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玉斧雷鸣声大作,一道道青色电弧爆发而出,狠狠一斩后,终于还是将那灰色光环斩成了碎片,仿若破冰而出。
有此一耽搁时间,血雾中燕云然身形一模糊,整个人蓦然化为一道血光从血雾中激射而出。
一颤之下,就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数百丈外,化为了一个黑点,仿若消失在茫茫宇宙。
而那些飞剑和身前的黑色小山,也一同的凭空消失了,仿若从未出现过。
这正是燕云保命的遁术“血影遁”,以其化神期的修为和现在的强横肉身。
此遁术自然越发神妙的不可思议,几个闪动后,遁光天边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融入了虚空。
这一下,不仅黄粱灵君,就连远处正在争斗不已的旭天和寰天奇也不禁怔住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但随即三人一声怒喝,仿若被激怒的公牛,几乎同时的一掐诀。
蓦然化为三道十余丈长的惊虹,尾随狂追而去,仿若三道流星划过夜空。
同样几个连闪后,也在天边不见了踪影,看遁光速度竟然似乎不下于血影遁多少的样子,仿若并驾齐驱。
以血影遁那仿若鬼魅般的速度,燕云仿若一道血色闪电,几个呼吸之间的工夫,就已经仿若瞬移般到了谷口处。
以他现在仿若超凡入圣的修为,原本仿若荆棘缠身、令人头疼的问题——因这遁术过于霸道。
在结丹元婴时无法掌控方向和速度的弊端,在化神后仿若冰雪消融,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故而燕云一边仿若驾驭狂风的天神,瞬息百里地飞遁着,一边神念仿若无形的触手,同时向后扫去。
结果仿若被冷水泼头,他发现了黄粱灵君三人所化遁光并没有真被甩开多远。
在身后竟然紧追不舍,仿若一群饿狼盯上了猎物,燕云心中不禁仿若坠入冰窖,大凛。
既然面对的是仿若巍峨高山般难以逾越的炼虚期修士。
燕云也没寄希望真可以单凭血影遁就这般简单地逃掉,仿若一只被群狼围堵的狡兔,深知处境艰难。
身处血光仿若血海漩涡中的他,单手仿若灵动的蛟龙般翻转。
蓦然多出了红黑两颗闪动神秘符文仿若星辰闪烁的圆珠,毫不迟疑地仿若抛出两颗流星,向身后一抛。
随即两手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掐诀下,口中暗暗地仿若呢喃咒语般念动有词起来。
这时,他所驾驭的血光仿若一道惊鸿,一闪地掠过了混沌谷仿若巨兽大口的谷口。
后面三人仿若三道黑色闪电急追之下也同样接近了这里。
两颗圆珠滴溜溜一转手,仿若奏响激昂战歌,嗡鸣声一起后,仿若天崩地裂,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
一红一黑,两轮直径十丈仿若两轮烈日当空的骄阳在虚空中闪现而出,仿若点亮了黑暗宇宙。
一股仿若海啸爆发、肉眼可见的气波疯狂四散开来。
刹那间仿若形成了一股仿若末世狂风、狂猛无比的飓风,将方圆数里内的一切都仿若卷入深渊般席卷而进。
后面紧追燕云的三人,以那旭天法力最为高深,仿若领头的狼王。
追得也最靠前一些,再加上以秘术催动遁光追得过快,仿若失控的马车,一下就被那飓风卷入了其中。
倒是稍落后的簧粱灵君二人,因为距离稍远,仿若惊弓之鸟。
顿时一惊,遁光方向一变,险险地从飓风两侧仿若灵巧的飞燕一下绕了过去。
但就如此,这一人一妖还不忘趁机对旭天仿若落井下石的恶徒,落井下石一回。
寰天奇袖袍一抖,仿若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股灰色妖风仿若恶魔咆哮,滚滚而出。
而黄粱灵君则单手冲飓风一扬,仿若射出一道审判之光,顿时一道黄色光柱一闪即逝地射出。
