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无双城的卢玉翟和青城山的李凡松一同来到了沧海城外与楚惊云等人会合。
卢玉翟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老远就拱手喊道:“楚兄,我们来啦,可没让你们久等吧。”
李凡松正色道:“听闻此事颇为棘手,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尽早把那些暗中搞鬼的家伙揪出来呀。”
楚惊云感激道:“卢兄、李兄,你们能来,真是太及时了。如今这局势复杂,正缺人手帮忙,有你们二位相助,我这心里踏实多了,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在这浑水中探出个究竟来,多谢二位不辞辛劳赶来啊。”
忽听得无双的声音传来:“师兄,你要办这事儿,怎的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呀,若不是我偶然得知,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么好玩的事儿,怎能少了我呀。”
卢玉翟向楚惊云介绍道:“楚兄,这位便是我的师弟,也就是无双城主无双。”
楚惊云抱拳行礼道:“哎呀,竟是无双城主亲临,久仰大名啊,今日得见,实在荣幸之至。只是我等要去查探之事怕是有些凶险,怎敢劳烦城主大驾呀,万一有个闪失,我等可担待不起呀。”
无双笑道:“楚兄这话说得见外了,什么担待得起担待不起的,江湖事本就是大家的事,况且越是凶险才越有意思嘛,我可不想错过这等热闹,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大忙呢,你就别把我当外人啦。”
汪海泷异常激动道:“无双剑仙,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我从小就听闻您的诸多传奇事迹,心中钦佩不已,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您,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下好了,有您加入,那些个暗中作祟的势力肯定不足为惧呀,我可太高兴了!”
无双噗嗤一笑:“兄弟,恐怕你比我还大吧。”
“哈哈,你看我这激动的,倒是忘了这茬。不过无双剑仙年少成名,风采卓绝,我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年龄什么的,那都不重要。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汪海泷的荣幸。”汪海泷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双摆了摆手,笑道:“什么剑仙不剑仙的,别这么客气,我也就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小子罢了。既然大家有缘相聚在此,那就是兄弟,今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无双绝不含糊。”
楚惊云道:“对方是万年商会,这商会看着只是做些买卖,可暗地里却勾结了诸多江湖势力,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动作,意图搅乱整个江湖秩序,谋取私利,而且他们行事极为隐秘,我们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摸清他们的具体计划。”
李凡松皱眉道:“这万年商会我也曾略有耳闻,听闻他们手眼通天,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若真要与他们为敌,怕是没那么容易啊,咱们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可不能贸然行动,中了他们的圈套。”
无双背起无双剑匣,说道:“走,我打头阵!”
汪海泷兴奋道:“好啊,无双城主果然豪气,有您在前面开路,我们心里都有底了,那咱们就跟着您,一起会会这万年商会,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今日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绝不能任由他们在这江湖上胡作非为!”
到了分会据点,只见那是一座颇为气派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大院,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楼上站着几个身着黑衣、眼神警惕的守卫,正来回巡视着周边的动静。院墙颇高,上面还插着些尖锐的碎瓷片,以防有人攀爬。院子里隐隐传来些许嘈杂声,似是有不少人在里面活动,只是瞧不清具体情形,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
无双一一喊道:“红叶、蝴蝶、杀生、绕指柔、玉如意!”
刹那间,五柄飞剑从无双剑匣中飞射而出,在半空之中光芒闪耀,各展风姿。“红叶”剑身似燃着烈烈火焰,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蝴蝶”则如灵动仙子,翩翩飞舞,轻盈又带着别样的凌厉;“杀生”寒光凛冽,仿佛能斩断一切,透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绕指柔”剑身流转着柔和光晕,看似绵软却暗藏锋芒;“玉如意”则晶莹剔透,周身环绕着祥瑞之气,却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威力。五柄飞剑悬于半空,只待无双一声令下,便要向那据点的守卫发动攻势。
无双低喝一声:“去!”
那五柄飞剑瞬间化作五道流光,朝着据点大门处的守卫疾射而去。“红叶”率先冲至,带着熊熊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守卫们慌忙躲避,却仍有几人被那火焰舔舐到,顿时惨叫连连。“蝴蝶”则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剑刃不时划过,带起一蓬蓬血花,守卫们根本难以招架它这飘忽又刁钻的攻击。“杀生”更是凶猛,每一次斩击都势大力沉,直接将敌人的兵器斩断,径直取人性命,吓得其余守卫胆战心惊。“绕指柔”看似温柔,却能巧妙地缠上敌人的手脚,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沦为待宰羔羊。“玉如意”则从空中降下祥瑞之力,笼罩住一片区域,但凡靠近的敌人都觉得浑身发软,力量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一时间,据点大门前乱作一团。
汪海泷忍不住赞道:“无双城主这飞剑绝技真是太厉害了!瞧这五柄飞剑,各有神通,威力惊人,把这些守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我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有城主您这等厉害手段,那这万年商会的分会据点,咱们定能轻松拿下呀!”
