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那又关你啥事儿

“不过你们最好不要当着楠姐面叫这个名字,她会发脾气的——啊,我干嘛要告诉你们,应该让楠姐把你们踢飞.....”

黄毛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找了一圈的于招娣,竟然就是穗子刚认的好姐妹锦楠!

“锦楠.......劲男,招娣,啊,我早该想到的。”

穗子低语了几遍锦楠的名字,顿悟了。

招娣这种难听的名字,一定是重男轻女的于有乾起的。

锦楠那么个性,怎么可能用这种名字。

自从北方进入重工业时代后,为了反抗重男轻女的思想,好多独生女家庭会把女儿起名为“胜楠”“赛楠”“若楠”。

楠,同音“男”。

不明白北方发展史的人,乍一听,会以为这种名字是为了弥补没有儿子的遗憾,但本质上恰恰相反,这都是寄托了家长希望孩子超越男孩的期望,通常被起这种名字的姑娘,都会被好好栽培。

锦楠一定是查到了这边的风俗,为了对抗她不着调的父亲,起了这么个名字。

“为什么外界传闻,于老头只有个儿子?”于敬亭问。

“龙头的原配死的早嘛,楠姐的母亲在北区管着红灯区,是龙头的红颜知己,所以——”

于锦楠是私生女。

把这层关系理顺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于敬亭闲着没事,拿着刀吓唬黄毛。

穗子则是陷入了深思。

脑子里反复循环锦楠之前说的她听不懂的话:

这次来京,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

既与天龙社有关,又没关。

原本是想介绍招娣认识的,但已经没必要了。

最后停留在穗子脑子里的,是锦楠云淡风轻的一句:已经收获到了重要的东西,别无所求。

穗子相信,锦楠来之前,心里一定是有长久的规划,只是看到她和于敬亭后,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锦楠说的,收获的重要的东西,就是穗子夫妻的友谊。

黄毛被于敬亭吓坏了,开始胡乱地嚷嚷起来。

“你们俩口子狼狈为奸的,一看就是天生该在一起的,干嘛非得掺和楠姐的事?哦——我知道了!你们两都看上楠姐了!”

于敬亭的剔骨刀贴着黄毛的头皮戳在了木头房柱上,黄毛吓得两眼一翻,彻底晕了。

“看你大爷看!老子现在就该把你骟了,套个女装送给于有乾那个老不死的!”

于敬亭骂骂咧咧地踹柱子,媳妇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怎么办?这家伙怎么处理?”穗子嫌弃地比了比黄毛。

如果他真的是锦楠的手下,那她还真没办法把人交上去。

“先吊着,回头等联系上锦楠,让她把人领回去。”

道上自有规矩收拾黄毛,也犯不上为了他得罪锦楠。

“不过这家伙嘴太臭了,张嘴闭嘴没好话,这样,联系到锦楠之前,用咱儿子的童子尿给他漱漱口,清理一下这满身的火气。”

“......”穗子默默地竖起俩大拇指,比损,她男人就没在怕过。

夫妻俩就把人挂在厢房,俩人有说有笑地进屋,王翠花领俩孩子遛弯去了,家里就四爷。

四爷正在讲电话,用一种穗子也听不懂的语言,看表情也是挺严肃的,似乎出了什么事。

穗子从没见过四爷在家里露出过这种表情,不由得驻足多看两眼。

突然,四爷提高音量,手握成拳用力地凿桌面,吓了穗子一跳,他似乎骂起来了。

骂完后还要砸电话,于敬亭手疾眼快的把电话夺过来。

此时的四爷浑身被怒气所充斥,不再是平日里笑眯眯的老男人,一身杀气。八壹中文網

“闹心?院子里有空啤酒瓶子,摔起来声音够响也够解气。”

“滚,我没心思跟你胡扯。”四爷看起来非常闹心。

于敬亭摊手。

“不愿意跟我扯没关系,你砸了家里值钱的物件,我娘回来肯定挠你。”

听到花儿的名字,四爷的杀气锐减一半。

气得抬脚踢了脚柜子,踢的还是最结实的那个,这是真怕花儿生气。

“爹,是胡家出事了吗?”穗子问。

她看公公说的是那边的语言,而且怒气与担忧并存,能让冷静自持的四爷情绪失控的,也只有胡家的事儿了。

四爷沉重地颔首。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不行!”王翠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已经跟胡家没有关系了,既然都出来了,就不要掺和他们家的烂摊子!”

“老爷子让人绑架了,现在胡家乱成一团,对方实在是太嚣张了——”

“那关你什么事?你已经不姓胡了,你是于水生,是铁根跟姣姣的爹!于水生!不是什么胡四爷!”

王翠花气得把手里拎着的卤煮砸向四爷,汤汤水水稀里哗啦,一根小肠还挂在了四爷的小寸头上。

“你这娘们!讲不讲理了?”四爷气得抹了一把脸,指着王翠花怒斥,“你知道什么!”

王翠花脱下拖鞋砸他,砸完了还不解气,光着脚抄起边上的扫帚,对着于水生就抡过去。

“对!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倒霉催的带孩子的东北大老娘们!王八犊子,你这一走就是十年,我俩孩子连个爹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要再去蹚浑水?”

于水生躲躲闪闪,一边往外跑一边怒道:“老娘们不打上房揭瓦,你等我回来再削你!”

“瘪犊子玩意!你有能耐别跑!”王翠花追到门口,看他一路狂奔跑向陈丽君家,知道他是找樊煌喝酒吐苦水去了。

又不好追到亲家那,只能骂骂咧咧回来。

“于水生就是个瘪犊子!瘪犊子玩意!”

穗子看婆婆嘴上骂得厉害,眼圈都红了,知道这事儿要不好,忙给于敬亭使了个眼色。

“得,我这就替我娘报仇去,找那个瘪犊子玩意喝酒.......削他!”

穗子示意他把俩孩子也领走,领到她妈那,让老妈代替她看一会,她得开导婆婆。

于敬亭领着孩子前脚走,后脚屋里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穗子啊!你爹现在是飘了!他这是要一门心思送死去啊,可咋整,咱家天要塌了!”

------题外话------

晚上还有加更,我这债台高筑的人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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