两者攻击一没入飓风中,仿若投入火药桶,顿时轰隆隆的爆裂声大作,里面马上传出了旭天仿若受伤猛兽惊怒异常的大吼。
看来吃了一个小亏,并一时无法马上脱困出来了,仿若陷入泥沼的困兽。
这一人一妖却相视一笑,遁光闪动后,也到了谷口上空,仿若两只得意的乌鸦。
这时燕云所化遁光,因为灭仙珠略一阻挡,仿若远去的风筝,已经在天边变得模糊异常了。
二人却毫不在意,正要信心十足仿若即将狩猎成功的猎人。
再催动秘术追赶时,忽然谷口一侧的石壁上“噗噗”两声传来,仿若恶魔的低语。
在阴光闪动中,两道银色火柱仿若两条银色蛟龙狂喷而出,直奔二人狂卷而去。
因为谷口并不宽广,再加火柱喷射速度惊人异常,银色火焰仿若闪电划过,瞬息就到了他们身前处。
黄粱灵君心中一惊,仿若被偷袭的哨兵,不及多想的单手猛然虚空一劈。
一道黄色剑气就一斩而出,想将火柱就此劈开,仿若挥剑斩恶龙。
但是剑气方一接触银焰,竟“腾”地一下仿若被点燃的枯草。
自行燃烧起来,眨眼间就被银焰化为了乌有,仿若被恶魔吞噬。
银色火柱大盛之下,更加气势汹汹地扑来,尚未真扑到身上。
一股炙热高温,就先就让这位人族修士仿若置身火炉,一阵的口干舌燥。
黄粱灵君见此,却脸色蓦然大变,仿若见到死神降临,脱口的失声道:
“灭灵白骨火”
随后如见蛇蝎的两手一掐诀,身形骤然间从原地消失不见,仿若施展了隐形魔法,银色火柱一下卷到了空处。
另一边的寰天奇,情形也差不多。
他一口妖风吹出后,同样被那银色火焰仿若饕餮进食,一下吞噬的干净,其骇然的身形连晃数下。
带着一连串的残影连变动了数个方位,才摆脱那银焰的追击,仿若拼命逃窜的猎物。
“不对,不是灭灵白骨火!白骨火虽然是银色的,但充满了邪气,只有白骨老祖一人能掌控的。绝不可能外传他人的。”
寰天奇方一在黄粱灵君身旁站稳身形,却脸色难看的一口否认道,仿若坚持真理的学者。
对面两股银色火柱却往中间一聚,仿若融合的星辰。
形成了一颗直径丈许的巨大火球,然后火球略一收缩变形,一只银色火鸟就优雅之极的显现而出,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
“火灵”
见到此幕,一人一妖看见火鸟,却又怔住了,仿若被定身咒定住,眼神中满是惊愕。
但是银色火鸟冷冷的望了二人一眼,双翅只是轻轻一扇,仿若挥动天使之翼。
银光闪动间,无数拳头大的火球就在附近浮现而出,一声清鸣后,火球就全都一颤激射而出。
密密麻麻的将人妖二人全都罩在了攻击范围之内,仿若撒下天罗地网。
黄粱灵君听闻不是灭灵白骨火,心中顿时放了大半,再见这些火球后。
一声冷哼,手一扬,一面八卦镜顿时狂涨的浮在了身前,仿若竖起一道坚固的盾牌。
另一边的寰天奇则单手一翻转,灰色电光再次在手中浮现而出,仿若握住雷神之锤。
二人虽然未弄清楚这银色火焰的真面目,但却再也没有轻视之意,打算全力应对了,仿若严阵以待的战士。
但就此时,激射到途中的漫天火球,银光大放,突然随之一颤的全凭空消失了,仿若梦幻泡影破碎。
要不是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温仍在附近空间存在,这些火球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簧粱灵君一怔,不禁双目一眯的望向了那只银色火鸟,仿若试图看穿谜团。
结果方一瞅去,就听到“砰”的一声轻响,仿若气球炸裂。
火鸟竟自行爆裂开来,四散的银焰就像那些火球一般,诡异的一下在空中消失了,仿若被神秘力量抹去。
黄粱灵君脸色一下阴沉下来,转首看了一眼寰天奇,仿若寻求慰藉。
这位琼鼠族的长老,面容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些铁青,仿若锅底。
“此火即使不是灭灵白骨火,恐怕也非同小可。那名人族修士是何来历,在人族不应该这般默默无名吧!”
