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节 正邪魔主总对决4
且说狒尔量将白冰雨摄入魔能石后,计智狐向荫内莎道:“今番狒尔量定会持魔能石扫荡蓝星上众魔,魔主不可轻视。”荫内莎道:“他来了好,正可五石合一!”不日,火芙蓉传来消息,道狒尔量仍未动作。计智狐道:“不想狒尔量竟成了懒龟一只!”荫内莎道:“狒尔量宇霸之志,或是狒兴霸从中作梗?”计智狐道:“在下倒忘了此人,狒兴霸思虑周密,确有可能。”荫内莎即遣火芙蓉再回殊星,就说季启、季耿激狒尔量持魔能石前往蓝星。火芙蓉领命而去。
殊星狒兴霸府中,狒兴霸召洪沣、洪固密商,狒兴霸向二人道:“最近大王性情大变,由清醒变得糊涂,敏锐变得迟钝,谨慎变得随意了。”洪沣道:“莫非是不祥之兆?军师有什么好主意吗?”狒兴霸道:“大王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要更加费心尽力罢了。”洪固道:“明日朝会时,与军师共劝大王。”
翌日,狒尔量会集众臣,议论朝事。狒兴霸、洪沣、洪固皆向狒尔量进言。狒尔量道:“水幻化为顽石,白冰雨变成魔能石的能量,军师何必多虑?”狒兴霸道:“白冰雨虽然摄入魔能石,魔组石和魔融咒本仍未见踪影,或是白冰雨的狡诈之计,也许此人进了魔能石还能出去?”那季启、季耿前日与火芙蓉暗通,早已备好演戏脚本。当下季启道:“若说大公主水幻能出入魔能石在下尚且相信,毕竟她在殊星王朝学过天下一流的魔法,那白冰雨在殊星时不过是个小郡主,魔法能好到哪里去?她能出得魔能石?痴心妄想!”狒兴霸狂瞪二人,叱道:“休要胡言!坏大王天下者,必是你二人!”季耿驳道:“军师说白冰雨出入魔能石无碍?不会吧?魔能石经大仪式魔法施咒,谁能抗之?”季启、季耿受狒尔量宠信,早已不把狒兴霸放在眼里。当下季启又道:“在下想:魔能石能力无比,即使是白冰雨那样的造化,进了魔能石也会变得傻不扔登的,真有意思!”季耿亦道:“魔能石能力窜级,内部极温对比,不信那白冰雨还能进出自如!”狒尔量命殿前侍郎取魔能石用强光镜照射观之,果见石中的白冰雨如痴如傻,浑浑噩噩,形同行尸走肉。季启故作惋惜道:“白冰雨怎么变成这模样了,是谁干的?”狒兴霸仍是一副怀疑的样子:“一切都太顺利了,白冰雨在魔能石中,会不会搞些啥名堂?”洪沣道:“白冰雨魔法高深,毒咒天下无比,她进入魔能石后是否还有什么变故呢?”季启嘲道:“魔能石内部温差巨恐怖,那白冰雨只怕是一会儿变冻肉一会儿变烤肉,哪有功夫搞名堂!”季耿讪道:“女人属阴,白冰雨那人又特怕高温,魔能石加强魔法限制,给它来个极度炙烤,等她想有所动作时还得解冻半天呢。”季启笑道:“就算白冰雨还想耍阴谋那也是白费心思,就让她玩吧,咱们反正又不买戏票,何乐而不为!”季耿道:“老夫在此设赌:白冰雨此番若是还能出来,老夫就穿超短裙跑大街。”季启道:“季耿所见极是,白冰雨今后的每一次出石努力,咱们都可看成是自杀搞笑表演,老夫此论如何?”两人一唱一和,大演双簧计。狒尔量赞道:“尔等太有口才了,朕将设置口才大奖,尔等努力争取获奖啊。”季启、季耿道:“大王百日连顺,心思宽松,何不举办夜宴庆祝?”
狒尔量道:“你二人所说,正是本王心中所想,今晚花好月圆,本王就办百珍宴如何?”季启,季耿一起俯身拜谢:“与君同乐,臣求之不得。”狒尔量笑道:“说的好,大慰朕心,寡人赐你俩同上承露台,共赏百珍宴!”狒兴霸阻道:“大王先别急摆百珍宴,自从水幻化为顽石,白冰雨摄入魔能石之后,大王大有骄傲自满之象啊,老臣就奇怪了:这两人魔法都非比平常,水幻执魔幻石、魔变双石,白冰雨握有魔组石和魔融咒本,怎会失败的如此简单?定有阴谋。大王切不可掉以轻心。”狒尔量反问道:“水幻化为顽石,白冰雨已在魔能石之中,还能做甚?又会有何阴谋?”狒兴霸道:“魔融咒本功能霸道,可融会贯通万物。那魔能石之中的白冰雨,会不会有假?”季启道:“魔融咒本融会贯通万物那只是传说,白冰雨初得此本,未必就能用。再说白冰雨冰山个性,有严重的自恋症,就算她握有魔组石和魔融咒本,也不能有效使用,大王何必惧之?”狒尔量道:“本王也听说白冰雨有个著名的臭脾气,百事难行,军师会不会有点过虑了?”
