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苧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叫出声。但是阵痛袭来,让她整个人包括每一根头发,都像在被四面八方的拉扯,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连同灵魂,都在蜷缩颤抖。
俗话说,医不自医。她虽然知道该怎么生,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理论都成了纸上谈兵。
那个人拿着白玉镯,端详了一会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对空轻弹,一道空间裂缝出现,随后一面朴实无华的镜子从空间裂缝里飞出。
白玉镯被照进了镜中,渐渐的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浮现,它的爪腕上戴着白玉镯。后来青鬼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白玉镯便掉在地上。
只是白玉镯所掉落的位置,可不是现在这里。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把镯子放下,继续盘膝打坐。
云苧被阵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没想到生孩子是如此痛苦的事。以前她怎么会觉得,怀孕生子,只是人体一种很自然的生长过程,是生命的延续,并没有多特别。
现在,何止是特别,简直以命换命!
一段剧烈的阵痛暂时过去了,云苧有了小片刻的歇息,意识再次放到镯子外面。
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
白玉镯静静的躺在白梅树下,一如之前的样子。
看来那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云苧总算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她只要不出去就好。
人对于危险,会本能的规避。
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扒着窗户,她准备换个下蹲式的分娩姿势。这样可以比较省力,而且能缩短分娩时间。
至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透了,脸上也都是黏唧唧的汗渍。头发披散蓬乱,像个疯子一样。
多少有点儿洁癖的云苧,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再邋遢些她都能忍。
灵园空间内,也有白天和黑夜。
云苧从床上跑到床下,后来蹲着没力气了,又回了床上……
来来回回反复折腾,三个黑天白夜后,云苧终于感觉到了真正的分娩时刻来临。
然,就在这时,她突然从灵园空间内出来了!
狼狈不堪的她躺在白梅树下!
怎么回事?
云苧愣住,她没想出来啊,怎么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但不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最后一股痛到极致的压迫来袭,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啊——”筆趣閣
紧接着,“哇——哇——”
孩子生出来了,哭声响亮,听着就很强壮,云苧松了口气。
但是没等这口气吐完,又一阵剧痛袭来……她双手忙抓紧地面灰蒙蒙的草,随即一阵热流下涌,又一道稍微弱些的哭声响起,“哇——哇——”
两个!
是双胞胎!
云苧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是胎盘要出来了,没想到又生出来一个!
可她自己给自己把脉时,明明只有一个!
“原来是它。”云苧的身后方,那个身穿白衣的灰发人,凭空出现!声音清透柔软,优雅中带一抹奢华矜贵的靡丽勾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