没有整形,以后如若再如此,军法处置!”
石头也严肃的说:“大人亲近,才如此,不然我们到哪里撒娇去?”
刘成说:“好拉,就你皮,三天后,这里,我家给你大摆宴席,为你们庆功,家宴啊,我自己的薪水,不吃公款。”
一旁的史通见刘成把任务都给了石头,就说:“大人让属下来,不是听您安排石头任务的吧?”
刘成说:“我倒是忘记了,如果你不多心,就给石头打下手,等下次有任务,再给你。”
石头对着史通伸舌头说:“史通哥哥,委屈你了,下次,放心,我给你当下手,这些就成全我了。”
史两手一摊说:“没得选择了,但是这账,记住,以后你不准赖。”
来这都城三个月,石头每天干的事情就是秘密调查,对于都城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让史通找来朱恩、卓戎、覃闻和刘辉。朱恩和卓戎已成了火龙果大王的亲卫,专门请了两天假协助石头破案。覃闻和刘辉在刘成手下也升任千总,只不过手下不过百人,想要成为正在的千总还要等队伍扩大到千人以上,不过都城很多有志青年多报名参加,传统实行全民义务兵役制,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要在部队服役三年,三年后退役或者继续服役两种形式。
覃闻对石头说:“你这千总手下两千人了吧,把人分给我们一些,不要天天来骚扰我们。”
石头说:“这我可不敢在,这是大王的卫队,等我离开庙堂也和你们一样,到时就自由了。”
刘辉问道:“你现在不自由?那么多人还要我们跟着你受罪?”
石头说:“那些人哪里有我们兄弟配合的好,再说这是都城第一案,不要得了便宜再卖乖,等破了案子,这些功劳可都有份,我可不会独吞。”
史通说:“不要浪费时间,功劳我们要,到时受责罚可不要带着我们。我们可不能因为你影响了升迁。”
覃闻和刘辉两千互相打趣说:“千人队伍指日可待,一定要成为将军,不然光复滇海的时候只有看的份了。”
石头众人分头行动,每人带领精挑细选的两个卫兵。沿着民众提供的线索,沿着郭淮的足迹在江边走了几趟,又到郭淮家里寻找蛛丝马迹。
凶手杀郭淮一家肯定是精心谋划,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处理老婆子可就有迹可循了,首先石头发现了被丢在一边的头套,和捆绑调挂的绳子。
头套是丝绸做成,这对于一般人而言简直不可理喻,能随便用得起丝绸的人家凤毛麟角,可以断定只有宗族长家里人才可能为之,这样可以断定成方和古塔宗族而为。
另外栓挂老婆子的绳子是广汉常见的一种之物制作而成年,其他地方不是没有,少有,广汉之地用这种绳子拴更牛或者拉车之用。
并且如果是成方之人所为不该在自己地界上把人杀了,还招摇的挂起来省的别人不知道。
郭淮和老婆子的死亡之地都是在成方的地盘上。从上述分析可以怀疑是古塔,但是不能定案。
石头、史通、覃闻晚上在军营里碰头,其实分析很清晰,就是有人制造事端,嫁祸于成方,挑起矛盾,从众获利,利益就是都城的民心。
刘辉对石头说:“大哥,今天算是过去了,我们明天只有一天了,如果结不案,我们就不分配了,要么你把我们调到你那里,跟着你干,就听你的。”
史通也说:“刘成大人可是给大王立了军令状的,你不要害他哦。”
石头说:“没有立军令状,是刘成大人请命的。”
覃闻说:“这还不一样,刘成大人视信誉为生命,如果完不成,他肯定递交辞呈,并请罪,你就等着自裁吧你!”
石头说:“放心,思路清晰,解决一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三人同时问道:“什么?快说。”
石头说:“今天还没有过去,到子时才算,现在你们三个,不要说风凉话,也不要危言耸听了,出发去调查老婆子家在哪里是哪里人,依绳索和头套为基础,就在广汉调查。”
史通说:“我去古塔城堡,谁跟我去?”
覃闻和刘辉异口同声的说:“还有用问,我们都去。”
石头说:“也好,你们进入古塔城堡,窃听虚实,期望有所收获,我带人沿江去调查老婆子。”明天日升在这里汇合。
史通三人,夜行衣,蒙面,飞身越墙,进入古塔城堡,在正堂看见古塔的影子。
刘辉放哨,史通和覃闻一左一右如燕子濯水,幽灵一样跳跃躲闪,接近古塔。
就听古塔问道:“听闻火龙果的一个将军刘成要人调查,你做的怎么样?屁股上的屎擦干净了没有?”