狒兴霸道:“世道险恶,大王万不可高枕无忧啊。”狒尔量道:“解决了水幻和白冰雨,本王怎么不能高枕无忧?朕现在才有了超级王霸之感。”季耿道:“大王可以考虑来个庆功宴了。”季启道:“在下备办超豪华酒宴那才是一流高手呢。”狒尔量忿怒,跺足而去。季启向狒尔量道:“超豪华酒宴对军师也没有吸引力,想来军师是老了,吃东西没啥胃口了。”狒兴霸道:“会有此事?”季启道:“在下亲耳听见军师叹息牙口不好,虽山珍海味不能奈其何,不信大王可赐军师上等鹿鞭一条,看他如何?”狒兴霸道:“朕赐军师鹿鞭,怎知他吃了没吃?”季启道:“大王先赐军师鹿鞭,上做记号,待半月之后再向军师讨回,那时便知。”狒兴霸笑道:“好一个鹿鞭计!”遂备下一条上好鹿鞭,上以刀痕做下记号。
狒尔量召狒兴霸道:“鹿鞭大补之物,时下正是寒冬,军师归宅即可做菜食之。”侍从递上鹿鞭,狒兴霸谢过,持回家中,因一时心情郁闷,忘记交给厨子去做。
多日后,狒尔量见狒兴霸在侧,便问起鹿鞭之事。狒兴霸猛然想起,也不知吃了未吃,因语中有支吾之意。狒尔量见状道:“此物合季而食,军师若未用,可归还本王。”狒兴霸含糊应允,连忙退出。
甬道上遇见洪沣,狒兴霸说起此事。洪沣道:“军师谨防其中有计:鹿鞭区区之物,大王既赐于军师,岂有讨回之理?”狒兴霸道:“依你说老夫如何是好?”洪沣道:“就告大王已被厨子煮食,一时不觉,请大王恕罪。”狒兴霸变色道:“岂可欺君!老夫誓不为此事!”急忙回家寻找,果然原封未动。即取进宫面见狒尔量归还。狒尔量见鹿鞭上记号都在,遂道:“军师省俭,可为众臣楷模。”肚子里却道:“果如季启所说,此人是老了!”
一日,狒尔量正在偏殿赏花,季启、季耿相陪。殿外狒兴霸面有忧色,匆匆而来。季启从窗格里瞧见,连忙拉季耿避于屏风后。狒尔量见狒兴霸道:“军师又有何事?”狒兴霸便道:“禀大王,在下夜思梦想,总觉得不对:水幻、白冰雨皆去向不明,在下认为现在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请大王明鉴。”狒尔量道:“军师此言好笑,何谓水幻、白冰雨皆去向不明?水幻在哪里,不是变成顽石了吗?白冰雨在哪里,不是在本王的魔能石中吗?水幻、白冰雨无所作为,那若思、荫内莎又能掀起什么大浪?”狒兴霸道:“季启、季耿居心叵测,蒙蔽大王,大王不可信他。”季启、季耿躲在屏风后面偷笑。狒兴霸又道:“现时五方魔石分散各魔手中,魔能石或许不如大王想象的那么强大,大王不可轻易出战。”一语未了,季启、季耿从屏风后面跳出,狒兴霸倒吃了一吓。季启指狒兴霸道:“军师的话好笑,魔能石乃我朝根本,军师这是怀疑魔能石的能力啊。既然如此,在下认为军师已经不信任大王您了,这才是最最危险的事呢。”季耿大声道:“信任魔能石便是信任大王!军师莫要胡言!”狒兴霸厉声道:“季启、季耿真乃国贼,必得诛之!”狒尔量正色道:“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应怀疑魔能石的能力,那是本朝的权威所在!”狒兴霸狼狈不堪,低头无语。
季耿进言道:“今天花好月圆,正是举办百珍宴的好日子,大王何不下旨?”狒尔量道:“传本王话,备办酒宴庆功三天!”狒兴霸仰天长叹,道:“大王,宇宙太大了,不好玩啊。”季启道:“宇宙再大,也没有大王的胸襟大。”狒兴霸道:“季启、季耿阳奉阴违,罪该万死!大王不可信他。”狒尔量不悦道:“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有那么二吗?”狒兴霸俯首道:“在下不敢。”季启高声道:“狒兴霸羞侮大王,该当何罪?”狒尔量道:“军师顾虑重重,昔日锐气何存?看来军师真是老了,不如就退休静养吧。”狒兴霸长叹一声,怅然而去。季启、季耿又劝狒尔量持魔能石扫荡蓝星。狒尔量因狒兴霸屡屡相劝,尚存犹疑,一时未动。