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呢,不来神策府一起用膳吗?”看着镜流拿起了玉兆在发着什么信息,景元笑了笑,眸中一片温柔之色。
“她这几天先不回来了。”镜流的表情有些无奈,镜流是知道白宁有些贪玩的,好不容易见了刃,粘这么几天倒也正常。
景元听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吩咐了人去准备午膳。
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镜流没什么事情,便在景元的房间里转了转。
和以前大诋是没什么两样。
“这里面是什么?”在房间深处,镜流意外瞥见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无比蓝色小箱子,看向了正坐在桌案处处理案牍的景元。
她记得以前没有这个小箱子的。
景元看着镜流笑了笑,拿下了自已腰间别着的钥匙递给镜流,眉目间满是温柔:“你想看便打开吧。”
“这是我能看的吗?不会涉及到罗浮仙舟的公务机密吧。”在看到景元笑着点了头又摇头后,镜流接过来了钥匙,当着景元的面便打开了那个小箱子。
入目便是裱了框的一幅字。镜流看着自已的那诀别信的那三个字,脸上的神经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景元,这太晦气了,还是扔掉吧。”镜流拿起了那相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景元说道。
就听见景元轻笑了一声:“扔掉可以,你需赔我一副。”
镜流挑了挑眉:“赔你?”
“嗯,纸笔在那处。”景元笑了笑,侧了一下头,示意镜流自已去拿。
镜流虽然不明白景元为何对自已的笔墨如此执着,但也走到了景元示意着的位置,坐在了一侧的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
“只有这一根毛笔了吗,没有其他便携的笔。”镜流虽说着是问话,确是肯定的语气,很明显就只有这一根笔了,镜流露出了略微有些嫌弃的眼神,在宣纸上描绘了起来。
“你知我不擅长笔墨的。”话虽是这么说,镜流还是在宣纸上细细作起了画。
一旁的景元早已经处理好了案牍,便用一只手撑起了头,偏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之色的镜流,一双茶色瞳孔里满是浓重的笑意。
约摸一刻钟过后,镜流放下了毛笔,拿起宣纸吹了吹。
就注意到景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已身后,弯下了腰,一颗毛茸茸的猫猫头轻轻地凑了过来。
感受着自已耳边的灼热,镜流的身体有些僵硬,不敢转头,只是看着自已的画轻轻开口:“好看吗,景元?”
景元看向了那幅画,那宣纸上赫然画的便是十二年前那场灯会的场景,中间的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很明显便是镜流和景元两个人,虽然只用了一种色彩勾勒着,整体的画作水平却并不差,可谓是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镜流画的竟然是那晚的场面!这倒是令景元有些意外。
思及此,景元看着镜流的眼神更加温柔了起来,心里也是从未有过的浓情蜜意,许久,景元轻笑了一声:“实乃不可多得的名家佳作。”
镜流听后微微勾起了唇角,轻轻地放下了宣纸:“果真如此吗,论起笔墨造诣,我可是远不及你的。”
景元笑了笑,从自已的案牍上拿来了一支毛笔,蘸了些许的红墨水,凑上前来。
镜流看着景元,就见景元拿起了笔,在那小人的一侧手上点缀了一盏月亮花灯,那两个小人瞬间便被照亮了,可谓是整个画作的点睛之笔。
景元笑着看向镜流:“这样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