寰天奇冷声的问道,并隐隐透出一丝怀疑之意,仿若精明的侦探。
“不认识,也许是其他两镜的修士,反正在我们天元境,我是第一次见到的。”
“不过他要以为单凭这些小伎俩,就真能的逃出我们的掌控了。”
“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虽然没有来及在他身上种下神念标记,但是以我们的神念强大。”
“一个化神修士在这落日之墓中,只要没有跑出万里之外,就绝对无法瞒过我们的神念追索。”
黄粱灵君先是凝重的摇摇头,随即又向谷外瞅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仿若胜券在握的棋手。
此刻,燕云遁光早已在天边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若融入了虚空。
寰天奇听了这话点点头,显然也赞同此话,仿若达成默契的盟友。
于是下面,二人均都在空中闭上了双目,强大之极的神念仿若雷达扫描,缓缓放了出去。
但是片刻工夫,二人的脸色一下变得精彩万分。
仿若看到了世间最离奇的景象,似乎有些惊疑,又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仿若目睹了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那人灵力气息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黄粱灵具蓦然睁开双目,满脸的震惊,仿若看到了复活的死人。
“我也没有找到那人。这种情况,要么对方修为远超我等。”
“要么就是这人施展什么独特秘术,可以将气息遮蔽的连我们的神念都无法探查到分毫。”
“否则,哪怕他已经陨落掉了,气息短时间内也不会散的如此彻底。”
寰天奇也喃喃道,仿若陷入沉思的智者。
“那肯定是第二个原因了!别忘了,先前此人曾经潜藏在附近,我们却丝毫都没发现了。”
“看来这人真是精通某种极其厉害的隐匿神通。”
簧粱灵君眉头皱成了一团,仿若遇到难题的学者。
“这可麻烦大了!有这等通,我岂不是根本无法找到此人了。”
寰天奇嘴角不禁抽搐一下,仿若绝望的赌徒。
“这可不一定,我还有机会的。”
“那人隐匿起来了,肯定无法再施展先前那种遁术逃出多远了,就在数千里之内的样子。”
“我们只要发动人手,将这些区域全部控制住。”
“一点点的寻觅,并且用你幻焰蛾的千蛾之术协助寻找。我就不信他还真能藏到哪里去。”
簧粱灵君双目寒光一闪,倒想出了一笨办法出来,仿若绝境中的开拓者。
“千蛾之术!这可有些损耗幻焰蛾的精元。算了,为此动用一下此术,应该还算值得的。不过,那块落日晶……”
寰天奇有些不太情愿的点点头,并忽然提到了落在簧粱灵君手中的宝物,仿若提及敏感话题。
“嘿嘿,只要能寻回灵族之物,落日晶在下一定双手奉上。就算追不回的,在下也会分给寰兄一半此晶。”
簧粱灵君似乎心中早就有了决定,毫不迟疑的回道,仿若豪爽的大侠。
“好,有道友这话就行了,我这就将……”
寰天奇微微一笑,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二人身后处一声长啸传出,接着仿佛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
一股惊人灵波随之在后面冲天而起,仿若末世降临。
一人一妖心中一凛,当即一回身望去。
就见身后不远的飓风此刻已经消失了。
但在原来的地方却有一朵十余丈大血莲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在莲花中心处,旭天正面沉似水的望着二人,隐有凶光闪动,仿若愤怒的战神。
显然此位对二人刚才的落井下石举动,洞悉的一清二楚,仿若洞察一切的神明。
“旭天道友,你还想和我二人动手吗?”
“那个骗了你东西的家伙,可是不知道躲到什么部位去了,我三人再耽搁一会儿,这人说不定就真的跑掉了。”
寰天奇却丝毫惧色没有,反而淡淡说道,仿若镇定自若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