弯腰倾听的张坤忙说:“放心大人,万无一失,就连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
古塔又说:“不要给人留把柄是对的,让他们狗咬狗。”张坤说:“好像成方父子不上当,还配合火龙果调查。”
“只要他们没有证据,我们打死都不要承认,抓不到真凶,他们反目成仇迟早的事情。”
古塔心里又重复了一句:“抓不到真凶...”他狡黠的看着转身的张坤,心想:“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张坤离开之后,古塔叫来自己另一个心腹戚四冯,这戚四冯是古塔小妾月娥的小舅,原本无业流民,好吃懒做,长的一副尖嘴猴腮,算命的先生说他五十当富贵,今年刚好五十。
上个月古塔看上了自己的外甥女月娥,他就由月娥介绍进来这古塔城堡。四冯天生阿谀逢迎,溜须怕马,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古塔的心腹。
这戚四冯自认为天选之子,自命不凡,命运青睐,开始了富贵之路。他视古塔为再造父母,言听计从,更是出谋献策,杀害老婆子和郭淮一家的连环计就是这四冯私下里出给古塔的。四冯丈着主子宠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人以类聚,这古塔自从有了戚四冯,感觉如虎添翼。冷落了张坤,让张坤杀人放火,嫁祸于成方父子之后,古塔总感觉火龙果会调查到自己身上,万一这小子不坚定,吃里扒外,把自己供出去,成了火龙果和成方结盟的祭品,就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他打算除掉张坤,让他永远闭上嘴。
这张坤以前办完差事,总会得到古塔的奖赏,春风得意,到外面花天酒地。
今天他垂头丧气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不对劲,这差事也办完了,没有收到奖赏,反而受到古塔的怀疑,意思说子办事不利,真的出力不讨好,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四冯提着酒带着菜,独自一个人敲开张坤的门,张坤睡的迷迷糊糊,听出是四冯,就大声说:“我睡了,明天再说。”其实他知道四冯来到广汉就抢了自己风头,原先以为是月娥受古塔宠爱,这爱屋及乌,但是慢慢的张坤发现,四冯钻营取巧,阿谀逢迎比自己强很多倍,真的是官场的老手一样,侍奉的古塔心满意足,两人情趣相投一样。
张坤才知道自己的成为了老人,成为了过时人,想着这差事能得到古塔的目光,不曾想,古塔好像故意冷落自己。
他听到四冯的声音,本不想理会,但本能的答应了,证明自己在家,他起身房门给四冯开了大门。
外面风冷夜静,月光如洗,星辰漫天,四冯身后两人提着提盒,四冯见到张坤点头哈腰的巴结到:“知道张哥办差勤苦,小弟特弄了几个下酒菜,陪着张哥喝两杯。”
四人进屋,随从摆放好酒菜就回去了,房间里灯火通明,就只有四冯和张坤两人。
这一切都被史通和覃闻跟随着,关注着。
史通知道这饭菜有毒,这是古塔授意四冯而为,只要张坤饮酒吃菜,就一命呜呼。史通和覃闻打手语沟通解救张坤,但是又要避开四冯。
黑暗中还有一个人,在注视着张坤一举一动。这个人的身影早已被刘辉捕捉,从其举动判断是针对古塔的,他给史通发出信号。史通告诉刘辉只要对方不危害自己,保持安全距离,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史通和覃闻三人看得出这人身轻如燕,动作敏捷,是个可以和自己较量的高手。是谁?不知道,但可以断定不是古塔的朋友。敌人的敌人就可能是自己的朋友。
张坤也确实饿了,妻儿不在虽然在广汉,但不在城堡,又饿又乏,心情又不好。这香喷喷的酒肉,好像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喜欢听,越是失落的时候越需要彰显自己价值,虽然看似无用,但对于失宠的人总想找回自己,还是有用的。
张坤也不客气,他心里没有一点戒备,反而认为,自己虽然受古塔待见。你戚四冯受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像孙子一样巴结自己。
两人摆开阵势,马上就要开吃,四冯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故意让张坤看见,一仰脖喝个底朝天,放下酒杯,给张坤斟酒,边倒酒边说:“张哥,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我们喝他个天翻地覆。”
贼眉鼠眼的四冯趁张坤转身开窗,把早攥在手心的药放进张坤酒杯,酒冲散药物,一切如常。
张坤开好窗子,坐回来。四冯拿着自己的酒杯,咂着嘴说:“这是我陈酿的十年的老酒,浓香甘醇,我还以为过期了,没想到这酒越陈越纯,来,菜肴还冒热气。”
覃闻正愁对其房间不能全貌,这大开门窗,里面两人举动真真切切。
覃闻弯弓搭箭,对准张坤举到嘴边的酒杯,嗖的一声,酒杯破碎在嘴边,“吧嗒”箭落在地上。戚四冯和张坤还未反应过来,覃闻和史通门窗而入,站在了两人面前,控制住了戚四冯和张坤。
张坤张口结舌,四冯挣扎着要跑。这房间距离大门不足百米,另一队巡逻的兵士又经过,四冯听到动觉,刚想大声呼叫。被史通反手一掌打晕,死狗一样摊在地上。
覃闻捂住张坤的嘴不让其发声。
巡逻带队的苟平说:“刚才遇到王二不是说张坤大人这里有酒肉?你们在外等着,我看能不能讨点解馋。”
身旁的兵士说:“队长尽管去,小的们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就不要想着我们了,等您升任了大人,记得关照我们。”
苟平说:“就你小子,嘴甜,老子哪次吃过独食?等着,屁话不要多,人来了咳嗦声。”
“好嘞。”
苟平正要敲门,兵士大声喊叫:“队长,快看,那边有个人影。”
举手敲门的队长把手缩回来,转身看了看黑暗之处,问道:“哪里?你小子,不要一惊一乍的。”
“那里,还在动。”另一个兵士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