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渊看了眼姜倾心后,又问霍栩:“周日是乐璇的葬礼,你会去吗。”
霍栩:“……”
“去吧,你不去榕时意见会更大。”季子渊说完起身,“我走了……。”
“等等。”姜倾心站起来,“我有个东西给你们看。”
她点开辛苓的通话记录给他们看,“这是林繁玥去桐城医院取乐璇和姜湛的亲子鉴定报告那天,她当时被一个叫辛苓的女生看到了,这个人曾经和姜如茵认识,繁玥取报告的时候,有个从京城来的电话打了给辛苓……。”
“你什么意思。”季子渊打断她,脸色不太好。
“意思是和辛苓打电话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姜如茵,她怀疑了我拿她头发去和姜湛做鉴定,她知道我已经怀疑她不是乐璇了,所以在霍栩去抓她的时候已经金蝉脱壳,把真的乐璇换了回来,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查这个京城的来电……。”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提这件事吗。”
霍栩松开她的手,眼底阴沉的像染了寒霜。
姜倾心一咬牙,“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可疑,只要你们去查查……。”
“够了,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之前就是你说让老霍去查,他把乐璇关了起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没了。”季子渊不耐烦的打断她。
没错,他之前是对姜倾心印象不错,可乐璇因她而死,他们三个好友失和,他现在也难免不痛快了。
“如果放任过任何一点疑点,也许会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潇潇也是条人命,如果她是被人陷害的,那她这辈子都会毁掉,季子渊,你好歹也和她交往过……。”
“我这辈子最后悔最恶心的就是和这恶妇交往过。”季子渊毫不留情面的说,“她恶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姜倾心整个人像浸在凉水里。
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死脑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霍栩忽然恼火的看向她。
“霍栩,算我求你了。”姜倾心哀求的看着他。
“出去。”霍栩指着外面。
“查个电话只是件小事……。”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折腾。”霍栩指着外面,被她一刺激,头又疼了起来。
“姜倾心,你是他老婆,做个人吧,别再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刺激他了,”季子渊烦躁不已,“言赫,把她带出去。”
“少夫人,对不起。”
言赫拽着她往大门口走。
姜倾心想再进去时,言赫连大门都关上了。
她现在连霍栩都见不到了。
呵。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霍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客厅里,季子渊提醒,“为了你好,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见她比较好,你们两个现在矛盾比较多,在一起总是吵架,每次见完她后,你病情都加重了。”
“嗯。”
霍栩揉了揉眉心。
她不见自己应该反而会轻松点吧,毕竟她本来就不想见他。
………………
周日。
殡仪馆前。
一场低调的丧事正在举办。
霍栩和季子渊一身黑色西装的从轿车上走下来往里走。
他们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一双得意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这人正是逃出生天的姜如茵。
“呵呵,幸好我提前掉包了真的乐璇,你们一定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假扮乐璇吧。”
姜如茵笑得分外得意,“霍栩、姜倾心,想想你们曾经对我的那些伤害,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
“你做的不错。”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淡淡道,“如今乐璇死了,宁潇潇坐牢了,霍栩和姜倾心、宋家都出现了隔阂,这一切比之前料想的让我更满意。”
姜如茵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我这张脸暂时不能用了……。”
“先去国外吧,到时候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男人打了个响指,让司机发动车子。
走到门口的霍栩猛地回头,看着那辆离开的黑色轿车。
“怎么了?”季子渊问。
霍栩蹙眉,“刚从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的感觉。”
“就你这种身份,被人看不是很正常吗。”
“……走吧。”
霍栩转身。
刚走进殡仪馆,就和里面点香的宋榕时撞个正着,宋榕时冷冷看了一眼霍栩别开脸。
季子渊上前寒暄,霍栩沉默的上前悼念。
乐母不客气的道:“大少上完香快点走吧,我们乐璇身份地位,这里不是您来的地方。”
乐志勇也来气,正要说话,看到门口走进来的女人身影。
他手里的钱纸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乐……乐夏……乐夏回来了……。”
“你别瞎说,乐夏都死了。”乐母抬头看过去,也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宋榕时、季子渊、霍栩三人一惊,同时回头望去。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年轻女子,身上一套修身剪裁的黑色连衣裙也遮不住玲珑的曲线,她头发庄重的挽起,一张漂亮明艳的小脸薄施黛粉,杏眼下面是熟悉的一颗小小黑痣,头灯的白色灯光铺散在她纯白的容颜上,一如往昔般耀眼夺目。
宋榕时手里的香掉在地上。
季子渊错愕的瞪大眼睛。
霍栩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熟悉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乐……乐夏,你……你是鬼吧,不会在下面当了差,今天来接乐璇了?”宋榕时红了眼眶,结结巴巴的说。
宁乐夏看着他淡淡轻笑,“榕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
季子渊实在忍不住激动道:“乐夏,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
“抱歉,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没死,只不过我……我有不能回来的理由。”宁乐夏漂亮的脸上充满了悲哀和无奈。
“有什么理由不能回来。”宋榕时激动的道,“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死了,那些年我……我和老霍他们有多伤心,尤其是老霍,差点崩溃掉……。”
霍栩自始至终沉默不语,整个人好像忽然被人点了哑穴一样。
宁乐夏看了他一眼,眼眶都红了,“对不起,我有不能回来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是不能说的,值得你这么多年藏在外面装死。”宋榕时懊恼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