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各赌台的荷官和巡场保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不过稍微慌乱了一下之后,高睿之前以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为由做过的几次预演发挥了作用。
荷官们纷纷抱起装着铜钿的银匣子,以赌台为单位,几个荷官聚作一团挤过人群朝后间跑去。
而巡场保镖也是一把推开挡路的赌客,迅速撤退到赌坊后部。邢刚则早已打开了赌坊后壁上的一间小门,保镖们进去转了一圈出来之后人人手里都多了一根长矛,然后以邢刚为中心排成一行。
场子里的赌客此时已经跑得一干二净,赌场里一片狼藉。
疤脸根本不担心那些抱着钱匣子的荷官能跑到哪里去,赌坊的后门早就被他的人堵上了,荷官们躲远一点儿正好避免被误伤,他可还指望这些人帮自己挣钱呢。
倒是保镖队迅速有序的反应引起了他的警惕,不过当他看到他们手里那根三米多长的长矛时却咧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只是那条大疤让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这是哪个傻瓜出的主意啊,居然让流氓用长矛,这玩意在屋里怎么使啊?难道这些一看就是还没见过血的初哥还是武林高手不成”疤脸可是一路杀上来的“街头霸王”,打斗经验丰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流氓打架用这种武器。
疤脸戏谑地看着站成一排的保镖队,提着斧头大摇大摆地逼了上去,他的手下也随之鱼贯而入,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直扑各个赌台,开始争抢散落的银钱。
“宋丰年,你跑不掉了,还不快给爷滚出来”疤脸之前已经确认宋丰年就在这里,现在已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他的话音刚落,宋丰年果然从赌坊通往后间的过道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的毛贵。
“这不是霸爷吗?不知道我宋丰年哪里得罪了霸爷,让霸爷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宋丰年强作镇定地质问道。
要不是对葛飞的忠心和对梁劲松的仇恨支撑着他,他压根就没有勇气正面对上凶名在外的疤脸。
“你个不识抬举的小瘪三果然胆子够大,居然敢糊弄松爷,现在又跟爷耍花腔不过你小子倒是对葛飞挺忠心的,真是难得”疤脸眼里透着森寒的杀意,扬起斧头,用雪亮的斧刃点点躲在保镖后面的宋丰年,“等爷把你抓回去开膛破肚,再好好看看你的心和胆是不是跟常人不同”
“给我上”他懒得继续跟宋丰年废话,直接一声令下,开杀。
手下听到命令,没有丝毫迟疑就拿着武器朝保镖们扑了过去
“预备杀”邢刚突然一声大喊。
“杀”保镖队条件反射一般,同时喊了一声,然后前腿微曲,后腿一伸,手中长矛如同闪电般刺出,只取朝他们扑过来的敌人的小腹。
“啊”好几个人躲闪不及纷纷中招,不是腹部被捅了个正着就是大腿中招,一头栽倒在地嘶声惨叫。
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一看情况不妙,纷纷刹住脚,往后退。
这种长矛刺杀是高睿临时让他们加练的,只有一招,不过跟斧头劈砍练习不同的是这一招不用留力,不需要考虑变招,反而要求每次刺杀都要竭尽全力,要带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凶猛气势。
敌我双方包括保镖队自己似乎都被这种刺杀术的威力吓住了
疤脸的手下看着眼前还在滴血的茅尖,逡巡不前。
宋丰年更是激动得双手发抖,一时把高睿的吩咐全部忘到了脑后,忍不住神经质一般大声道:“杀得好杀得好”
保镖队的众人也是兴奋得满脸通红,他们每天被姜雄逼着进行各种枯燥至极的训练,也不知道这些训练到底有什么用,要不是待遇优厚,又有严苛的纪律约束,他们早就跑路开溜了
哪知道就是靠着这些枯燥的练习,当初的小瘪三如今居然能把青帮的人马桶翻在地,这些血气方刚的小子已经热血沸腾了,内心对青帮的畏惧被彻底抛之脑后,反而跃跃欲试,想主动出击。
邢刚虽然没有脑袋发热到下令主动攻击,却也没有按照高睿的叮嘱适时地后撤到过道里,而且选择了留在原地继续对峙。
疤脸看到手下的表现,嘴都气歪了,怒喝道:“都是废物这就能吓住你们了都给老子闪开”
人群两分,他瞪着血红的眼珠,提着斧头就冲了上去。
“杀”保镖队再次出手,几根长矛同时刺向疤脸。
疤脸一斧头荡开一根刺向他右肋的矛头,左手一把抓住正刺向他小腹的长矛,用力往外一推一拽。对方哪里扛得住他的巨力,又没有经验不知道松手,被他拉得站立不稳,朝他左侧踉跄着扑了过来,正好帮他挡住了左边其他人的攻击。
他随之露出残忍的笑意,一斧子狠狠地劈在对方的脖颈处,差点把对方的脑袋直接砍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飚射得到处都是,首当其冲的疤脸更是被喷了一脸鲜血,他行若无事地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然后一把抓着已经死透了的保镖,把他的尸体朝宋丰年扔了过去
毛贵嘴里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吓得连滚带爬地朝后间跑去。
宋丰年虽然闪身避过了尸体,却也被吓得面无血色,望着形同恶鬼的疤脸,心中极度恐惧,也产生了撒腿开溜的念头
从未见过如此惨象的保镖队胆气大丧,有人已经抛下长矛向过道里跑去,还有人吓得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守住通道”邢刚这会儿反而清醒过来,想起高睿的叮嘱,大喝一声。
宋丰年也反应过来,赶紧闪身进了过道,保镖队里少数几个还有勇气握着长矛的人在邢刚的带领之下快速退到狭窄的过道里,然后用长矛封住了入口。
疤脸丝毫没有把他们摆出的这副阵势放在眼里,没有紧追过去,而是伸手抹了一把右肋靠后的位置,那里有一道伤口,是之前邢刚趁其不备偷袭的杰作。
他没把这点儿小伤放在心上,反而对邢刚产生了兴趣。
他对着过道里站在最前面的邢刚说道:“小子,跟着宋丰年这个废物有什么前途不如来跟我”
邢刚看了看地上那个脖子被砍断一半的尸体,抬起头看着疤脸冷笑道:“等你活过今晚再说吧”
疤脸可不是什么善类,见邢刚不知好歹,还敢不知死活地咒他,勃然大怒,正准备上去教训他。
“啊”
“啊”
赌坊前门处突然接连传来几声惨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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