无双再次喊道:“青霜、凤箫、绝影!”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三柄飞剑从剑匣中呼啸而出。“青霜”剑身泛着一层清冷的寒霜之气,所经之处似能让周遭的温度都骤降几分,寒芒闪烁间,向着据点内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守卫袭去,但凡被其靠近的人,瞬间感觉手脚被冻僵,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凤箫”则发出阵阵奇异的声响,那声音犹如实质化的利刃,直直冲入敌人耳中,不少守卫被这音波攻击震得头晕目眩,捂着耳朵痛苦地瘫倒在地,完全丧失了抵抗之力。
“绝影”更是快如闪电,在空中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它如鬼魅般穿梭在据点各处,所到之处,敌人还没看清它的模样,便已被利刃划过咽喉,鲜血飞溅,眨眼间,就又有数名守卫倒下,现场一片混乱,而无双操控着这几柄飞剑,神色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敌方有人喝道:“哼,无双小儿,莫要欺人太甚!真当我万年商会好惹不成,今日就算你有这几柄飞剑又如何,我等也不是吃素的,兄弟们,一起上,把他们给我拿下!”
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手持各式兵器的人从据点内蜂拥而出,个个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朝着无双等人围了过来,那阵仗,似是要将他们就此困在此处。
楚惊云本打算出手的,可是看到无双如此气定神闲,那几柄飞剑在他的操控下犹如灵蛇出洞,威力尽显,将敌方的攻势一次次化解,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楚惊云便收住了身形,暗暗赞叹道:“无双城主果然名不虚传啊,这等实力,这般应对自如,我且先看看,想必他一人就能应对这局面,我等只需在旁掠阵,以防有什么变故就好。”
不到片刻,无双已是将敌方杀得人仰马翻,那些从据点内冲出来的人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哀号声此起彼伏。那几柄飞剑在无双的精妙操控下,宛如活物一般,灵活穿梭、凌厉出击,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根本近不了无双的身。无双站在那儿,衣袂飘飘,神色依旧从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朗声道:“哼,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我看你们这万年商会还是趁早收手的好,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手轻轻一挥,飞剑又在空中盘旋起来,虎视眈眈地对着据点内剩余的敌人,威慑力十足。
敌人走后,汪海泷笑道:“无双城主这实力真是太强悍了呀,就这么几下,便把那些家伙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估计他们这会儿正胆战心惊呢,哈哈,往后再听到城主您的大名,怕是得吓得腿软咯。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旗开得胜呀,接下来可得乘胜追击,好好探探这据点里的情况了。”
只见那几柄飞剑似是听到了召唤,依次飞回无双剑匣之中,光芒渐隐,没了方才那凌厉的气势,仿佛它们刚才只是出去遛了个弯儿一般。无双拍了拍剑匣,神色轻松地说道:“这些家伙,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惧,咱们进去瞧瞧,看看这万年商会的据点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猫腻,也好早做打算,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给挖出来。”率先朝着那据点大门走去,步伐沉稳又带着几分果决。
不一会儿,楚惊云发现这据点内部看似寻常,实则暗藏诸多机关。墙壁上有着一些细微的孔洞,时不时有寒光闪烁,想必里面藏着暗器,稍不留意触动了机关,怕是会遭暗器偷袭。地面的石板也有些异样,似乎有着不同的纹路,或许按照特定顺序踩踏才不会触发陷阱,再往前走,隐隐能听到一阵低沉的运转之声,像是有什么大型的机关装置正在暗中蓄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整个氛围显得愈发诡秘起来。
汪海泷笑道:“让我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前方的地面轻轻戳了戳,又朝着墙壁上的孔洞用力丢出一颗石子,侧耳倾听那石子碰撞后发出的声响,试图以此来判断机关的触发位置和规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沿着自认为安全的路线慢慢挪动脚步,嘴里还嘟囔着:“哼,这些个小机关,还难不倒我呢,瞧我怎么把它们一个个找出来,给破咯。”
无双赞道:“汪兄,好手段啊!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机关破解大师,这般复杂的机关,在你面前竟如同小儿科一般,有你在,咱们可就省心多了。”
汪海泷有些不好意思道:“无双城主过奖了,我也就是略懂一些机关之术罢了,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这些机关虽然有些门道,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仔细观察,找到其中的破绽,破解起来也不算太难。倒是城主您,武艺高强,威震江湖,才是真正让小弟佩服的。”
找了好久,楚惊云还是什么都找不到,他不禁有些懊恼,皱着眉头说道:“这万年商会也太狡猾了,把关键的东西藏得如此隐蔽,我这翻来覆去地找,却连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摸着,真是急人呐。”
卢玉翟道:“莫急莫急,楚兄,这万年商会既敢如此大费周章布置,那藏起来的东西定是极为隐秘,咱们再仔细找找,从那些不起眼的角落,或是看起来有异样的地方入手,说不定就能有所发现了。我与你一起,多双眼睛多份力嘛,总归能把那关键线索给揪出来的。”
无双却道:“找不到也就罢了,咱们这次来,本就是探探这万年商会的虚实,如今已让他们知晓咱们不是好惹的,也算是有了收获。再者,即便此刻没找到线索,往后有的是机会,咱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慢慢摸清他们的阴谋诡计,犯不着在这儿一直耗着,走,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最后,众人一无所获的离开了那万年商会的分会据点。虽有些遗憾,但也都知晓这只是与万年商会交锋的开端罢了。无双走在最前面,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并未将此次无功而返放在心上,他回头看向众人说道:“不必气馁,这才刚开始,往后有的是机会去揭开这万年商会的真面目,咱们回去好好休整,再做打算便是。”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点头,振作起精神,跟着无双一同离开了这透着诡秘气息的地方,只留那据点在身后,渐渐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