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地老鼠猖獗

刘弈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韩元仲是急切着要找回兵符,增大自己义军和宗贼军的号召力,和蔡家人磕到底?甚至出海而为?”

漱玉点头,“这宦官被清除了,这些人渐渐也有些约束不住。天天想着杀人放火劫掠,大吃大喝。但韩元仲深知道,鲁王犹在,他在汉土难有大的作为,而宗贼匪性难改,若不外向求诸海外,就算抗得过荆州军的围剿,那也是迟早被朝廷发兵肃清。”

她拍了拍刘弈,“这也就是韩元仲杀死韩小虎的原因之一吧。韩小虎都这样,手下的人自难约束,不如一刀了之。可是,他杀了韩小虎,却是为了你啊。他说你长得挺像他的一位故人的,说唯有你,才能领导这些人一起称雄海外。”

“他那故人到底是谁?”

刘弈不由得狐疑万分。

当初韩元仲可是直接说自己与他故人相似,英姿飒然有英豪气概。

整得他听蒙圈的。

“我只知道,那是他同门的师姐。他爱煞了他师姐,可惜啊,他师姐却嫁给了一个他格外看不起的废物,一生并不美满,以致于他师姐最后郁郁而终。”

刘弈暗忖,韩元仲第一次看到自己,十分惊诧,低语说自己好像谁来着,然后才杀了韩小虎。

再是杀伐果断之人,亦不可能这么快做出这样的事情。

除非他一下子就断定自己能为其所用。

看来这韩元仲杀了韩小虎,另有原因啊。

或许,是于吉那样的人,和他有了什么默契?

这是端的是渗透着古怪。

他离开淮滨肆。

才到流波村外,白虎又是来报,“主公,我们发现这渔村上游,有一伙子的地老鼠,他们在江畔的山上打洞,疑似底下有古墓啊!”

“前头带路,本王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边走边问,“这些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真是曹操的人吗?”

“说不好。”

白虎解释道,“地财好发,自从这些地老鼠出没,各大郡县,各路诸侯,纷纷派出自己的手下,到处发掘陵墓,闷声发大财。反正始作俑者是那曹操,真朝廷追究下来,就往那厮身上推就是了。”

“真是可恨!这些人简直就是苍蝇,闻腥而动,无孔不钻啊。”

刘弈恨恨不已。

那地方距离流波村约莫二十余里。

快到地方的时候,却听到杀声嚣天,竟有两波军队,在那里开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里监控的锦衣卫禀报,“是那蔡瑁的人马,他们假借围剿宗贼,跑到这里来,却命手下到处发掘古墓,盗取地财。而韩元仲的人马哪里肯依,于是过来,双方就打在了一起。”

刘弈取过望远镜,遥遥看去,只看到两拨军队,都是普通着装,谁也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底细来。

毕竟盗墓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被人戳断脊梁骨痛骂的恶行。

“看来这古墓非同寻常啊。”

刘弈放下望远镜,“所以韩元仲甚至不要大义,免得暴露自己人马的底细。这是要黑吃黑啊。不过,不得不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为了这地财,蔡瑁居然直接跑到韩元仲的地头来了。”

“主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白虎问。

“静观其变,让他们整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去看看。”

毕竟手上也就这么百人亲卫。

直接干涉,难免暴露自己身份。

游侠方游,往往能看到更多鲁王看不到的东西。

若是鲁王在此,他们要么偃旗息鼓,要么只能杀了鲁王方能行事。

所以刘弈还是选择躲入暗处。

这一仗从晌午打到翌日清晨,直打得天昏地暗。

双方不断增兵,这铁定是一块肥肉,谁也舍不得松口。

接下来几日,双方不断发生冲突。

打了个把月光景吧,双方打得性起,身后的袁术与刘表,纷纷率大军来援。

虽然他们都没光明正大亮出旗帜。

但刘弈手下锦衣卫,还是打探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开打,唯恐传出去,东吴孙家的人,也要来分一杯羹。

而且袁术不免担忧,自己东北边,盘踞青州的刘备,会不会偷自己屁股。

这天刘弈正在遥遥观战。

忽手下来报,“报告主公,有两个人闯入我们设防范畴,正是典韦将军那一方向,贼子异常了得,一老一壮,老的竟然偷走典韦将军的双戟,壮的却枪挑典韦将军,打得典韦将军狼狈不堪啊。”

“这地方,竟然有如此英雄了得之人?”

刘弈一听,来了兴趣,“典韦将军现下如何?”

“幸得许诸将军在侧,上前帮忙,这才不至于受伤。”

“这事情,本王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

刘弈心生迷惑,暗道历史异曲同工,难道演义之中,本在宛城上演的一幕,竟尔在这淮滨之地上演了?

他可不希望典韦死在这里。

他吓得飞也似的过去。

过去一看,看到一个身形矫健,形容刀削斧凿的汉子,手执长枪,和许诸打得不可开交。

而典韦两手空空,死死盯着对面一员老将,只因为对方手里捏着他的武器。

还好!

刘弈舒了口气,至少典韦没事。

而一众亲卫,早将这一老一壮围得水泄不通。

只听得那汉子对着许诸惊讶道,“阁下好功夫,这里怎有如此之多英豪?你们是刘表的人吗,似你们的能耐,似乎不应该为那鼠目寸光之徒效命才是!”

典韦勃然大怒,“你们又算什么英雄好汉?偷走老子的武器,偷袭老子!”

他可气坏了,原来适才他用望远镜看着两军打仗。

岂料双戟就被偷了。

然后这枪法了得的家伙,不由分说,对他发起偷袭。

那汉子哈哈大笑,昂然道,“那刘表乃是庸人,我叔侄二人投奔他,竟冷然拒绝!尔等是刘表手下,吾叔侄只好拿了你们,作为投名状,去投东吴孙家,或者袁公!”

他自恃自己和许诸一时间难分胜负,但叔父对上一个没了趁手武器的人,还是胜算在握。

至于那些兵卒,固然装备精良,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对于他而言,劲卒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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